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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堪了！太不堪了！祂的指引分明就是宇宙的绝对真理，野蛮之徒怎可能参悟祂的宏伟设计！』
——摘自佚名的《千谌》
瑟珀听后，好像被谁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探照灯点亮的隧道里，打破墙壁的元力碎片还在不停飘散，金低沉声音，开口了。
“如果A组失败了，任务是不是也失败了。”他看着瑟珀一半光亮一半沉入黑暗的脸庞，那人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鬼狐大人可能有其他安排！”他急忙抓住了要飞跑过去的金，“你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那队长和我一起去吗？”金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荧光，坚定中掺杂了几分期待。
“鬼狐大人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他没有正面回答，但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打开了自己的终端。
地图界面只能显示成员们在丛林的相对位置，在复杂扭曲的基地里，没有足够的了解，怎么都是瞎走。
金一咬牙，寻个大致的方向，沿着隧道狂奔了起来。
“金！立即返回，这是命令！”鬼狐的指使从耳机里震起，金没有理会，继续前进。
监控室内，光线在鬼狐阴郁的脸上流转，他阴森森地低语了一句后，断掉了联络。
“可以，那就看你送死。”
战靴用力踏击地面的声音铿锵有力，在空旷的黑暗里回荡，金感觉自己似乎从中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那声音低沉，无序，当它出现时，地面和墙壁隐隐的震动，就像采矿破碎机工作时，矿井的震颤回敬。
“前面在打架。”金恍然领悟。
他追着愈加激烈的声音，震荡的巨响如雷贯耳，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最后是灼灼的热浪。
……
他看见了一张炫目的图画。
背景是滚滚的烟尘，夹杂着无数跃动的电光和未熄的灰烬，墙壁都燃烧了起来，卷着橙黄色的火焰。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一个反着火光的银色机器人张开数条翅膀般的金属武装，几乎要覆盖整个隧道。
金的瞳孔被火焰映得红亮，他认出了，面前就是这次行动的目标，敌方团队的团长。
那人转过头，头盔下是一双亮紫色的机械眼球。
刹那间，翅膀发出枪林弹雨，金猛地加速，甩掉弹幕四处躲避。
箭头浮现，不断轰击，命中了目标，但那人只是略退一步，调整身形时，无数箭头飞扑而来，冲向了他身旁的武器。
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后，钢铁翅膀溅出电光，攻击停止了。金抽出腰间的干扰枪，扑了过去。
按下按钮后，敌人静止了。
金眼睛圆睁，呼吸急促，又按了几下，他嘴角开始上扬，眼神迸发出惊喜。
但下一瞬间，钢铁翅膀突然爆开，金被冲击力狠狠拍到了地上，防爆服与地面擦出火花，滋啦滋啦的滑动。
他召唤出箭头，扭转身体试图攻击还在静止的敌人，但队长的声音突然响起。
“金！攻击墙上的圆点！”
金蓦地望去，数个头颅大小的闪亮盘形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敌人身边的墙壁上，队长极速的身影越过金，到达光盘面前，一拳击碎了一个。
“快！打碎它们！”队长喊着，不断地锤击墙面。
金的手掌略微颤抖，数个箭头飞出，砸向天花板和高处墙壁的圆点。
十几秒后，圆点全部破碎暗了下去，新出现的金色箭头飞向了那个静止的机器人。
攻击过后，机器人毫发无损。
金腿部的防护裂开了，碎片似乎划伤了他的小腿，他忍着疼痛，拖着步子走向队长和敌人，“现在怎么办。”
“等鬼狐大人指示。”队长说着，开启脉冲干扰炮，再次对准了团长。
“刚刚那些圆圈，是丹肯的元力技能，如果它们蓄能成功，整个基地都会夷为平地。”
干扰炮滋了一声，队长用手敲了敲机器人的外壳。
“可怕的是，这种形式的攻击，伤不到他自己。”
A组成员意识到这诡异的安静后，从反方向赶了过来，看见了凝滞的机器人。
四个人中被搀着一个，其余几个也是一副狼狈的惊恐模样，还没转变为高兴多久，天花板传来了咔嚓的碎裂声。
轰的巨响过后，天花板伴着瀑布般的水倾泻而下，整个通道瞬间被水淹没。金没有找到落力点，像快破布一样被水流撞来撞去。
……
头盔隔住了水，但晕眩刺痛般的强烈，金不知道自己被卷了多久，当他意识逐渐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湿答答的积水地面上，进来的入口就在他的不远，狂风呼啸地吹着。
他想揉眼睛，但被头盔隔住了，他打开终端，查看其他人的位置。
代表其余人的绿点聚在一起，他用终端打向了队长。
“队长，你在哪儿？”他坐在墙角，小腿钻心的疼痛。
“行动已经结束了，回营地吧。”队长的声音充满了阴郁，在哗然的雨声中支离破碎。
“我们成功了吗？”
“……没有，丹肯不见了。”
金恍惚了一会儿，撑起身体，走出爆炸口，迈进了暴雨中。
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金的探照灯已经损坏，他凭着记忆回到了之前潜伏的地点。
巨大的避雨棚下，数个光源挂于棚底，虽不算很亮，但金能看见十几个黑色的影子聚在一起。
当他走近时，他发现队长瑟珀区别于他人的聚集，单独地坐在了泥泞的地上。
一位成员大喊：“鬼狐大人说，对于瑟珀的处罚，回基地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