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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劫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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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得漫长,只是在闭上眼之前,伴随着黎明的曙光照进这片森林,飞禽也惊扰起一片一片的树叶。
  “啊……”林尘缓缓睁开双眼,不由呻吟了一声,“我的头怎么那么痛?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了?”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林尘的脑海中。强忍着头痛,林尘一个翻身坐起来,看到自己四周躺着林子封、萧山他们,心中的疑问的更是巨大,也来不及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尘当先推了下旁边的两个,触手还是温热,林尘的心便放下了一半。推了两下,萧宽、萧鬼便醒了,只是看他们的表情,似是很疲惫,像经过一场劳动或者一天的学习。不过林尘也没管这些,见他们醒了,说了句“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便来到林子封旁边。
  “小石头,小石头,醒醒……小石头”林尘叫了几声,林子封没反应,又试了下呼吸、脉搏、心跳,见均都正常,便又大力的摇着林子封,林子封这才悠悠醒来。
  “爷爷……”林子封喊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小石头。”林尘关心地问道。
  “没有,爷爷,就是好像做了一个梦。”林子封道。
  “没事就好,大家有没有事?”林尘问向其他人。
  “没事……没事……就是感觉很累,头沉沉的。”大家回应道。
  “咱们怎么都躺在地上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萧山看向其他人,试图从其他人那里能得到一些答案。
  “不知道,想不起来,我只记得咱们昨晚休息的不是在这个地方。”萧猴说道。
  “不知道就都别想了,大伙没事就好,回去后谁也不要提这件事。”林尘严肃地说道,虽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出身让他明白,想不起来的事就不要再试图去想,除非你有这个实力。而林尘的出身,除了他自己,良木村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只知道他是突然间就来到了良木村。
  “咱们这些山里的汉子进了山里,打好猎是咱们唯一的事,其他的咱们这些笨脑袋也想不出来,收拾东西,出发!”萧山听林尘这样说,便又嘱咐了一遍。
  “爷爷,咱们现在回去吗……哎呀……”林子封起身问道,一脚踏出,踩在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在这山里,最不难见到便是碎石、落枝,所以林子封也没在意,很随意的说了句“踩到了块石头。”后就准备走过去,可刚转过身,自己却又不自觉的想再回头看看,越看越觉得这石头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爷爷,您来看看。这石头似乎不太一样。”林子封把石头捡起来说道。林尘接过石头,仔细观察了会,也觉得这石头不一样,最直接的感觉就是比普通的石头要硬,在他们石匠眼里,石头的硬度并不是一样的,每一块石头都决定了能其上面刀刻所达到的高度,就像天赋。
  “好石!哈哈……”林尘笑道,“大山,咱们回去吧,我这次想找的石头就这块了。”
  “哈哈……没想到,咱们找了这么久也找不到,最后让石头一脚踩出来了,哈哈……”
  “哈哈……”众人也开心的笑了。
  “回去了!”
  众人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且都安全回到了村里。一如往常一样的生活,林尘他们回到了村里两天,这两天的时间林尘也没有对那块好石有什么特别的欣喜,那块石头就被他随意的丢在了一边,丝毫没有准备动手雕刻的意思。这一点林子封看着也挺好奇的,不过他这么小的年纪也没有过多的去想。
  两天后,还是跟往常一样,林子封跟林尘一起吃早饭,只是这次林尘吃得似乎比平时小了点,不过林子封倒没注意。吃完早饭,林尘叫住了林子封,没有让他出去玩,只是让他到门口挂个牌子,这个牌子上并没有字,只是刻了一块石头上去,村里的人看了这个牌子都明白它代表的意思,就是林尘在雕刻,无事、有事都别打扰,之所以牌子上刻了一块石头,而不刻上几个字,其实很简单,刻上几个字,也没几个人认识,时间久了,字所代表的意义也就是个石头的符号。
  林子封挂完牌子回到院子里,只见林尘已坐在那块好石面前,没有什么举动,就是静静地注视了那块石头,林子封知道林尘这是在“观石”,在石刻中,很重要的一步也就是第一步“观石”,之所以说“观石”是最重要的一步,因为在林尘的观念中,石刻其实只是对石头本身的一种修饰,所谓的鬼斧神工,其实已经有点误入歧途的意思,而一个石刻作品的完成,就是把石头本身的气质通过石匠的眼睛表现出来,怎么样才能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就是“观石”要做的事,一般林尘“观石”也就一两个时辰,更久的林子封就没有见过了,但这次两个时辰过去了,林尘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时间渐渐向着西方便宜,中午时分,林尘还是没有动静,而林子封已经感觉到了阵阵的饥饿,但他不能打扰林尘,原因很简单,他从来没有见过林尘“观石”这么久,有时候逻辑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复杂的因为关系,仅仅只是因为“观石”很重要,所以林子封就知道了林尘到现在还没动静就是更重要。
  林子封听着肚子饿的声音,跟着林尘观石,这一观,从中午不小心又过去了两个时辰,眼看天色已微微发暗,林尘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林子封便先把灯点起。直至星光初上,才见林尘拿起刻刀,对着那块好石雕琢起来,只见他凝神于石,手起刀落,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一刀连着一刀,连绵不绝,飘飘然若从龙之云,不一会儿功夫便已见雏形。林子封一边仔细的看着、听着林尘的动作,在心中慢慢演习,一边看着那块好石的形态,虽然一开始林尘并没有告诉林子封他要雕刻的是什么(其实林尘也不能告诉林子封他想雕刻的是什么,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林尘三刀过后,林子封已有大概轮廓,可见林子封在这上面的天赋的确非常人能比。
  “唰……唰……唰……”又是三刀过去,只见一部“角似鹿,头似驼,嘴似驴,眼似龟,耳似牛,鳞似鱼,须似虾,腹似蛇,足似鹰”翻腾在云海之中的神龙跃然于石上,仿若睥睨天下群兽,傲然于群山之上,那气势更是旷古未有。如此神龙在林尘三刀过后已以完美的姿态呈现出来,但林子封仔细看了又看,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而林尘在三刀之后之后既没有作品完成之后的舒心、放松,也没有任何继续的动作,就在那里停了下来,相反的眼神中似乎有些惋惜。
  “爷爷,让我来试试吧。”林子封说道。林子封突然的说话让林尘也很意外,不过这意外之色也只是一闪而过,看着林子封那坚定的眼神,林尘就把刻刀递给了林子封。虽然林尘也不知道林子封会怎么做,甚至可以说很大的可能性是把结果变得更差,而一个作品的完美的意义对于一个石匠来说是不言而喻的,但林尘把石刻后面的部分(也可以说没有后面的部分,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作品到这个程度还有什么缺陷,我只是知道林尘和林子封感觉还有缺陷,而这个缺陷也可能是不存在的,因为林尘和林子封不是我。)交给了林子封,其乐趣是多少世人享受不到的。
  只见林子封拿过刻刀,深吸一口气,“唰……唰……唰……”左三下、“唰……唰……唰……”右三下,总共六刀,这六刀过后,林尘和林子封都笑了,因为这六刀是完美的修饰、意境的延伸,其实天衣无缝并不是形容一个人的行云流水,而是形容两个人的合作。
  “轰隆隆”原本星光灿烂的夜空发出了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就看到一道照彻苍穹的极细光速自林尘和林子封爷俩所完成的石刻中发出,这光速仅仅持续两秒,而那石刻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轰……轰……”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响彻天地的雷声和照亮整个大地的闪电夹杂着微微小雨铺天盖地的袭来,谁也没见过这样的暴风雨。
  话说另一面,一个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的后院,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佳公子,一把折扇,一个老人,一副棋盘,一个茶壶,两个茶杯,一副很什么的画面在另一户人家出现。
  “少主,您这步棋走的太好了。”老人的眼光看着棋盘由衷赞道。
  “呵呵,傅先生,这还不都是您教得好。”这佳公子称呼这老人为先生,老人则叫佳公子少主。佳公子下完那一步棋之后老人就陷入了沉思,思索着下一步棋。而佳公子也不着急,左手拿起左手边的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抬头看着星空,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突然天空暗淡,一道光速冲上云天。而这光速不偏不倚的映入了佳公子的眼里。
  “傅先生,您快看,那是什么?”佳公子叫道。
  傅先生回过头,正好看到了那光速消失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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