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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像啊，你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秦雨没夸张，她真觉得她不过三十。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说年轻，夏荷也不例外，她闻言也低低笑了，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眉眼弯弯像是一轮弯月。
“你笑起来真好看，有点像一个明星。”秦雨撑着脑袋也没想起明星的名字，直接道，“你还是要多笑笑，我看多了没准也就想起那个明星的名字了。”
夏荷伸手贴贴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生涩道：“都快老了，哪还漂亮。”
如果说夏荷的脸是三十岁，那说她的手是六十岁都不为过，粗糙、皲裂、关节粗大，拿块细布揉搓一下都可能勾出细线。
夏荷注意到秦雨盯着自己的手看，也不甚在意，揉捏了一下粗大的指关节：“冬天冷水摸得多，每年都冻手，越冻这指关节越粗。”
十九岁的秦雨不理解，冬天用水也可以用热水，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冻成这样。
但不等她问，出去洗衣服的男人就回来了。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男人只看夏荷，声音都带着笑意。
原本面上还带着笑容的夏荷在看到男人后，又变回了最初淡漠的神情。
“我帮你把衣服晒起来就走。”男人看出来她的变化，很识趣的不再打扰她。
因为男人的出现，刚刚笑起来像明星的夏荷，就像是秦雨的错觉，此刻的夏荷周身是浓浓愁绪，和化不开的淡漠。
男人收拾的很快，晒好衣服，洗掉饭碗，直到离开共总没用五分钟。
随着男人的离开，夏荷的愁绪又浓重了两分，但那种淡漠却已经消失无踪。
她的视线透过窗户紧紧追随着男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回过头。
“你们吵架了？”即便粗神经如秦雨，也看出了她的反常。
夏荷摇头，声音没什么力气：“没有，他不跟我吵架，我也不会吵架。”
从小到大，她骂人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又怎么可能会跟人吵架呢？
“我就是觉得你们之间的气氛有点······不一样，瞎猜的。”
秦雨本想说气氛怪异的，但想了想，到嘴边又换成了气氛不一样。
夏荷不在意的笑笑。
“你觉得他像是多少岁的？”
夏荷第一次主动提出问题，是关于那个男人的。
“应该和你差不多吧，三十八到四十之间。”秦雨给了一个很中肯的答案。
“他四十八。”
“但看上去真的很年轻！”
夏荷抿嘴一笑：“嗯，好多人都说他长的年轻，。”
直到此刻，秦雨才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点妻子对于丈夫的情感。
“你们有孩子了吗，多大了？”秦雨没话找话。
夏荷点头：“有个儿子，十岁了。”
“奥，那挺好的······”
对话结束，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两个人的房间，突然的沉默，秦雨总是最先感到尴尬的那一个。
在她绞尽脑汁想要再想一个话题的时候，夏荷突然抿唇看向了她，脸上带着纠结和犹豫。
“是怎么了吗？”秦雨试探着问。
夏荷的薄唇抿了又松，松了又抿，一遍遍磋磨下变得红艳艳的。
“你要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秦雨善解人意道。
“其实······”夏荷犹豫半晌，还是说了，“其实我们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秦雨歪头，不理解她什么意思。
夏荷：“他不是我孩子的爸爸，也不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