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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只有两个人的审讯室里，方毅一巴掌狠狠打在方晴的脸上。
方晴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感激他，好歹没在人多的外面教训她。
方毅铁青着脸，指着她恶狠狠的说：“你行，你拿我妈和李雨轩的生命引诱他们，你知不知道一旦失手，你们三个的命就没了！那也是你妈，你的同学啊，你怎么做的出来啊！”
方晴捂着脸，一脸无辜地睁大双眼，小声说道：“你不是调查过了么，我以为是安全的。孙医生也让我多和亲戚朋友一起相处，有利于我的病情。我这才找她们的啊，谁知道就被盯上了。”
方毅掐着腰看她狡辩，明明就是诱敌上钩的把戏，他还真就拿她这套说辞没办法。
“别搁这装了，你我心知肚明！”方毅气急败坏的在审讯室里走来走去。平时审嫌疑人都没像今天这般愤怒与无力。
这时候方毅的电话响了，他简单嗯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眼神冷酷凌厉地看着还在装小白兔的方晴。
“你刺伤的歹徒，伤到大动脉，来不及抢救，死了。”
方晴的表情，从刚刚的无辜装可怜，到瞬间恢复了平静，没错她连装都不肯装了！
一个要杀警察的毒贩死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如果你们晚一点来，我连另一个都杀。”她的语气冰冷的可怕，说到杀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般轻描淡写。
现在轮到方毅感觉恐惧了。虽然他也经手过不少案子，处理过故意伤害的行凶者，也处理过杀人犯，但方晴给他的感觉，比那些冲动作案的犯人要可怕一百倍。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方晴无所谓的笑了：“我顶多算是防卫过当而已。你别忘了我叔叔一家是怎么死的。如果让他们活着回去，或者把消息传给出去，你们一样有可能盯上你们！懂么？”
方毅看着方晴，一时间语塞。
方毅虽然反对她的说辞，语气却明显软了下来。
方晴揉了揉脸，火辣辣的疼劲儿还没过去呢。
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辩解已成既定事实，方晴反倒不纠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你现在不能离开市局，我会派人盯着你，再写一份今天事发的前因后果，形成报告交给我。这期间我希望你服从组织安排，不要再擅自行动，听懂了吗？”
他注意到方晴已经红肿的脸蛋，忽然有一点点内疚。
方晴用妈和李雨轩当诱饵虽然，但一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以她的身手，看来是真的能在瞬间击杀行凶者。他小瞧了一个卧底的反应能力和战斗力，也为自己的不作为而感到羞愧。
若不是方晴主动出击，他们刑侦支队还真没想好，也没有切切实实的证据，更没有一举消灭他们的办法。
方晴如此这般杀伐决断，真的很难想象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以至于精神受到极大的创伤，导致了应激障碍。
方晴此刻也暗下决心，不能在沈城再待下去了，既然已经暴露，不如将计就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