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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凉皮冰峰肉夹馍 / Catch-22

Catch-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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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一本通俗意义上的小说,只能算作生活里的灵光一闪,或者是朋友圈只言片语的集合,因为可能只有在这里,在每一个披着虚拟id的人面前,我才能畅所欲言。
  当然,在日常生活中,我没有口吃,也只是在多人会议上被突然点名时,会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甚至有时候也可笑到,我准备了详尽的发言资料,在念稿的时候也不会很流畅,我把这样的表现定义为:站不起也躺不平,既想要摆烂安逸舒服小透明,又诈尸般地想威风八面衣锦还乡。。。嗯嗯,还梦乡,也可以的。。。成年人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这句谚语终于还是印证在了我的身上。
  现在是凌晨零点五十分,我在这里敲下这些莫名其妙的字,罔顾疲惫的中年身体,无视头顶遮不住的白发,竟然在讨论表达欲和畅所欲言的事情,这个行为本身就不符合中年行为准则,似乎用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作证自己“不油腻”,而讽刺的是,力证不油腻,就是油腻本身—-catch22——第22条军规。
  刺激一个人说话、写字,是很难的事情,那些天生具有表达欲的人,应该作为“种族的希望”,被重视和保护起来,无论言语对错,总好过因为语言招惹祸端而最终丧失了说话欲望的人——会眨眼睛的木偶,心里也有很多想法,但谁又能知道呢?——静默的状态,还少么?你什么时候看见体制内的人一日三更朋友圈?你什么时候看见40+的男人日常更新动态?不知道该说是生活毒哑了我们,还是我们自饮鸩酒,也不好说,大力发声的人更好命,还是静音的人体更有实惠,——人总是趋利避害的,静默总有静默的道理吧。
  最近有时间总会去追东方甄选的直播间,没有歇斯底里,没有人为制造的倒数焦虑,总有多才多艺的“老师”们,一边诗词歌赋,偶尔推荐一瓶苹果醋。场景略显熟悉,似乎在年轻的时候,我也曾开着直播,和五湖四海的人聊天,区别就是——那时候的直播间,还没有带货一说,我也自诩清高,不允许其他人刷游艇火箭,用一些人背后的话说:都下场直播了,还端着。———天知道我也缺钱,但是,打心眼里,不想吃相太难看———天知道我更是有话要说,和人交流比钱和面包,更符合我彼时彼刻的状态和心情。东方甄选能火,我觉得一点儿都不意外,有人拿我们当钱包,只有董宇辉拿我们当个有想法会说话的人。
  这很重要。意味着你知道每一个在场人数的攀升,都是一个灵魂的跳跃,他围观你的喜乐,也无私展出自己的喜乐,你们交换人生最苦的时刻,也着一次次泪目中结成了最难拆分的关系——心意相通的一群。
  所以,我在这里记下我的那些表达欲,有可能是一只晒太阳的猫,有可能是一朵开得好的花,有可能是孩子嬉闹的背影,也可能是自制的一杯咖啡,用以对抗那些让我“禁言”的力量,那个将我变成背景窗帘的力量。有没人看,不重要;是否符合大众的审美,不care;道理上的对错,无所谓———又是一个catch22,谁的表达不想被看见并认可呢,真是纠结的清高———又来中年人油腻的那一套。
  未必成功,暂且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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