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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恐怖空谷 / 关于公交车站

关于公交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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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机敏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空落落的病房。她问了前台的护士才知道,原来张庭一大早就出院了。
  “出院了?他不是还有两瓶水没有吊完吗?”何机敏惊呆了,昨天她在院方明明就听得一清二楚,今天人就没了。
  “是啊,他说他没有多余的钱缴住院费了,今天早上他烧也退了,我们就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何机敏听完护士的话脸都黑了,张庭的资料上写着他正在打工上学,谁能想到他连住院费都交不起呢!
  “完了完了,我还没有给他去晦气呢!他怎么这么能跑呢?阿弥陀佛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何机敏把床头的笔收进自己口袋,在胸口花了个十字。
  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别人心心念念张庭又回到昨天的那个公交车站,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自己一定要回来这里一趟,当他走下公交车的一瞬间,心里一直徘徊着的仿徨消失无踪。头顶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驱散了他所有的阴霾。
  他打电话和班主任说明了情况,又和兼职那边请了假,再跟他姑解释了一下,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等着。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等到。
  周围的人来了又去,太阳慢慢朝西边落去,月亮冒出一个脑袋的时候,他等到自己的答案。
  暖和的光在他身边亮起,他面前的城市飞快的被黑暗吞没,潮湿的土腥味儿飘散在空气中,矮墙和土房影影绰绰,纷纷扬扬的雨点落下,寒气铺面而来。
  张庭终于记起了在哪里听见过那个女警的声音,也记起了胸口被捅穿的疼痛,还有和旁边这个光影的约定。
  光影在他旁边飘来飘去:“我好高兴你能来!”
  张庭心说这不是废话嘛,我不来说不定今晚上就gogo了。
  “你要我做什么?”张庭问道。
  “嗯……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张庭眯着眼睛终于看清光影的模样,她看起来居然是一个十七十八岁的小姑娘,眉目如画,明眸皓齿,靡颜腻理。
  这幅模样张庭终于理解了网上那些嗷嗷叫我可以的死宅。
  张庭最怕就是这种什么都不要的,什么都不要就代表着什么都想要,他试图挽救:“额,要不然我每逢逢年过节的给您烧纸,您想要什么,我都给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无情的嘲笑着张庭的幼稚:“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说完这句话直接消失了。
  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张庭在原地忐忑不安。他表示自己在这里坐了一天,屁股都坐疼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张庭觉得自己被耍了,但是小命还在人家手上拿捏着,他只能无能狂怒。
  光影虽然走了,但是消失的城市并没有回来,周围还是那副诡异的模样,雨水纷纷扬扬,把远处的房子扭曲成要择人而噬的怪物
  那天晚上,本来应该死去了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一个阵盘上面,周围漆黑一片,只有阵盘上奇形怪状的符号亮着绿色的光芒,无数的声音在他耳边喃喃自语,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我听见了你的求助哦,你想活下去是不是?我可以帮你哦,不过生命总是很沉重,你做好付出的代价了吗?”
  胸口被洞穿的疼痛还清晰的留在体内,可听见这个声音时,他只能想起秋日傍晚的微风,沉重的稻穗微微摇晃,蜻蜓轻轻的落在狗尾巴草上面,水里几尾鱼儿在欢快的游泳,而他就在等某个人喊他回家。
  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痛使他回过神,看着被血侵透的衣服,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死亡的边缘。求生的念头刚刚提起,他身下的阵盘就开始快速转动,一条条由字符组成的链条缠绕上身体,最后一点点隐入皮肤中,胸口的洞一点点愈合,衣服上的血迹慢慢消失,变得崭新,没有一点穿了一年多的老旧,就连皮肤都变得光滑细腻。
  这一整个过程风驰电掣,他看着自己肤若凝脂的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都回到了那个土房里,听见了何警官的那句惊呼,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张庭挫败的捂脸,一分钟都没有到他就把自己给卖了,起死回生这种事就这种随便的吗?好歹装得困难一点,他也不会觉得那么郁闷了啊!今天还白跑了一趟,什么都没有搞清楚,这位美女显然雷厉风行的性子,什么也没有说就把他丢在这种鬼地方,他真的十分害怕从哪个角落又冒出一个什么鬼东西再对他进行掏心掏肺。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必须要好好珍惜,虽然只花了不到一分钟。
  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天边的最后一抹白色也藏到了地平线下,周围一片天昏地暗,那些隐在黑夜中的房子都像是一个个坟墓一样,寂静,荒芜。
  所以说鬼打墙到底是怎么破解的啊!张庭表示自己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温习一下英叔的电影。
  周围的寒气越发达的重了,浓密的乌云挡住了月亮,也把最后一丝光亮隔绝在了世外。
  古老的东方有句谚语叫做怕什么来什么。张庭的后背一阵一阵的的发寒,吸入的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他刚刚准备做个深呼吸,就听见右边有人先他做完了这个动作,冰冷的气息打到他耳朵上,立刻就冻得发疼。
  张庭目眦欲裂的转过头,一张白得像纸一样的脸就在离他不到五公分的地方,空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盯着他,那张腥红的嘴巴张得太大,导致下巴脱落,被皮肤吊在只剩下骨头的脖子前,猩红的上颚长着密密麻麻像利刃一样的牙齿,牙缝里还卡住不知道是什么是生物的碎肉。这个鬼东西就张着这样一张嘴,像被按了慢镜头一样凑近他。
  张庭倒吸一口凉气,被熏得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突然,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左肩膀。
  “兄弟,能不能有点爱心?让一下位置给老人家啊?”好心的大哥看张庭旁边站着一个七八十的老奶奶,而长手长腿的张庭还坐在板凳上稳如泰山,当场就不乐意了。但他显然没有料到他只是拍了一下肩膀,张庭就“啊!”的发出一凌厉的惨叫,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狼狈的摔到了地上。
  张庭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这位五大三粗的大汉,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世界,周围灯红酒绿,人声喧闹,上一秒那个流着涏水的怪物就像是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可他知道这不是梦,那个难以言喻的臭味还萦绕在他的鼻尖。一想起来张庭的胃酸就往上涌。
  “兄弟你没事吧?你可别讹我啊,我只是轻轻的拍了你一下,大家伙可都是看见的哦。”好心的大哥被他给吓得不轻,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
  张庭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虚弱的对好心大哥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又道了谢,让大娘坐到候车位上。转身离开公交车站。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其实和鬼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前一天发了一场高烧,刚刚的惊吓让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退了下去,看上去风一吹就倒。
  好心大哥挠了挠头,心说可真是邪门了,最近这个城市里老是冒出各种各样的邪门事,这个人家里的宠物晚上总是莫名的狂吠啦,那个人院子里的树叶在这个抽芽的时节枯了一大片啦,网上还有人拍到大半夜有什么东西在从窗边飞过。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都在念叨什么清明时节,鬼门大开。但好心大哥还是认为迷信要不得。就像是昨天那场雨,他家老头非要说阴气太重,但是那一年清明节不下雨?要不古人怎么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呢!
  “老头,我回来了,今天煮什么好吃的啊?”才刚刚踏进家门,好心大哥就大声喊。
  一个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大概是到了更年期,老头难免就变得有些聒噪:“茄子炒肉,一天天就知道吃吃吃,也没见着往家里领个女朋……”
  在门口换鞋的好心大哥半天没听见下文,抬起头正要问,就看见了他家老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这时候的老头和平时都不一样,整个人有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场。他盯着自己不咋成器的儿子,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你从哪里沾回来的一身阴气?”
  好心大哥听完不知道怎么的就闪过了今天那个小伙子地里小白菜似的脸。
  “嗬嗬~”
  急促的脚步在巷子里响起,张庭跑得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来,他原本以为离开那个诡异的世界就安全了,没有想到那个鬼东西居然跟着他出来了。
  刚开始那个身影只是远远的坠在他身后,要不是今天张庭一直精神紧绷,他也不会注意到藏在阴影里那张白得发光的鬼脸。一开始他都不敢相信,可很快他们的距离就越来越短,张庭每一次回头都觉得那张脸会像之前那样,已经怼到了自己的面前。
  回家的路他已经走过千百遍,可是从来没有一次觉得如此漫长,当他好不容易跑到楼下,看着那个亮着灯的楼层却犹豫不决了起来。
  家是是会给人安全感的地方,可当他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没有了家。
  他不敢进到这个旁人的家庭打扰,更何况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鬼,他生怕害了自己姑姑一家,于是没有犹豫多久就继续朝着黑夜的方向跑去。但只是停顿了那么一两秒时间,那个鬼东西就几乎是贴在了他的后背。
  张庭没命的跑,后边那难闻的气味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冒出了不如这样算了的想法。
  那个女人,那个复活他的女人真的一点都没有打算管他!!
  张庭心中不无绝望的想道,早知道早死晚死都是死,那还不如不复活呢,好歹不用受这份罪。
  他感觉自己的肺像是破旧的风箱一样发出“嗬嗬”的声音,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前面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张庭宛如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面目狰狞的喊:“何警官!快跑!”
  何机敏听见声音慢慢的转过头去,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眼亮着血一样的光芒。
  张庭这才发现,何警官对面站立着要了他心窝子的黑影,看着那双红色眼睛,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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