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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也许有很多个明天 / 普遍性

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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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早上的课,最是难熬,困意席卷着整个教室。
  夏日最是聒噪难熬,汗珠从鬓边渗出,沿着脸颊滑下,滴落在卷子上。
  马小波坐的位子空着很大一块,教室的椅子怎么坐都不是很舒服,马小波不断调整坐姿以求更舒服的感觉。
  早上第一堂课是数学,难熬,听不下去…
  ———
  马黎离婚后不久,拎着许多东西,回来向高平马斯远夫妻下跪,承认自己当初不该提出分家这一个错误的决定。
  马斯远也接受儿子的道歉,马黎搬回家以后,就在家附近的修车厂找了个电工的活干。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有提及到血缘与地缘,似乎整个中国的乡土地区的百姓们,或多或少都有点沾亲带故的。
  修车厂的厂长是马斯远表姐的儿子白敬,白敬的年纪比马斯远要大上个几岁,但论起辈分来白敬还要叫马斯远老舅。
  为了还清债务,高平只好养几头牛,每天既要照顾牛又要下地干活,这让高平有些心力憔悴,
  白敬家里离马斯远家很近,马小波小时候经常会住在白敬家里,白敬的妻子李萍一直在帮助高平照顾马小波。
  农村好多孩子会在一起围着玩,马小波附近就有这么几个孩子。
  以孩子们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世界是洁白无暇的,他们的眼里有着幸福和美好,是世界上最纯净的眼神。
  马小波和朋友们经常在放学以后聚在马斯远工作的合作社门口玩角色扮演。
  马小波最喜欢玩角色扮演,因为在游戏里的他是自由,最不用受到管教和拘束的,故事里的他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一切,无论是性别、年龄等方面都让马小波有了自己的想法。
  马小波喜欢扮演鸟兽一类的动物,因为鸟是最为自由的。
  可马小波却不知道,鸟也要有所依靠,鸟也要凭借着风才能真正振翅飞翔,世间万事万物都有所依靠,就像马小波依靠着爷爷奶奶一样。
  鸟的飞翔也面临着诸多困难,天敌的侵扰,比它大的鸟兽的蔑视,都让马小波这一个弱小的小鸟饱受侵扰。
  梭河村的迅速发展,路终于开始修建,村子里也开设了许多店铺,梭河村也成为了附近几个村落的中心。
  马小波就读的中心小学是周围几个村落唯一的一所小学,其他村子的孩子只能坐着早上的班车来上学。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班里来了一个男孩叫吕成,吕成家里是开麻辣烫店的,家里只有妈妈,很少看见父亲。
  马小波很快就和他混熟,也把他介绍给和自己玩角色扮演的伙伴们。
  “吕成,你会不会玩啊。就角色扮演,很简单的,我们也没有规定什么东西。”放学路上,马小波向吕成提出邀请。
  吕成不作声,摇摇头。
  马小波挡在吕成前面:“不行,你会玩,我今天去找你,你快点出来。”。
  马小波说完就跑回家里,今天爷爷下乡不在家,家里只有马小波和奶奶。
  “奶,我回来了!”马小波冲着厨房喊道。
  高平回应了一声,端着馒头走进屋里,支起炕桌说到:“来,吃饭。”。
  马小波拿起一个馒头就着几口咸菜咽了下去,高平拍了一下马小波的手说到:“你这小子,能不能慢点吃,这有肉,能不能吃点,这么瘦。”。
  高平夹了一块肉塞到马小波的碗里,马小波看着这块肉,基本全是肥的,马小波不喜欢肥肉的口感,像肥肉、茄子软趴趴一类的东西,马小波都不太喜欢。
  马小波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不该吃,但还是加起来塞到嘴里,把瘦肉吞下去,肥肉含在嘴边,立马跑出去。
  高平滋了一声,紧接着喊道:“你这孩子,能不能好好吃饭。”。
  马小波把肥肉吐在外面的壕沟里,来到了吕成家里。
  “阿姨,吕成呢?”马小波微微探头问道。
  吕成妈妈起身看是马小波来了,就往里迎:“快进来坐,吕成在里面吃饭呢。”。
  马小波点点头,走了进去。
  吕成坐在凳子上,满盘的肥肉,他毫不犹豫的吃下去,马小波在一旁看的很震惊,怎么会有人能吃的下去肥肉。
  吕成看着马小波有些木讷说到:“你要吃吗,还可以的味道。”。
  马小波急忙摆手拒绝说:“不,不,不,我不吃肥肉,从来不吃。”。
  吕成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小伙伴,吕成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孩子会成为一个疯子。
  吕成把吃完的碗收拾好就和马小波出去。
  梭河村信用社门口,小伙伴们都在等着马小波和吕成,他们已经选好了角色,马小波今天要扮演鹰。
  除了吕成意外的所有人都选好了,大家围着吕成,帮他选择一个适合他的角色。
  吕成心里也没有主意,马小波想着帮吕成选了一个小鸟,让吕成跟着自己。
  吕成也同意了,于是一场新的世纪大战就此开始。
  郎均扮演了老虎,他挥舞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玉米杆冲着所有小伙伴们喊道:“我才是陆地上最强的!”。
  车俊推了一把郎均,郎均撞在柱子上,车俊紧接着靠近郎均说:“狮子才是最强的。”。
  吕成不敢上前,马小波靠近吕成侧着头贴近吕成说:“他们是陆地上最强的,我们是空中最强的,不怕,有我在。”。
  马小波拉着吕成冲向前去,冲上合作社前的土堆,站在高处扯着嗓子学鹰叫。
  “你们,根本伤不到我,我是空中王者!”马小波扇动两臂,冲下土堆,撞向他们。
  小伙伴们四散,都不敢和马小波硬碰硬。
  马斯远站在合作社的楼上看着这几个孩子,张顿走近靠在马斯远边上说:“马叔,这可不是小时候什么都不穿来银行找你的马小波了。”。
  马斯远笑着:“可不啥都没穿啊,我们爷们还穿了鞋呢。”。
  张顿是合作社的保安,因为公事要常住在银行值班。
  天渐渐黑了起来,梭河村的夜漫天的星辰,
  月光倾泻,最为纯粹的月光永远是留存在记忆之中,梭河村的月光是可以映照在地面上的,是可以显现出人影的,是现代生活所不具有的。
  梭河村天一黑,就会在专门的地方有广场舞的场地,村里没有事的妇女就会一起来跳舞。
  广场舞、角色扮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马小波梦想的起源。
  马小波经常会去广场舞的场地跟着学习,大家都不是很精通,马小波也一样,但他喜欢舞蹈,喜欢最真实自然的东西。
  高平带着马小波来到郑霞家里,郑霞正要出去溜达,高平便和郑霞一起。
  农村的夜也不是了无生气,反而是村民们的文化生活让这个小小的梭河村生机盎然。
  ———
  数学课终于结束,一声下课,让整个教室沸腾起来。
  马小波缓过神来,又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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