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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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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马小波也不回去出去,马小波的屋里有两个窗帘,拉上一面可以全部遮上阳光,拉上另一面阳光会从缝隙中透过但不会太多。
  马小波习惯在白天拉上半透的窗帘,晚上拉上全部遮蔽的一面。
  似乎从拉窗帘的习惯,就可以窥见马小波对于人生的哲理。
  马小波看着斑驳的光影照在床上,竟忽然想到政治老师讲到的事物发展的动力与源泉是矛盾。
  是否人的一生就是在接续不断的矛盾中度过呢,是否就像不断开启新的故事,又在故事之上加上自己的见解与看法呢。
  是否我们的一生,遇到的所有问题,都像是在演电影一样呢,只要不加上唯心的看法,事物是否机会变的简单起来,是否就会没有那么复杂呢,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分歧,有那么多冲突和矛盾呢。
  马小波想过,过去居无定所的这么多年里,奔波漂流,似乎成为他生活的一种常态。
  以前的他总是不能理解什么叫家,直到真正在外漂泊多年,他才明白,只有在马斯远和高平身边,马小波才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所以,他们或许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在马小波经历多次的分别与重聚中,没有一次过问过马小波的想法。
  ———
  岁月如梭,时光飞逝。
  马小波成长的这些年里,见到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父母也就不到五次,马小波也成为了1真正意义上的“留守儿童”。
  人生中有很多悲欢爱恨,它们熔铸于人生的各个事件之中,等待着每一个带着钥匙的人去开启,打开属于自己的心中的那一扇带有情绪色彩的故事的门。
  八岁之前,马小波一直跟随着马斯远与高平夫妻一起生活。
  八岁同年,马黎与林奕离婚。
  马小波他只知道,离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名义上的父母了,只剩下血缘上的父母了。
  所以,离婚前一天下午,马小波亲眼目睹林奕在家里的柜子里找来找去,在终于找到结婚证后,转身看向马小波。
  林奕心中很慌乱,马小波本想上前去帮助母亲,但太不熟悉了,他不知道该跟这个陌生的母亲说什么。
  林奕眼神中透露着几丝为难,她走上前去蹲在马小波面前:“你知道,为什么给你起名字叫马小波吗?”。
  马小波轻轻摇头,孩子是无辜的,林奕很清楚,但林奕似乎知道现在对孩子说什么孩子可能以后也记不住。
  马小波幼嫩的脸上渗出几滴汗珠,夏天很热,热的人心烦,农村很好,外面风很大。
  林奕用袖子擦了擦马小波脸上的汗说到:“因为,名字越土越贱越难听越好养活。”。
  马小波不知道什么是土和贱,他只知道难听。
  林奕这句话,在马小波将来的生活里,是马小波用尽是十多年才搞明白的一句话。
  马小波双手紧紧握拳,他看着这个母亲,是用尽力去记住这个样子可怎么也记不住。
  林奕甩开马小波就走了,马小波追出去大喊:“那我以后不叫马小波了,叫马晨好不好,你不喜欢土的贱的难听的,那我就叫爷爷起的马晨好不好。”。
  林奕没有停下脚步,没有任何思索,仍旧继续向前走。
  离婚之后的一个冬日,马斯远带着全家一起去找林奕,但唯独没有带着马小波,马小波也不知道为什么,懵懂无知的孩子对于离婚这两个字眼有着分外的陌生与厌恶。
  马斯远看着儿子马黎,身上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扬起手来作势要打马黎。
  高平看着孙子马小波平添了许多难过,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啊。
  马芷看着侄子马小波就不自觉的想起,林奕说过的话“我精神状态不好,不能要马小波。”。
  马芷抚摸着侄子马小波的头,眼周湿润,几滴泪打落在地面。
  自从考上哈市的一所名牌大学以后,马芷便因为求学没有经常回到家里。
  面对这么多事,孩子的大脑处理起来是极其困难,马小波还不懂林奕为什么不要他,可能知道未来的某一天马小波也没有参透这个问题。
  回到家里以后,马小波就把洗衣机上的卷子拿了下来,这是马小波上小学以来第一次考第一名。
  马小波把卷子递给马黎,马黎也没有看一眼,就把卷子扔到了外面。
  冬天的哈市,气温低,外面还飘着雪花,卷子混在白茫茫的一片之中很难找寻。
  马小波没有多穿什么就跑了出去。
  马小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把卷子拿进屋,因为温度变换,卷子湿透了,上面的分数和名次成了模糊的红印。
  马小波没有哭,他拿着卷子进入了另外一个屋。
  这个卷子,曾也拿给林奕看过,孩子是喜欢表现的,想要得到父母和家长的肯定。
  林奕看完卷子,表现的十分开心,给了马小波五毛钱硬币。
  当时的五毛钱对于马小波来说是很奢侈的一笔巨款了。
  没有任何人的安慰,马小波独自一人在屋里静静地躺着,他还是个孩子,没有办法一下子接收那么多信息。
  所以,此刻的马小波接受了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母亲的事实了。
  但,马小波的生活里本没有母亲没有父亲,没有所谓父母的爱,马小波只有爷爷奶奶和姑姑。
  马黎蹲在地上,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
  高平躺在炕上,今天的炕没有烧,却也没有过分的冷。
  马斯远看着儿子,向外挥了挥手说:“你走吧。”。
  马斯远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此刻的心情,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姑娘,就有一个值得不骄傲的儿子。
  马黎起身走向另一个屋门边,看着儿子马小波躺在床上,他没有去打扰,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马小波,就这样悄悄地走了。
  高平起身找马小波,她抱着马小波慢慢拍着马小波的后背:“以后不叫马小波了,叫马晨!奶奶不喜欢小波这个名字!我们晨有人爱,以后也有人陪!爷爷奶奶陪你走,陪你看这个世界。”。
  高平抑制不住得哭了出来,用力拽下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怀里的马小波似乎心中缺少了,仿佛有种被世界抛弃又被捡起的感觉。
  心中的矛盾极大程度上影响着一个人。
  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的。
  在往后的多少年的日子里,马小波就和马斯远高平夫妻二人相依为命。
  马小波家身后就是信用社,马斯远工作也十分地方便。
  马斯远的工作不算过分复杂,偶尔需要在银行值班,随着农村发展与思想转变,借贷的人也越来越多,马斯远也就经常下乡去帮助当地村民完成贷款协议。
  ———
  马小波坐在床上,黑夜之中低沉的气压,仿佛要将马小波的胸腔压破。
  马小波用力呼吸,却仍旧无法逃脱这样的惊恐发作。
  他用力抓着床单,一切都在此刻安静下来,马小波又一次挺过来。
  这是又一次的新的意义上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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