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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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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盛夏时…
  马小波趴在桌子上,静静地聆听着午后的蝉鸣,聒噪,让人心生不安。
  午后的教室只有几名同学在班里继续学习,可他丝毫没有学习的意思。
  下午有政治课,马小波想到关于哲学的一切问题就头疼,政治什么都好,就是哲学的原理方法论那么难背。
  马小波拿出政治书,开始背诵,不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他是一只兔子,正在被狼追赶,可狼与他之间似乎有屏障,狼一靠近他,就被弹开。
  马小波惊醒,这只是一个梦。
  下午,政治课上,充斥着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辩证思维。
  马小波拿起铅笔在草纸上图画,他最喜欢用铅笔把一张干净的纸涂成全黑。
  眼看着马上要涂满,就被政治老师一把扯走。
  马小波看着政治老师,他的眼里没有一丝光芒。
  马小波突然笑了起来…
  政治老师看着马小波的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小波又一次因为同样的理由被罚站,许是因为习惯了,连班主任王老师都不愿意管。
  班主任王老师是一个男老师,极其负责人,又十分幽默。
  在社会普遍的认知里大部分老师都是女性,少部分是男性,似乎男性老师身上总缺少着一些女老师特质,因而王老师总是饱受着大部分的热议。
  晚上,回寝以后,住在上铺的马小波总是躺在床上,冥想好久才去洗漱,同学似乎不是那么在乎他,因而马小波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引起大家过分的关注。
  在同学们的认知里,马小波是一个疯子。
  他,从来不和同学在一起聊天,从来也不写作业,不会玩游戏,没有父母,只有爷爷奶奶,他们似乎对这种孩子充满了嫌弃。
  但,他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马小波躺在床上,从包里拿出偷偷带进学校的手机,看着今天的热点新闻。
  “砰”。
  寝室的门被推开,宿管进来拿走马小波的手机,马小波从床声滚下来,撞到了头,晕了过去…
  ———
  00年秋,东北,某雨夜,土沟中,篮子里,婴儿…
  “老马,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个孩子!”高平挥着手朝着马斯远喊着。
  马斯远走过来,从篮子里抱起婴儿,把篮子踢到一旁。
  雨水滴道婴儿的脸上,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高平立马把伞撑到婴儿头上面。
  马斯远把孩子抱起来冲着高平喊道:“这孩子咋办啊!”。
  雨声骤然变大,掩盖住马斯远的声音,高平怎么也听不见马斯远的声音。
  马斯远冲着前面的小卖店扬了扬下巴,二人便抱着孩子走到了小卖店屋檐下。
  孩子是纯真的,肉嘟嘟的脸上满是泥水,高平接过孩子用袖子擦了擦孩子的脸。
  高平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满是岁月划过的痕迹,看着孩子又实在不忍心把孩子扔在这里。
  马斯远、高平夫妇算是整个梭河村里性格极为和善的夫妻,二人有一双儿女,儿子与儿媳承包了高平父母的厂子,女儿则在当地的一个高中上学。
  马斯远走进小卖店,与店老板商量了一会儿,便走了出来。
  “孙海说把孩子抱进去吧,一会儿雨停了,咱俩再去公安局,看看这孩子怎么办啊。”马斯远看着高平说。
  高平点了点头,把孩子抱了进去,高平把孩子的被子铺开又重新裹上。
  马斯远坐在一旁心里凝重,看着孩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马斯远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把孩子扔在这。
  高平靠在马斯远身上,怀里的孩子不久睡着了。
  雨停了,马斯远接过孩子,走了出去,高平问:“现在就去派出所吗?”。
  马斯远顿了顿:“现在就去。”。
  梭河村的派出所一直是由市委派下来的张重闫所领导,由于工作上的对接,马斯远作为梭河村信用社的信贷员,二人从交好以来就以兄弟相称。
  马斯远和高平坐在公安局的长凳上,张重闫出来时看见孩子愣了一下。
  “这是,马黎的孩子?”张重闫看着孩子问到。
  高平摇摇头:“不是,壕沟里捡的。”。
  张重闫看着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有了很多温柔。
  “这些年来,好多不负责任的父母丢了孩子,不让活的,我们所昨天经手一个案子,就因为父母没能力养孩子,就把孩子扔在酱缸子里,给刚出生,就那么大点的孩子,活生生给憋死了。”张重闫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满心都是失望。
  马斯远眉头紧促:“那,这个孩子该怎么办?”,说完马斯远看向张重闫。
  张重闫十分为难,孩子根本不可能放在派出所里。
  “我直接跟你坦白,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了,不可能说瞒着你。老马,这孩子派出所根本不可能养活他,你说你放在派出所一天还行那天天放天天放这也不行啊。就算是派出所,也很难帮孩子找到亲生父母,这类孩子的结局就只有一个,你只能给他送到孤儿院去,再有,咱们村孤儿院,那是孤儿院吗!省里根本不重视村的孤儿院发展,那孤儿院到这年头来就一个养活孩子的,还是个聋子,村里孤儿院那草都快比人高了!孩子去怎么生活啊。”张重闫说完心中像阻塞了一样,再也说不出话。
  马斯远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说完,抱着孩子就走了。
  走廊昏暗,张重闫透过缕缕光线,仿佛看见了马斯远和高平从一个黑暗走向光明,又从光明走向另一个黑暗。
  高平脸上有些焦急:“要不,先回家吧,在外面刚下完雨冷啊。”,马斯远嗯了一声。
  家里,马黎和妻子林奕坐在炕上,林奕焦急地望着外面,不知道看着什么。
  马黎安慰道:“别心思了,爸妈一会儿就回来了。”。林奕咽下口水,双手揉搓。
  马斯远推开大门,高平抱着孩子走进来,马黎透过窗子看见母亲高平怀里好像抱着一个孩子,马黎心中五味杂陈,急忙跑上前打开里屋的门。
  马黎看到孩子脸色变得苍白,林奕看见丈夫马黎好像有些腿软,心中一沉走上前去。
  “这孩子,哪来的?”马黎声音愈发颤抖。
  “我和你妈在壕沟里捡的,谁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啊,就这么大扔在那了。”马斯远用力弹去身上的水。
  林奕轻轻咬着嘴唇后说道:“妈,这孩子咋还抱家里来了呢,咋没找张叔呢?”
  “找了,张重闫说孩子公安局不能养,而且很难给孩子找父母。”高平把孩子轻轻放在炕上。
  林奕不知道怎么接话便走到马黎身后,用力攥住马黎的衣袖轻轻晃动。
  “爸,妈。这孩子多大了啊?”马黎问道。
  “怎么样,也得有快半个生日了吧。”高平拿起梳子梳梳头发说到。
  马斯远说到:“你俩咋今天回来了?”。
  林奕向前迈了一步但没有走出去就被马黎拽了回来:“爸,我…”。
  “爸,那这个孩子咋办啊。”马黎问道。
  马斯远靠在墙上叹了口气:“今天先暂时在家里放一天吧,明天我去市里看看,市里孤儿院应该还不错,咱捡到了咱就对人负责吧。”。
  林奕轻轻点头,看着炕上的小孩不知道说些什么。
  “爸,妈。没啥事我俩就先回去了啊,我俩就回来看看你俩,心思家里快种地了有没有点啥事,需要我们帮忙。”马黎在柜子上悄悄放下一笔钱就走了。
  次日清晨,马斯远向银行单位请假,搭上早晨的车去往单程市。
  马斯远家一直在农村,家里不算特别富裕,上头有六个姐姐一个哥哥,马斯远在当时就读高中,考取大学以后因为家中经济条件原因而没有办法继续就读,只好去当地学校当教师,后来哥哥求学成功,当上的村级合作社的行长,弟弟便辞去教师工作去银行做了信贷员。哥哥家下面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因为早年间的一些事情,哥哥家的孩子向来对于马斯远这个老舅十分敬重。
  马斯远找到市一级的孤儿院寻求,却无果。
  高平在正在铺晒玉米粒,林奕悄悄推开大门,走到高平身边:“妈…”。
  高平听到这声缓缓抬头:“小奕啊,咋了?”。
  ———
  马小波被送到医院里已经是深夜,索性没什么大碍,便也没有惊动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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