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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骇浪拍打在他的身上，一阵彻骨的冰冷，想要上岸，却没有任何可以辅助的物品。
肺腑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他只想活下去，在睁眼的那一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记得那一脚让他几乎窒息，想翻身让自己喘气，却咳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弄碎了一样。
无助。
他只能捂着肚子，直到那个人在头顶给了他最后一下子，所有都慢慢从眼前消失。
现在好受多了，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旁边，怪别扭的，还一直戳啊戳啊戳，闲的没事一样，不知道在干什么。
想睁眼，无力，可那玩意一直在那里戳啊戳啊戳，痒死了，好像在挠他的脖子。
沈泽无可奈何，缓缓施力气睁开眼睛，正对上刘庚的那张好奇又天真的打脸。
他咳嗽一身，胸口又是一阵闷痛，喉咙一阵腥甜。
刘庚不戳他了，惊喜大叫道：“沈队你醒了？你一架打的那是真惨啊，被扁了一顿？”
沈泽无力回答，想笑一笑，却提不起嘴角，心叫不好：那是招牌笑容啊，假如这项特长没了，在审讯室里完全就是一个冷酷帅哥了，不占任何套话亲近的优势。
正在瞎担心，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严肃中年女医生出现在他的跟前，一手提着刘庚把他拽开，不留情面的呵斥道：“她需要休息，我是新调过来照顾他的医生。”
刘庚无奈的手起自己逗比的表情，灰溜溜的一路小跑，跑出了病房。
沈泽深吸一口气，这娃终于走了。
这时，中年医生转过头来，看了看他的全身，最后目光一如既往和其他人一样定格在了沈泽的脸上。
说实话，沈泽的睫毛有点长，笑起来的时候很像猫，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卖乖狠容易，只不过那些以为他乖的人看见他拿起板砖拍黑社会的猛劲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中年医生沉默半晌，忽然问道：“有女朋友没有？需不需要介绍？”
沈泽：“emmmmm……”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默默摇了摇头，费力张了张嘴，半天没能吐出一句话来。
胸口还是疼，想起那个时候的情形就感觉到害怕，差点没命，即使是丢过半条命也觉得刷新了历史记录。
那人真狠，丝毫没有诚意，不换就上手啊，袭警犯罪的知不知道？
他半天没有说话，医生以为他有事难受，问了他一声，他摇摇头，费力的回答道：“不需要。”
医生“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只是很喜欢这孩子，想逗逗他，没想到还当真了。
沈泽看出来不对劲，只想睡觉，这个世界太无聊了，他外表就真的这么天真烂漫吗？至于谁都拿他当二十多的娃娃看待吗？
他好歹也是在审讯室里待了近十年的人，不至于这么白菜，要不然给局长都丢脸。
他伸手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无视医生要检查的举动，家属签字都能后延，难道说检查就不能等病人状态好的时候再检查吗？不能就太离谱了。
医生摇摇头，淡淡道：“不说了，你父母和两个年轻姑娘在外面吵起来了，俩姑娘在劝架，我让他们进来了。”
沈泽眼睛立刻瞪大了，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词语。
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