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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折翼的伊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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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愿意相信上帝的恩典吗?”普奇神父曾经问过我的话又一次回荡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最终,我还是忘却了我到底怎么回到的家里,可能由于我的心境的颜色过于灰暗,以至于我回到家之后都觉得我的卧室是冷清的,尽管我的卧室墙纸都是我所喜欢的暖色调。
  我有些无力地躺在床上脑内不断地播放着刚刚的录像,原本是我想让蕾蒂娅从哪儿有些不堪回首,或者说有些悲伤的过去中解脱出来,最后却变成了我被蕾蒂娅温柔地安慰。我开始有些不太明白了,到底我和蕾蒂娅本就是从互舔舐伤口的关系发展到现在这样如此的自然。
  还是因为我和蕾蒂娅本就是这样的人呢?至少我不觉得蕾蒂娅的虎性的那面能够让她在其他人面前流露出如此柔软的一面。
  我缓缓坐起身,轻轻按下了我床头柜上的磁带机的启动键,从磁带机中悠然地传出了包含神圣性声音的教堂圣歌。
  “但愿如同往常一样,耶和华的圣歌能够洗涤我这灰暗的内心,救赎我的罪孽,阿门!”然而我的内心却依旧沉默不语。
  虽然夕阳的光辉缓缓透过我的窗帘照射在我放置在我的办公桌上面的耶稣受难像上,耶和华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着淡金色的光芒,让我不由得想到了教堂的那副永恒的神圣世界名画:耶稣受刑。
  虽然耶和华本人低垂着头,但我却意外地没有看到耶和华脸上有任何痛苦之情,反而我看见了耶和华本人对我报以微笑,他仿佛把两只手同时伸向了我的内心,一只手为我降下福音,一只手对我除去罪恶。
  这一切全然在圣歌环绕的室内。
  “慈爱的天父,我们感谢您,赞美您,奉主耶稣基督的名祷告,阿门。”
  我朱唇轻启,从床上起身,信步走到耶稣受难像的前面,双手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吊坠缓缓跪下。
  “感谢主!是您的死,您的复活让我得以重生。是您十字架上流出的神圣鲜血遮盖了我的一切罪孽,使我能够脱离撒旦对我的一切过去的罪孽的控告。
  耶和华,圣洁的父神,凡是带有血气的,都应当赞美您!
  哈利路亚!”
  圣光缓缓洒在我肩头,耶和华本人庄严地站在我的面前,伸出右手放在我的头部上空,温柔地倾倒着金黄色的光芒以为我洗礼;煞那间,我的卧室里豁然开朗,我嗅到了青草的香气,听到了涓涓细流的歌声,我甚至还听见了一只鸽子在我的前方盘旋时发出的“咕咕咕”的叫声。
  良久,磁带机停止了它的神圣咏唱,圣光逐渐从我的卧室里消散,耶和华也缓缓收起了他散发的神圣气息回归于耶和华殿内,清澈的水晶十字架在我的胸前忠实地照耀着我的内心,与此同时我完全听不到所有的来自外部的声音了,似乎我的卧室里陷入了时间停止的漩涡一般,只剩下了我那从惨白无力中恢复了的心跳声。
  我可能都没有留意到,我的面部松弛了下来,我缓缓站起走到了我的办公桌前;甚至直到我在我办公桌的镜子上看见了我那有些翘起的嘴角,我才意识到我有些失态了。
  “就算我们的过去存在诸多苦难,但这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发现更好的善!没有恶的体现就无所谓善,恶是善的匮乏的体现。”我轻轻嘟囔着这句话。
  “我们生存在这里,却能够体验到各种各样的情感与馈赠,这确实是温暖的,命运对我如此残忍,却又如此的温暖,但这真的是上帝的恩典吗?”
  我轻轻拿起桌上的《圣经》不由得怀疑到。
  “这确实是奇迹,但是这是人所创造的奇迹还是来自于冥冥之中的小小奇迹呢?我和蕾蒂娅能够到现在还好好地活在战火世界之中?”
  随后我看向了我一进卧室就扔到地上的那两个纸袋,我放下了圣经,走到纸袋前讲其中那个蕾蒂娅交代我的有很多牛皮纸袋的那个纸袋拆开。
  我看向了牛皮纸袋,发现那是蕾蒂娅退役的时候从军队里带出来的很多她在军队里写的各种各样的记录文件其中包括着:《柏林尼亚战役日记》、《铁男威廉的嗅事》、《魔族复仇主义的起源》等一系列书籍和文件夹。
  我的脑海里浮现起了刚刚那有些郑重其事的蕾蒂娅,我的嘴角不由得开始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果然,蕾蒂娅永远是蕾蒂娅,她永远是我心中。。。。。。不可取代的一个存在。”
  然而我的放松还没持续多久就伴随着我打开了另外一个牛皮纸袋的行为结束了。
  因为打开纸袋之后,赫然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把有点粉红色和蓝紫色相间涂装的手枪;说实话,可能因为它的涂装太过怪异以致于我没有去思考蕾蒂娅为什么要给我一把手枪。
  不过好在,蕾蒂娅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问,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不要在意这把9毫米手枪,这是我送你的,因为回去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我担心它对你不利,用这个来自卫吧,我知道你喜欢蓝紫色,但我觉得还是少女心一点粉红色更适合你,所以我就定制了这把手枪。”
  “谁要你自作多情啊!”我在内心不由得吐槽道。
  就在这时,我的房门响起了轻柔地敲门声。
  “艾纶小姐。。。。。。那个。。。洗澡的热水烧好了!”
  “哦。。。哦好的!”我立刻连手枪带纸袋塞进了我的抽屉匆匆回答着米卡莎。
  “欸。。。没什么事情吧?艾纶小姐,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响的声音。。。。。。”
  米卡莎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不知道是因为还没走出蕾蒂娅的阴影还是真的有点担心我这里出了什么情况。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一边说着我马上打开了房门,在门口的是那带着一些担心的神情的毛绒绒。
  “果然还是这个手感最能治愈我!”我这么想着,就开始在米卡莎的头顶蹂躏起来。
  “?”米卡莎带着一些不解的表情看着我肆意地蹂躏着她的头发(毛发?);她的鼻腔里传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过了好一会,看到几乎快要一脸委屈巴拉表情的米卡莎我才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我的手。
  没有什么不愉快是猫娘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来两只猫娘。在我心中已经创造出来了这样一条“喵娘定律”。
  “So,米卡莎,今天我们一起洗澡怎么样?”看着米卡莎那被我蹂躏之后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我不由得想要体验一下给米卡莎洗头的感受。/*译者注:你真的敢给母猫洗澡?默默地看向了我手上的抓痕。*/
  “欸!”米卡莎的耳朵耸拉了下来,“必须要这样吗?”
  “你说呢?”我给了米卡莎一个有些俏皮的微笑,此时我的内心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妄想占满了;我也没有关米卡莎有没有答应,就轻轻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就哼着小曲走向了浴室。
  “好慢啊。。。。。。”我躺在浴缸里看着浴室天花板发呆,我足足在浴缸里已经泡了20分钟,我都感觉是不是我是不是在煮汤,用自己做汤料,原本的兴奋此时已经变成了焦虑和不耐烦。
  “米卡莎到底在干什么呢?这么慢呢?”我一边抱怨着一边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泡澡的舒适。
  就在这时,我终于听到了换洗室门打开的声音,以及似乎有些有气无力的米卡莎的声音。
  “那个。。。艾纶小姐。。。我来了!”
  说罢,就是浴室门被米卡莎缓缓打开的声音。
  我缓缓将头转向了浴室门嘟着嘴抱怨道:“你怎么这么。。。。。。”
  我的抱怨伴随着我的睁眼而停止了。相信我!我的嘴巴此时很可能能够轻而易举地塞进半个橘子。
  不是什么堪比世间尤物那样的身体出现在我眼前以致于让我惊呆,因为我美少女已经见多了,毕竟如果我想看美少女的话,我找一面镜子就可以满足我的欲望了。
  事实上是恰恰相反,我看见了米卡莎平时被厚厚的女仆装包裹下的手臂上,侧腹上以及大腿上的伤痕,以及从会阴延申到左腹股沟的位置的烫伤痕迹。
  我曾经也以为悲剧往往比戏剧更加凄美,但现在的我真的很想抽此前的我一巴掌,任何人都不会愿意体会悲剧的,特别是当它降临在孩子身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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