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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猫头鹰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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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到1991年,原雪11岁,他与艾格尼丝一家共同生活了五年,每到节假日菲利克斯院长也会拜访艾格尼丝家。
  尤利西斯和露早已把原雪当做了亲生孩子。碧翠丝也与原雪相处得十分亲密,他们在同一家小学读书,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他们总是形影不离。
  他们一家人住在贝克街99号,一个带有前后院的双层楼房,一楼的中心是客厅和餐厅,左侧是厕所和洗漱间,右侧是书房,杂物间在靠近后门的位置,即楼梯的下方。
  二楼有四间卧室和一个厕所,三间是主人的房间,一间是留给客人的客房,后院还有一个备用的小仓库。
  在原雪和碧翠丝8岁之前,露•艾格尼丝女士喜欢用装饰繁多的长裙打扮他们,一开始原雪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当他面对露的小鹿眼攻势时,实在是难以抵抗,他投降了。
  每当露完成她的装扮后总会露出满意的笑容,因为在她面前有着两个最美丽可爱的小公主,而原雪只好无奈地叹气,用欧洲有着给小男孩穿裙子的习俗安慰自己,据说这样可以防止魔鬼抓走孩子的灵魂。
  当艾格尼丝夫妇的朋友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原雪和碧翠丝时,他们会祝贺艾格尼丝夫妇有一位俊美的黑发大公主和一位像蓝宝石一样璀璨的金发小公主。
  尤利西斯•艾格尼丝先生的陪伴则有所不同,这位医学博士虽然喜爱阅读,但他不会一整天都待在书房,他喜欢带着原雪和碧翠丝一起运动,他们最喜欢一起打乒乓球。
  面带笑容的尤利西斯不像第一次见到原雪时那样拘束和尴尬,他说话时总是诚恳地注视着你,见到家人和好朋友时总是喜欢给予温暖的拥抱,就像他金色的头发一样温暖,就像他蓝色的眼睛一样纯粹,就像冬日暖阳。
  身材高壮的尤利西斯更像是军人或者运动员,这样的身材常会带来很强的压迫感,令人难以亲近,特别会让小孩感到害怕。
  但他成了例外,他非常受小孩欢迎,包括医院和学校里的孩子们,这应该得益于他开朗的性格和温暖的笑容,也许他俊朗的外貌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在学校,原雪很少和班级里的其他小孩交谈,所幸他们比慕勒孤儿院里的那群小霸王要好对付,下课后他更喜欢跟碧翠丝待在一起,所以他更加熟悉碧翠丝的朋友。
  他们在家时,不管是在客厅吃饭还是在书房看书,碧翠丝总是坐在原雪身边。
  原雪总是力所能及地照顾碧翠丝,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与妹妹共同成长,这样的经历可是绝无仅有。
  这就像自我投射,他在碧翠丝身上看到自己幼时最真实的模样,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父母和同龄人面前是两幅模样,特别是幼年的孩子就表现得更不一样了。
  艾格尼丝夫妇没有想到兄妹间的亲密保持多年,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多兄妹或者姐弟的关系就会变得恶劣起来。保持亲密的关键之处源于两人有着温和的性格,面对家人时他们会变得更加宽容。
  兄妹俩就读的小学离家不远,所以当原雪五年级时就开始接送碧翠丝上学和放学。艾格尼丝夫妇下班回家后时常可以看到一些温馨的场面,有时他们走进书房会看到原雪捧着一本书坐在浅蓝色沙发上,碧翠丝轻轻靠着他的肩膀,她睡着了。
  有时他们会在花园看到原雪背着碧翠丝缓慢旋转,或是一起坐在花丛前,他们沐浴着阳光,有时无声,有时可以听到连绵不断的笑声。
  这一年原雪小学毕业了,他正在享受小学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碧翠丝也升学到六年级了。
  八月的第一个周六,上午9点,屋外下着倾盆大雨,尤利西斯坐在扶手椅上翻看着新闻报纸。露和原雪陪伴着碧翠丝观看电视节目,三人坐在深蓝色沙发上。雨滴打在窗户上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雨势最大的时候,嘀嗒声甚至可以盖过电视的声音,所幸没有打雷,他们用不着关闭电器。
  雨势渐渐小了,雨滴声之外又有一阵叮叮咚咚的敲门声,声音是从门的底部传来,于是四人都转头看向大门。
  “尤利西斯快去开门。”露对丈夫说道。
  “让我们的小公主去开门。”尤利西斯笑着对碧翠丝说道,“快去吧,亲爱的。”
  “哥哥陪我去。”碧翠丝拉着原雪去开门。
  门开了,一只身躯庞大的猫头鹰站在门外的地毯上,他有一部分羽毛被淋湿了。这只大猫头鹰的体长约有78厘米,金黄色的眼睛,羽毛大体是深褐色,双腿被浅灰色的羽毛覆盖,像是穿了一条毛裤。
  头顶竖着一对白色尖角,这是他的耳羽簇,胸腹部有浓重的黑色纵纹和横斑,身上斜挎着一个小小的防水包,他用鸟喙从包里叼出一封信递给原雪。
  当原雪看到猫头鹰和信封上的霍格沃茨校徽时,他表现得非常惊讶,甚至忘记闭上嘴巴,激动得双手握拳。因为他已经明白这里是哈利•波特的世界,一个巫师和魔法真实存在的世界。
  原雪希望这不是一个恶作剧。这意味着他按部就班的普通生活将要被打破,他在未来会遇见邓布利多、哈利、赫敏、韦斯莱一家等等熟悉的人物,待在霍格沃茨也会经历许许多多的危险,还将面对食死徒和伏地魔的威胁。
  这未知、危险的魔法之旅令他感到兴奋和狂喜。
  他忐忑不安地靠近那只猫头鹰,惊喜和紧张在他身上同时表现出来,他屏气敛息,向着猫头鹰的位置缓慢挪步,害怕自己会激动地手舞足蹈,吓坏这只可爱的“圆脸钵钵鸡”。也许在这可爱的生灵眼中是一只恐怖直立猿来袭。
  为了表现得像平常一样,他在尽最大的努力来控制自身的情绪和行走的步伐。
  他从猫头鹰的鸟喙里取出那封来自霍格沃茨的信件。原雪一直很喜欢猛禽,他忍不住抚摸这只“圆脸钵钵鸡”。圆脸胖鸡歪头好奇地看着原雪。
  而碧翠丝被这只大猫头鹰吓到了,她捂着嘴巴睁大双眼,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碧翠丝,亲爱的,不用害怕,这只猫头鹰不会伤害你,我来教你如何和他成为朋友。”
  原雪牵着碧翠丝的一只手。他先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轻轻抚摸大猫头鹰的腹部和头顶,大猫头鹰皱起眉头瞪大了双眼,表情看起来很凶恶。
  “哥哥,他好像生气了。”碧翠丝凑到原雪的耳边悄悄地对他说。
  “别担心,碧翠丝,我想他只是有点惊讶,但这不意味着他感觉不舒服或是不喜欢。”原雪用安抚的语气对她说。
  接着他握着碧翠丝的手重复了一遍抚摸,这一次大猫头鹰的表情变得平静了,他一蹦一跳地进入玄关,再飞到楼梯的护栏上,然后闭上眼睛休息了。
  兄妹俩关上门,尤利西斯和露也注意到了这只猫头鹰和原雪手中的信。“露,这只猫头鹰比我们以前养的那只猫头鹰要大的多啊。”尤利西斯俏皮地对妻子说。
  露站起来轻轻敲了一下尤利西斯的脑门,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他会送信又会敲门,肯定是经过人类训练的猫头鹰,他进到屋子里应该是想要雨停后再离开。孩子们,虽然他伤人的几率很小,但我建议你们还是站远点。”露对孩子们招了招手。
  原雪去浴室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他用这块毛巾擦干了大猫头鹰身上的水迹,接着回到了沙发边。
  他们四人紧挨在一起看向原雪手中的信,艾格尼丝夫妇不得不弓着腰才能看清楚,这封信显然是寄给原雪的信,因为信封上把地址和姓名写得非常详细:
  伦敦市
  贝克街99号
  二楼的第三个卧室
  原雪•艾格尼丝先生收
  信件的材质是厚重的羊皮纸,翡翠绿色墨水写出的字迹。信的正反面都没有贴邮票,开口处有一块红蜡做的封口,一个盾牌徽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环绕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艾格尼丝夫妇对视着眨了眨眼,碧翠丝催促着原雪打开这封信,上面写着: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梅林一级勋章获得者、大巫师协会首席巫师、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会长)
  亲爱的原雪•艾格尼丝先生: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
  米勒娃•麦格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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