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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姐姐只爱你 / 第七十五章 番外

第七十五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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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山风也温柔,吹动着遍地的野花摇曳,宋灼看着面前笑得眉眼弯弯的人,无奈又纵然地任由她调侃。
  
      弯腰折了一朵,秦昭宁晃着花枝步伐轻灵地往上走。要来扫墓,她穿了件素白的长裙,遍野的彩色装点,花人相映。
  
      宋灼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看她左晃晃右逛逛,忽的想起木头刚刚喊她的称呼,心血来潮地喊了一声∶ "小雪球,跑慢点。"
  
      秦昭宁步子一停,转过身瞪他∶"不准叫这个名字。"宋灼挑眉∶ "为什么?"
  
      她咬着后牙槽愤愤地解释∶"因为小时候厘镇下雪,他们喊我去山里玩,我穿得太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从山上滚下来,一边滚一边团了个雪球。"
  
      "木头和其他人把我从雪球里拽出来,然后就有了这个称呼。"
  
      宋灼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小表情,似乎能脑补到当时的场景。穿得跟团子一样的小姑娘从山上漆下来,沾着雪越滚团子越大,最后红着鼻子可怜兮兮地从雪球里爬出来。
  
      这画面,怎么想怎么可爱。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
  
      秦昭宁睁圆眼睛∶ "你还笑!"
  
      宋灼牵住她挥过来的拳头,整理好表情,一本正经地辩驳∶"没有。"
  
      秦昭宁才不信,哼哼了一声∶"不能光我说我的糗事啊, 你有没有什么外号?""外号啊?"宋灼轻轻斜她—眼,在她满怀期待的眼神里,缓缓道∶"没有。""那你小时候有没有被狗追过?有没有跟人打过架?输了会不会哭?"秦昭宁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 似乎想在他这里找回点面子。
  
      宋灼看她认真的模样,笑着思考,最后打破她的幻想∶"我们那边没有凶狗,小时候跟人打过架,但是没打输过。还有__"
  
      他顿了顿,仗着身高优势按了按她的脑袋∶"打记事起,我就没怎么哭过。"秦昭宁脱口而出地拆穿他∶"可是我车祸醒来的时候,那个医生说你在外面哭。"手腕僵了僵,宋灼敛了张扬的笑,面不改色地说∶"他骗你的。""是嘛?"秦昭宁似信非信。
  
      四周没有外人,山风柔柔地吹,宋灼将她被风拂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俯身凑近,故意地压低声∶"对啊,反倒是姐姐这几天,一直在哭呢。"
  
      温热熟悉的气息在耳边拂过,秦昭宁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热着脸颊伸手去捂他的嘴∶"闭嘴闭嘴不准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位置调了个转。明明以前总是宋灼被撩得闷声不响,可现在被惹得面红耳赤欲盖弥彰的却成了她。
  
      秦昭宁不得不承认,在某些事上,男人一旦开了窍,往后只会越来越混不吝。
  
      李映宛的墓被她迁回了厘镇,就在外公外婆的旁边。那个年轻时识人不清的姑娘,在颠沛流离二十年之后,终于又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三座小山包挨在一起,周围野花生长。秦昭宁站在风里,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挺值的。将贡品放在地上,秦昭宁接过宋灼递来的一束香水百合,弯腰放到李映宛的墓碑前。她撩起裙摆蹲下,理了理花∶ "以后就不要难过了。"
  
      不用活在焦虑不安之中,有温柔的山风和漫山遍野的鲜花环绕。回到家乡,回到爸爸妈妈身边,自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秦昭宁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刻字,弯着唇角∶"对了,这次回来带了男朋友给你们看。"她转过头,宋火放下篮子走过来半蹲下,自然而然地从下方握住她的手,温和有礼地打招呼·"外公外婆,阿姨好。"
  
      "我叫宋灼,今年二十二,目前大四在读,从事计算机行业的工作。"
  
      秦昭宁眨眨眼,侧头去看他。他正格外认真地自我介绍,仿佛和hr汇报简历一样。这样子有点有趣,秦昭宁没打断,笑吟吟地听他继续说。
  
      "我和昭昭在一起四十三天了,前不久她刚答应我的求婚,结婚也会提上日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以后一定尽我所能不让她难过受委屈。"
  
      秦昭宁听得一愣一愣的,终于没忍住打断他∶"等等,怎么结婚就提上日程了?"宋灼停下来,轻轻瞟她一-眼∶"当着外公外婆和妈的面呢,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秦昭宁∶"?"妈都叫上了啊?
  
      宋灼捏了捏她的手,理直气壮∶"对啊,你都对我这样了,不能不负责吧?"秦昭宁∶"?"
  
      她哑口无言,找不出话可以反驳,偏偏宋灼得寸进尺地扬着眉,嘚瑟道∶"你要真这样,我就让外公外婆他们给我做主了。"
  
      秦昭宁没忍住偷偷掐他,小声骂∶"不要脸。"
  
      冬天过去,春日如约到来,与之前每次回来扫墓时的心情都不一样,秦昭宁第—次觉得,她终干能正视他们的离开了。@无限好文.尽在
  
      宋灼知道她有悄悄话要跟他们说,主动起身∶"我去那边等你。"
  
      他没走多远.隔着片灌木从.奏昭宁回头就能透过枝权缝隙看到他的身影。
  
      她找了块干净一点的地方席地而坐,摆弄着花束,低声道∶ "妈,我觉得我还挺幸运的,第一次谈恋爱就碰到了很好的人。"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会结婚,以后我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她说着说着,红着眼眶笑了一下∶"但我就是觉得,如果你们能看到就好了。"
  
      没有声响,只有风吹动花瓣,像在回应她。奏昭宁安静地坐了会儿,起身扫了扫裙子上的灰尘,神情依旧明媚∶ "我先走啦,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你们。"
  
      已经快到晌午,和煦的光照在身上,驱散了春日的清冷。秦昭宁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迈步下山。听到脚步声的宋灼转头看过来∶"好了?"秦昭宁"嗯" 了声,笑着去牵他∶"回家。""等我一会儿。"拍拍她的脑袋,宋灼折身回去。
  
      秦昭宁觉得奇怪,走过去拨开灌木枝。
  
      平整的土地上,宋灼跪下,对着三块墓碑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
  
      厘镇有个习俗,扫墓的时候,只有直系的后辈需要磕头。比如儿子女儿,或者他们的配偶。秦昭宁愣了愣,宋灼已经起身走了过来。她眨了眨睫毛∶"小学弟,你知道我们这儿的习俗嘛就磕头。"
  
      "知道。"宋灼牵着她,神情淡然,"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提前磕一个。"秦昭宁眉梢上扬∶"你这么自信啊?"
  
      "不是自信。"宋灼偏头看她,目光笃定地反问∶"我们以后会是一家人这件事,不是必然事件吗?
  
      "你这么确定能娶到我?""嗯,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娶你。秦昭宁蓦地心尖一动。
  
      下山的路上,他们碰见了几家同样来得晚的。秦昭宁不太善干交际,打完招呼准备走,宋灼却停了下来,和他们聊起了天。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不太会说普通话,用的方言,他也没有丝毫的交流障碍。
  
      好不容易聊完离开,路上,秦昭宁还是觉得奇怪,隔三两秒向他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终于,宋灼捕捉到她的眼神,顺着她的想法问∶"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聊了?"秦昭宁不由感慨,"我记得你以前是个挺高冷的小少年啊。""要跟他们打好关系呀,你以后不是还想来这边养老吗?"秦昭宁微微愣。
  
      而后又听到宋灼开玩笑似的补充∶"这样以后你跟人去打牌的时候,我就不用在一边干看着了。"
  
      秦昭宁噗嗤笑出声,兴致勃勃地提议∶"待会儿回去我教你厘镇的麻将打法,你学会了之后大杀四方。"
  
      宋灼笑着说"好"。
  
      他们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其实很相似,比如宋灼不爱说话,秦昭宁也不擅长和人交流。可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家里总得有一个要会交际的。
  
      宋灼不想勉强她,就逐渐地改变自己。
  
      回到家里没多久,梁木提了一袋子菜过来,敲开门,是宋灼接的。原本还想忍一忍开车回南城再吃午饭,现在正好有食材可以起火烧饭。宋灼去厨房,秦昭宁就站在门口和梁木聊天。
  
      他奶奶是秦昭宁外婆的堂姐,早些年也去世了。梁木在其他城市工作,今年清明风l好回来,就碰见了她。
  
      "厘镇变化挺大的,"他不由感慨,"我去年回来的时候,镇口那条路还是烂的,从上面开车过去都要给我颠吐了。"
  
      秦昭宁捧着杯子笑∶ "对啊,不知道谁出资修的。"梁木惊诧∶ "不是你出钱修的吗?我还以为是你呢。""我倒是想,没来得及。"
  
      她忙完那些琐事之后,才有空来管这边的事。本来是打算这次回来联系镇长出资修路的,结果还没等她有动作,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
  
      梁木奇怪地挠挠脖子∶"那真是巧了,我回去问问我爸,到时候给你说。"
  
      加上了微信,梁木婉柜了她留他吃饭的邀请.笑着调侃;"我就不留下来眼你那个小男明友争风吃醋了。"
  
      他送了挺多菜过来,还有排骨,宋灼做了两菜一汤,上桌吃饭时已经快一点了。秦昭宁忽然又和他聊起那个修路的神秘人,宋灼夹了块排骨给如她.什么也没说。手机忽然响了一下,秦昭宁看着梁木发来的消息,怔了。
  
      好半晌,她才幽幽地抬头看向宋灼∶ "大好人,你做好事怎么不留名啊?"宋灼一愣,知道瞒不过,坦然承认∶ "留了,镇长当时让我填名字来着。""然后?"
  
      宋灼∶ "我填了你的。"
  
      他慢悠悠补充∶"你们镇长激动得要用你的名字给那条路命名,被我拦下来了。"秦昭宁眉心—跳∶ "做得好。"
  
      秦昭宁实在不能想象,以后镇口竖一个路牌,上面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昭宁路。如果真这样,她可能会社死得自此再也不回来。
  
      继续闷头吃饭,秦昭宁忽然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捐钱给厘镇修路了?""想捐就捐了。"
  
      秦昭宁不信,筷头抵着下巴,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在她的眼神审讯下,宋灼叹了口气,坦白道∶"那时候你不是车祸昏迷,大师说积德行善能让你醒过来。"
  
      秦昭宁眼皮一跳∶ "哪来的大师?""白塔寺那个。"
  
      她昏迷了好多天,压根不知道宋灼在这期间居然还去了一趟白塔寺。
  
      秦昭宁挑眉∶ "他说你就信?"
  
      宋灼睨着她,淡然中透着认真∶ "跟你有关,就信了。""你还被忽悠着做了什么?捐了香火钱还是买了他们的符?"宋灼轻轻笑着,没有说话。
  
      他还做了什么呀?
  
      秦昭宁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有个原本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寺庙大殿内跪了一整晚。
  
      他看着香烛燃尽,听见钟声响起。那一整个寒冷潮湿的冬夜,他虔诚地向佛祖祷告,盼她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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