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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的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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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我已经按照两位的要求,把你们送到太虚山下了。现在是不是能放我回去了。”
  地点,太虚山附近。
  时间,天命总部崩坏发生一周后。
  人物,天命不灭之刃第三小队技术员——亚尔薇特,神州的仙人——符华,神州的先祖——姬轩辕。
  自天命一战,姬轩辕提议返回太虚山后,便随手抓了个有权限并且会驾驶战机的无辜女武神,将她们送到此处。
  在这期间,亚尔薇特一开始还十分好奇的问东问西,但符华沉默的像个闷罐子,轩辕的回答又云里雾里,一天下来,她就只好默默充当着一个无情的驾驶工具人。
  她对这两人一点都不熟悉,起初以为是趁乱打劫的敌人,但想到两人将落单的自己从崩坏兽群中解救出来,对自己有恩在先,自己也算是知恩图报。
  在离开天命之前,两人还让她留下了自己安全的信息,一路上也没有胁迫自己,就真的只是想要乘一艘顺风车。
  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就想着能不能就这样放自己回去。
  这次外出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系,留下讯息是一回事,但帮助看着好像是危险的人逃跑又是一回事,尤其是在天命突然发生崩坏的这个阶段,希望赶快回去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请放心!我回去之后绝对会把航行记录给清除的,不会让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
  不过怀疑归怀疑,但两人对亚尔薇特的态度又让她对两人的立场感到有些模糊不清。
  “谢谢你,亚尔薇特小姐,跟妈妈说的一样,是可以相信的人。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们。”
  轩辕对她做了诚挚的感谢,同时还说出了一个令她惊讶的名词。
  亚尔薇特生平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女武神家系,自己的同僚们也鲜有神州出身,更别说什么接触过上一辈的人,但真要说最近接触过的,神州人,年纪大,实力超群的角色,可自己也不过只见过两次面。
  这位少女一辈子也不会想到,在她充满好奇的时候,自己早已经将一切暴露给了伺机窥探她的猎手,夜雪将她认定为可以信任的人,并且在离开之前对轩辕这样说道,“如果跟符华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就去找这个孩子吧,她肯定会有办法帮助你们的。”
  结果如夜雪所言,亚尔薇特切切实实的帮助到了她们。如若不然,轩辕会在触碰战机的三秒后,坠落海洋,跟符华漂流到荒岛……开始荒岛求生。如果运气好,还能掉到某个别墅小岛立刻得到救援,但运气不好的话,只能希望两人在海上漂泊的时间不会太久。
  “对了,在临走之前,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不过只能在我可以回答的范围。”
  “啊?那个范围是什么?”
  “那要看亚尔薇特小姐想要问什么。”
  “为什么,符华小姐从上了战机后,就一直不说话呢?”
  符华站在轩辕的身侧,依旧沉默不言,在她被救下来的时候,还能听到两人的交谈,但自从离开的天命,就好像被封住了嘴,什么也没有说,就好像生怕自己知道些什么。虽然能理解,但也就是因为那样,一路上她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现在才放松下来。
  “或许,只是太累了。”
  “这样……那,两位下次再见……不对,是不是不见面会比较好。总之,祝你们一路顺风。”
  “亚尔薇特小姐也是,路上小心。”
  亚尔薇特上了战机,入口即将关闭之时,符华才微微开口道:“保重。”
  只不过,对方没能听见,战机缓缓升起,逐渐远离两人的视野。
  “在她离开之前说出口不好吗?”
  “天命爆发崩坏,我也有责任。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
  “符华,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错,你不必要为此承受。”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
  “我也,不明白。”
  轩辕长叹一声,她也不明白,这件事的正确与否,但也如符华一般,无力改变。
  “那些过去的事情,以后在议吧。符华,我们,先回家吧。阔别了五千年的太虚山,究竟变成了什么样,还真是让人有些期待。”
  两人并行在这段山路,沿途密林成群,看不到尽头,时而有躲避捕食者的野兔从草丛窜出,很快又消失在另一片灌木。
  “还记得吗?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顺着野兔逃跑的方向,轩辕开口问道,符华沉思片刻,模糊的记忆如同生锈结网的齿轮,无法顺利转动。
  “当时训练总是到一半肚子就饿了,妈妈准备的午饭有时候不够吃,但又不想让妈妈担心,我就总拉着符华去捉兔子烤着吃,符华你总是拗不过我,一开始还把好好的兔子给烤的焦黑。”
  符华的记忆在轩辕的描述下逐渐松动,那久远的记忆里,好像确实有着什么人,跟自己度过了一段特殊的时光,可是在努力回想无果后,内心却又一阵刺痛。
  “她们,应该早就知道了。”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脑海中模糊的人影变得多了起来,可依旧充满着迷糊与杂音。
  “符华?你想起来了?”
  “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回答。”
  “没什么值得道歉的,继续走吧。一直到太虚山,回到那个你们与我度过了半生的地方。”
  “……”
  轩辕握住符华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此刻的她确实却显得是那样陌生,不再是同学与友人。取而代之的一个早已埋葬在自己记忆的,神州早已逝去的某人。
  她们是同一个人,可符华内心的不安却难以平息。
  如同过去那样,好像从来都没有拗过轩辕性子的符华跟着她回到太虚山,为了她无法平静的过去,也为了破除自己的迷惘。
  下山的道路逐渐清晰,远处的乡镇也逐渐显露身影,太虚山就在村落的不远处,两位来自异乡的旅客,久违的看见了“家的方向。”
  —与此同时亚尔薇特—
  “亚尔薇特小姐。”
  “丽塔副官!?你听我解释,不是我要擅自离港的,只是……”
  “情况在下已经了解了,亚尔薇特小姐也是迫不得已,不过还请不要忘记返航后提交一万字的书面检讨。”
  “是,我知道了。”
  亚尔薇特虽然表现得不怎么开心,但内心也有些窃喜,幸好只是写检讨,没什么严厉的处罚。
  “对了,还有一件事。”
  “是,丽塔副官请讲!”
  丽塔的回马枪让亚尔薇特一惊,果然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情,不管是降级还是督查都尽管来吧,自己扛得住。
  “不久前,某运输舰发来消息,琪亚娜已经被找到了。”
  “什么?琪亚娜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崩坏爆发的期间,第二律者掳走了琪亚娜作为人质,运输小队的报告显示,琪亚娜被发现在一座无人的孤岛,似乎是第二律者的能力失控,将她遗失在那里的。”
  “那第二律者呢?”
  “现在还没有消息,但以防万一,我希望你尽快跟运输小队汇合,一起返回天命。”
  “丽塔副官,难不成您是在担心我?”
  “那当然,毕竟亚尔薇特小姐也是我们的战友。”
  “不会吧,我不会是在做梦吧。简直太荣幸了!请放心,我一定会安全返回天命的!”
  简直就像是在给自己立flag,但还有什么比自己崇拜的人的担心更让人充满动力的呢?
  “在下现在将运输舰的坐标共享给你,亚尔薇特小姐。祝你一路顺风。”
  现在的位置到运输舰只需要一小时四十分钟,如果稍微提点速甚至只需要一小时十五分钟,简直绰绰有余。
  “等等,丽塔副官,我一直有个问题。”
  本来简单的交接结束,丽塔也该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但就在这个时候,跟了两个神州人一路却一点八卦都没听到的她,鼓起勇气决定跟平时不怎么能说上话的丽塔,问一些秘密。
  “嗯?请讲。在我能回答的范围内,我都会回答你的。”
  “怎么感觉这句话在那里听过……先不管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丽塔小姐跟琪亚娜,难不成是姐妹吗?啊,我只是偷偷观察过几次,但琪亚娜好像跟丽塔副官很亲近的样子,丽塔副官也,该说是很关照还是……”
  “呵呵,还真是个有趣的问题,如果亚尔薇特小姐再深入调查一番,或许就能知道真相也说不定。”
  “啊哈哈哈,我只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啦,那,我现在去跟运输舰汇合了,丽塔副官再见!”
  打工人的本能告诉自己,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的探寻下去,在打着哈哈结束了通讯后,她调转航线,去跟夜雨蝶的运输舰汇合,一路上畅通无阻。
  很快便登上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不属于常规运输舰格局的战舰,虽然自己知道天命似乎存在着一些特殊的部队,但第一次登录还真的是……
  “啊!亚尔薇特前辈!你终于来了!”
  刚下战机,琪亚娜就朝自己扑了上来,好像等了自己很久。
  “琪亚娜……我听丽塔副官说你被第二律者掳走了,怎么样,没事吧!要不继续去休息休息。”
  虽然两人共事的时间短暂,但亚尔薇特毕竟是琪亚娜的前辈,这心中对后辈的关心,真切的不掺一丝虚假。
  “太好了,是,是活人,也没有被崩坏侵染的迹象,这下就不用担心了。”
  只是旁边陪同琪亚娜的角色,话语有些奇怪,要比喻的话,就像是阴暗的恐怖博士?
  “这位是……”
  “不,不用在意我,只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崩坏兽杀死的小虫子,既然你们已经汇合了,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
  “对不起对不起,冒犯了不灭之刃的女武神,请不要用大剑把我砍成两半。”
  “才不会啦。谢谢你们找到了琪亚娜。”
  “没,没什么好道谢的,只是顺利,而且琪亚娜也是队长发现的,跟我这种人也没什么关系。”
  “但……”
  “还有,队长现在心情不好,不要去打扰她,会被随随便便杀死的。”
  “谁会随随便便杀死啊!米塔莎!既然人已经接到了就快点回来!还有,我们现在是很生气!但不要对着外人随便造谣!”
  “咿……对不起。”
  “咳咳,亚尔薇特是吧,接下来就由我们护送你跟琪亚娜返回天命,休息室已经准备好了,不许四处走动!有什么事情,让琪亚娜告诉你!明白了吗?”
  “好,好的,谢谢你们。”
  “米塔莎,现在返回指挥室。那个可恶的家伙!我要杀了她!”
  看着米塔莎渐行渐远,亚尔薇特茫然了,结果不还是要杀吗!
  “她们,好像很生气。没问题吧。”
  “我想,应该没关系吧。亚尔薇特前辈辛苦了,接下来就让我来带路吧。”
  琪亚娜带着亚尔薇特去休息室的这个时间,指挥室内,北条椿正对着丽塔的通讯进行极致的输出。
  “你这个女仆,谁需要你的帮助啊!真是可恶!在幕后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很有意思是吧!”
  “丽塔,现在变得很厉害了呢,万一北条椿惹丽塔不高兴的话,可能我们就……咔嚓的死掉了。”
  “在下只是向主教大人提了一点点建议,就结果来看,相当完美,不是吗?”
  “完美个鬼啊!你早就知道了吧!还有你之前被革职的事情,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死了,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跟着那家伙在沧海市玩的那么开心!可恶可恶!我才没有羡慕!”
  “是这样吗?在下也不过是在行使自己的职责。而且……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记恨在下,所以怎么都无法联系,就连新年贺礼都全部被退回了。想要告诉三位,简直比打败审判级崩坏兽还要困难啊。”
  “咕……”
  “那接下来,在下还有一些要事处理,等几位回到天命,在下会准备好丰盛的晚餐与三位一同叙旧,这次,也要拒绝在下吗?”
  “等着。”
  “没错!你这个家伙给我在天命好好等着!我们马上就返航把你大卸八块!”
  “肯定打不过的,s级女武神……我们可能会被丽塔报复,好几天都下不来床,甚至说不定,连女武神都不能做了~”
  “米塔莎!”
  “我们在天命等你们,老地方。”
  “比安卡。”
  “嗯,是我,好久不见,各位。”
  “好久不见。”
  昔日的小队成员,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见,只是他们之间的话语,比想象中的要少。
  “比安卡!你等着!我绝对会超过你的!成为最强的女武神!你等着!”
  北条椿放了狠话,一怒之下关上了通讯。
  运输舰行驶着,目标,天命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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