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毫无线索

何春月羁押着两名被俘的愚人众，走进了皓月盟。
　　她望着秦川空荡荡的办公桌，“咦？我手下新招的那小子呢？第一个工作日就旷工？”
　　一个秉烛人打趣道，“人家这几天不属于你了！”
　　“什么？他被调到别的组了？不行！我还没收拾明白他呢，况且，凤鸣山上还有两个深渊使徒没抓到呢！他必须是我的人！我去找肖蓝焰！”
　　“别去了，他还是你的人，只是早上他为我们皓月盟解围，被迫接了辉煌集团的那个悬赏，这会儿啊，估计去纠察队查314号悬案去了！”
　　“什么？314悬案？”……
　　安平东路，纠察队总部。
　　“什么？314悬案？”
　　总队长苏志成一脸惊讶，“这个案子不是封案了吗？当年是韩维迎负责的，他现在正在排查下水道，我去把他叫回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吧！”
　　秦川从纠察队走出，身上的传讯器响了起来：
　　赵无冕：好兄弟，吃过饭了吗？我现在在去红衣社的路上，你放心休息，我先托人照顾你妹妹，家里的事交给我，你安心休养！
　　秦川嘴角浮起笑容，赵无冕这家伙虽然有点憨，但作为朋友还是够义气的，也不知道家里老妈这会儿怎么样了……
　　此时，韩维迎的两个鼻孔中堵上了两条长长的纸卷，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像一个大象。
　　秦川在一片恶臭中找到了他，韩维迎一脸悲催，抱怨道：
　　“也不知道你们皓月盟谁的建议，居然说深渊使徒可能藏在这下面，洛水市的下水道真的该清理了，呕！我要是深渊使徒，我宁愿被抓也不藏这下面……呕……”
　　“韩队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想向您了解一下314悬案。”
　　“314悬案？没啥了解的啊，卷宗上不是写得很明白？辉煌集团的二公子李煌，光天化日下，在密闭的房间内，自燃成了一团灰，屋内其他物品完好，现场也没有点火器具……”
　　韩维迎拔掉鼻子上的纸卷，靠近秦川的耳边，低声说道：
　　“我有一种变态的猜想，据说李煌常年沉浸于女色，为了保持身体强健，他们这些财阀的公子都会嗑些乱码七糟的补品……”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吃了什么含磷量极高的补品，把自己补成了白磷人，然后在一个饥渴难耐的时候，他自己摩擦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自燃了……”
　　“不然，真的没法解释，他怎么在一件封闭的房间中就着火了呢，而且，那火没烧坏别的，只有他自己被烧成了灰……”
　　“但有一条不太符合逻辑，他们这种财阀公子，是不缺女人的，他其实没必要自己摩擦自己啊……也许，有钱人的爱好，咱们猜不透？”
　　秦川从韩维迎的手中抢下纸卷，换了另一头插进了自己的鼻子。
　　“韩队长，你有没试过从李煌当年身边的人入手？如果李煌被杀，谁是获益人？”
　　“唉，我查过了！”韩维迎掐住了自己的鼻子，“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更不合理！”
　　现场的恶臭一阵阵扑面而来，韩维迎长话短说道：
　　“他在辉煌集团，主要负责公关外联，说白了，就是不断和权贵们吃喝玩乐，所有他们集团是事务都是他哥哥在操持，他完全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纨绔公子……”
　　“他几乎没有仇家，身边的人都被他用钱喂得饱饱的，要说他的死，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的，因为他的自燃，断送了许多人的财源，再没人像李煌那样出手阔错了……”
　　秦川眉头紧锁，李煌的自燃方式，和他鬼族的功法极其相似，他隐约觉得是类似自己的亡灵骑士之类的契约物杀死了他，但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死他呢？
　　“那有没有可能是情杀？他出事时，生活中都有哪些女人？”
　　“那就太多了，根本无从下手，而且他的女人们几乎都是图钱的，一样的道理，他一死，那些女人都无人接盘，比他活着时的境况惨多了，所以，应该也不是情杀……”
　　秦川抚摸着自己鼻子上的纸团，“是啊，一个代表四大财阀的善财童子，谁会去害他呢？有没有可能是和辉煌竞争的其他财团的人？因为李煌的存在，危害了他们的利益？”
　　韩维迎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拔下了秦川的象牙，也不看是哪一头，直接就安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他长处一口气：
　　“不可能的，四大财阀中，就属李煌最没能力了，他几乎是正事不干，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四处猎艳，他在时，辉煌集团每年公关费都是赤字，他一死，反而整体利润大幅上升！”
　　“难不成？贼喊捉贼？”
　　秦川忽然想起了与自己击掌，大闹皓月盟的李辉，他又摇了摇头，他虽不喜欢李辉的嚣张跋扈，但直觉告诉他，李辉并不是一个能杀亲兄弟的人。
　　韩维迎也摇了摇头，“他们兄弟从小丧父，长兄如父，李辉对李煌的感情很深！”
　　“他的哥哥对他简直就是溺爱，李煌虽女人众多，但却最爱才女，为了追女歌星，他干出不少荒唐事，他哥哥李辉知道弟弟喜欢才女，会特意帮他组局邀约各种才女……”
　　秦川掐住鼻子，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这毫无线索的案情，还是现场的一阵阵恶臭，他觉得有些头晕，心里不由地同情起，可能躲在下面的吕氏兄弟来。
　　“那李煌的遗物在哪里？他生前工作和居住过的地方，有没有被破坏掉？”
　　韩维迎看到秦川被熏得头晕，不由得心里平衡了一点。
　　【唉，这个有味道的任务，也不知道是你们秉烛人谁建议的，要是搜不出来深渊的家伙，我定要好好地糗一糗那个乱出主意的家伙……】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韩维迎继续说道：
　　“李煌的遗物，都在李辉那边，要不我带你去找李辉？他应该没有丢掉他弟弟的遗物吧？走，我带你去找他！”
　　【快走！这个地方的味道真是受不了，你们秉烛人安排我这个任务，但也是秉烛人对314悬案有需要配合，以秉烛人的需求，对抗秉烛人的任务，这不算偷懒吧？】
　　秦川坏坏一笑，摇了摇头。
　　“不用了，韩队长，您现在的任务更加的重要！一定要尽快挖出潜逃的深渊使徒，我自己去就行，这里就拜托您了！”
　　韩维迎像一只绝望的大象，眼巴巴地望着秦川离去，他身后的一名队员过来报告。
　　“中队长，第76处下水道已经排查完毕了，没有发现……”
　　韩维迎悲哀地回问，“后面还有多少处？”
　　“回队长，还有大概几万处吧……”
　　他双股一颤，含泪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喂？晴雅吗？对，我是大表哥，你告诉你老姑，就说我这个月，没法回家吃饭了……对，让她不用准备我那一份……”
　　电话的那头传来大记者苏晴雅的声音，韩维迎的鼻孔猛然撑大，随着他的一声惊讶，那两条象牙，从他的鼻孔中掉落。
　　“什么？你在你男朋友家里的早点摊上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