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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不造反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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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提笔在墙上潦草地写下一首诗。刚刚写完,就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大手摁住了手腕:“好个胆大包天的王封,考场用淬毒暗器不说,竟然敢在天子脚下题写反诗,做起了化龙梦!”
  听闻此言,王封十分的酒意直接去了九分,因为他题写的可不就是一首反诗吗?谁能手握杀伐之权?谁能挥军纵马?可不就是皇帝了么,更别提诗中言说的金鳞化龙之事。
  王封急忙转身,定睛一看,顿时放下心神,原来抓他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叔保。王封也不再害怕:“兄长可叫我一顿好找,快快坐下,你我痛饮酒一番。”
  还没待王封向座位走去,云叔保一把拉住他,用低沉而又十分严厉地声音对王封说到:“老弟,你已经惹下杀身大祸,居然还有心情吃酒。此地已不可久留,快跟我走。”
  “就凭一首诗吗?不至于吧。”
  “闲话少说,快走。”
  “去哪里我总能问一下吧。”
  “此时就莫言再问了,先跟我走。”说着话,云叔保面色焦急地拉住王封的手腕,大步流星的下了酒楼,也不管相迎的店小二,直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算是结了账。
  出了化龙楼,和王封一道飞身上了马,两匹马一前一后,“嗒嗒嗒嗒”一路飞跑,出了建安城,马不停蹄,一口气跑出了近四十里地,这才慢慢放松了脚步,准备停下来歇歇。
  云叔保揉了揉腰部,一边擦汗一边感叹道:“可算是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来了。”
  这时,王封再也憋不住了,抱拳对云叔保说到:“兄长,究竟是何事,为何要如此匆忙?”
  云叔保恼到:“贤弟啊、贤弟,我是该说你胸怀坦荡呢,还是说你不谙世事?你就不想想为何为兄急着找你,又如此匆忙带你出城?”
  王封听了云叔保这语气,联想到今天在校场与孔家父子的冲突,当下便说到:“兄长,莫非这孔家父子得了状元还不肯罢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云叔保听到这里,才微微一笑:“贤弟猜测不假,我已收到消息,孔文亮已向昏君请了特旨,说你有违反武试禁令、使用淬毒暗器、扰乱考场、煽动举子等诸多罪名,已经安排顺天府会同武备司共同出兵捉拿你,要将你下狱公审。当然,现在若是抓了你,倒还可以再加一条图谋造反的罪名。哈哈!”
  王封咬牙回到:“兄长莫要取笑。我也是酒后愤怒,才题写了这么一首诗,现在还后悔不已呢。不过这孔家父子还真是歹毒,一应罪名全部安在了我的头上。呵呵,明日我便去府衙投案,与他孔家在公堂上辩上一辩,倒要看看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他孔家是不是真的能颠倒黑白。”
  “幼稚!王封,你如此行事,真好叫我怀疑是否看错了人。”云叔保痛心疾首,“你以为孔文亮会与你对簿公堂,再叫上几个证人和你对质一番?何其幼稚,再此之前怕你王封已经因为公然拒捕等理由,被格杀在城中了。”
  王封听罢此话,沉默无言,只是打马跟着云叔保往前走去,直到天黑透了方才进了一座村庄。刚刚进村,就见到了同住魁星楼,还在校场出言安慰王封的中原州韩俊生、中岭州李堂等人。王封下马,快步走上去,向在场的几人抱拳道:“王封感谢诸位兄弟今日仗义执言!”
  “王兄客气了,我等只是不忿这朝廷已然黑暗若斯。”众人答道。随后,看着缓步走过来的云叔保,众人迎上去见礼,便一同前往临时的住所。
  王封走在路上,才发现这四周黑黢黢的村庄,居然没有半点人声,就连寻常的狗吠鸡叫都没有,更没见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光,只能依靠韩俊生几人手持的几只火把,泛着些微的火光才能勉强看清前行的路。王封不由疑道:“兄长,此乃何处,为何不见村民。”
  云叔保闻言身形一顿,幽幽叹息道:“这里是原兵部左侍郎王之文的家族聚居之地,王家庄。”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去。
  “王之文?”王封觉得这几个名字莫名有些熟悉。
  “是叔保的至交好友,与另一位礼部郎中李敢李大人上书后,被狗皇帝判了腰斩弃市,灭族。”韩俊生说到,“以前每次随叔保进京,总要在此留宿,那时这个王家庄阡陌纵横、屋舍俨然,生活在这里的王家人朴实平和、热情好客,真是让人怀念啊。世事难料,谁曾想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
  王封闻言点了点头,跟着人群走进了一户宅院。
  “这里已经被官军收刮几遍了,连张像样的桌椅都找不出来,王兄弟就同我们席地而坐吧,勿要见怪。”
  “兄长哪里话,我可不是那娇贵之人。”王封当即坐下,看看众人都看着他不说话,他便主动打开话匣,把今天再走杨柳河、登化龙楼吃酒和放榜之后,怒题反诗的事给众人讲了一番。众人都知道他这一天的经历,没曾想还有后面的故事,加上云叔保把孔家准备如何害死王封讲了一遍,一时间不免群情激愤。
  云叔保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对王封说到:“贤弟,今日我看到你在校场与那孔文亮、孔龙一家起了冲突之后,我便知道此事恐难善了。当时你凭借着现场百姓的滔滔民意,保得了一时平安,但依照孔文亮、张曾茹这对奸夫淫妇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所以我便提前离场,找官场上的朋友打听,看孔文亮是准备走官府一途来害你,还是准备用上私刑。没曾想这坏种还是改不了当婊子、立牌坊的恶习,居然请了圣旨把那些罪名都落在你身上。我当即便去城中寻你,另外安排韩俊生率领众兄弟来这王家庄,提前收拾一番,以为接应。”
  王封听云叔保为自己考量的如此周全,心中非常感动,但又想到他是为了拉自己入伙造反,心中又多了几分犹豫,只能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叔保。
  韩俊生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言道:“王封兄弟,我托大叫你一声兄弟。之前,我已然听叔保说过邀你共举义旗之事,当时你说科考之后再做打算,我便知道你还没有绝了入仕之心。今天我在校场看了你的表现,越发佩服叔保的识人之明。若是换做他人,不就是一个状元的名头吗?让给了孔龙,也能混个榜眼、探花,还能攀附上孔家这颗大树,何乐不为?只是遇到兄弟你,如此刚直不阿,明辨是非,在名利面前不为所动,实在让愚兄赞叹。”
  韩俊生向王封拱拱手,王封赶紧回礼,又听见韩俊生说到:“贤弟,实不相瞒,愚兄我生逢这乱世,难以生计,为了全族人能有口饭吃,便干起了贩卖海盐的营生,也能在这世道勉强维持。可没想到这该死的安正帝,居然听了孔文亮等人的建议,让孔家搞起了海盐专卖,这便彻底堵塞了成千上万依靠贩盐为生之人的活路。后来,为了活下去,我带了上千盐工,落草为寇,专干些劫富济贫的买卖。直到听说及时雨叔保兄正在大整旗鼓、招兵买马,这才来投效于他,一同推翻这乾元王朝。贤弟,你一身武艺,也想着报效国家,挽救生民,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国家就非得是他乾元高家?为朝廷效力,就一定能挽救生民吗?最终还不是沦为朝廷的鹰犬,欺负百姓的爪牙?到时你又如何自处?其实,你我都明白,当今如此昏聩庸碌,朝堂更有奸佞弄权,加之这些年天灾连绵,朝廷横征暴敛,生灵涂炭已在旦夕之间。”
  王封听得入神,还是顺嘴说出了自己之前的话:“扯旗造反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呀!”
  “是又怎么样?贤弟,你不造反,难道昏君和孔文亮就会放过你?恐怕明日一早海捕文书就要广发天下了,到头来你背负着偌大的罪名,还不是寸步难行?况且你还在化龙楼反诗题壁,已然是杀头的大罪,想你这么多罪名汇聚一身,你不造反谁造反?还怕什么造反杀头?”
  “这……”王封这才明白,自己确实已经寸步难行了,可怜这天下之大,他堂堂八尺男儿已无立锥之地,再想挽回已是不能。别的办法已经没有了,也只有跟着云叔保扯旗造反这一条路。便长叹一声,点了点头:“云兄,韩兄以及诸位兄弟,多亏你们点破迷阵,我王封今生便跟定你们了。怎么个章程,你们拿主意便是。”
  云叔保、韩俊生等人见终于做通了王封的工作,不胜欢喜,当即拉上他与众人谋划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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