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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命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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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府邸。
  后殿一偏房内,一黑衣男子正在桌前小酌。
  李婉儿在侍从的带领下来到了房门外,她慌里慌张的四处张望,见四下无人,缓缓的推门而入。
  “嘎吱!”侍从紧随在后关上了房门。
  “殿下!你怎么来了?你就不怕大殿下知道吗?”李婉儿媚笑道。
  只见黑衣青年,手盈盈一握李婉儿的纤腰,轻轻一带,李婉儿也不反抗,顺势便坐在了青年的腿上。
  “我呀,要是再不来。怕你就被人给抢走了。”青年坏笑道。
  “怎么会呢!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说话间李婉儿红唇微张便迎了上去。两人就好似伫立一旁的侍从不存在一样,若无旁人的就斗起了嘴来。
  大殿上....!
  众人并没有注意到李婉儿的消失,王言希被众人拉扯着。他不记得自己饮了多少的酒,只见得府邸下人,前前后后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言希!想必今日之后,京城里人人都会传颂你,万古第一莽撞人的名号了”大皇子畅快的笑着,好似胸中郁结也被这一股少年意气给融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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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结束后!你与婉儿随我去后堂,我让清月出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再饮一番。”大皇子亲切的说道,仿佛把他当做自家人一样。
  “殿下!我堪堪不胜酒力,今日怕是要醉倒在你府邸了。”王言希笑着回应到。
  “诶!殿下,为何不见婉儿了。”王言希这才注意到,大殿中哪里还有李婉儿的身影。大皇子一听目光也跟着四下寻视着。
  “哈哈哈!殿下,正好我欲小解一下,你让下人带带路,顺便我自去寻寻婉儿。”
  “哈哈哈!来人啊!快带言希去吧!”大皇子大声唤着下人来到近前。只见一黑衣小厮紧跑慢赶的上前,一把搀扶着王言希。
  “公子!您慢点。”小厮搀扶着王言希往后堂行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便是府邸后堂。小厮把王言希引到出恭的地方,王言希背对着小厮畅快的放着黄河水。
  俄顷!
  王言希转过身来对小厮说道:
  “你回去复命!告诉殿下,我在后堂逛逛,兴许婉儿是趁众人把酒言欢,自己无事可做去寻她姐姐去了,我自去寻她们。”
  “是!”小厮恭敬的作揖退下。
  王言希晃晃悠悠向后庭行去....
  一处房间中,李婉儿两片唇瓣与青年分开,巧笑嫣然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殿下!你的胆子可真大,这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姐姐就在后庭,如若让她知道了,你让奴家如何做人呐!”
  “你爹不是知道了吗,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一样好端端做你的李家二小姐?”青年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还说呢,我爹那日气得半死,差点没一剑劈了奴家。”李婉儿没好气的说道。
  “他敢!我晾他也没这等狗胆,李尚书是朝中出了名的墙头草,他以为他榜上了我皇兄就万物无忧,但是朝中明眼的大人都知道,父皇是中意我的,他日我荣登大宝,定封你为妃,看谁敢多嘴半句。”青年霸气的回应到。
  “你还说!你还说!父亲之所以不同意咱们在一起,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青年不服的问道。
  “因为你坏,你坏!你坏!”李婉儿坐在青年腿上,轻轻的捶打着眼前的男子。男子便迎着小手,一把握住说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青年坏笑道。
  突然...黑衣侍从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
  “殿下!有人来了。”
  李婉儿一听,慌里慌张的从青年身上起来,由于过于紧张,后退的时候碰到了后来的桌子,桌上摆着的酒盅茶盏叮里当啷的落了一地,李婉儿也吃痛叫了一声。
  “啊!”
  ....
  房门外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出恭之后寻至后庭的王言希。他见得一房内传出了女子的痛呼之声,紧赶慢赶的往传出声音的房间走去。
  “嘎吱...”
  房门被推开,王言希见房内三人,顿时瞳孔巨震。“婉儿!你....你们...”
  只见李婉儿裙摆略显凌乱,脸上更是慌忙神色,额前垂落的一缕缕香丝,还有朱唇上凌乱的唇脂好似无声的述说着,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王言希不傻,见此一幕。心脏像是被大锤猛锤了几下,见得他捂住胸口,“噔噔蹬!”连退数步。只到椅住了房门才停下。
  “王公子!久仰大名阿!”青年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你可曾知我是谁?我乃当朝三皇子,既然你已撞见,我与婉儿的事就自不瞒你了。你听我给你细细说道说道!”青年张狂的说道。
  王言希好似没听到他说话一般,双眼死死的盯着李婉儿。眼睛也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吃人一般,现在细细回想一番,事情确有蹊跷,李尚书的态度,以及看似顺理成章,又处处透着异样的李婉儿,大出声自顾自打断青年道:
  “你们联手诓害我王家!”他心有不甘!爷爷一个大老粗,肯定是被李尚书给蒙骗了。
  “啧啧啧!你别吼,你别吼。听我把话说完。”青年像看一只可怜的虫子看着王言希。
  “去年的事情了,那时我高中状元,婉儿也是在那时的文会上扬名的,本来李家是与我皇兄定了亲。注定我与婉儿不会有纠葛,但是才子配佳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在一个小聚认识,那日她饮了不少酒,然后我就让我身后这位,在她车架的必经之路截住了她,然后....嘿嘿嘿!”青年坏笑道把此处省略掉。
  “之后,婉儿便成了我的女人,李尚书自然不可能同时两头押宝,一面让大女嫁于我皇兄,一面让婉儿与我在一起,这样只会引起我与皇兄对他的恶感。然后就想了个法子让婉儿赶紧嫁出去,当然他也不敢反对婉儿与我私会。很不巧!他找到了你爷爷,我本意呢,是最近都不会来招惹婉儿,毕竟来日方长嘛,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小蹄子似是对你动了心。”李婉儿听到此处大骇,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
  “殿下!绝无此意,我只是不得违抗父命,婉儿只愿做你女人。”
  王言希听到此处心已经凉透了,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滑落道:
  “婉儿!难道近日你都是在我面前伪装的?”
  李婉儿娇躯一震,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我...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能怎么办,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只好听之任之了。言希!殿下乃是天潢贵胄,我劝你切莫要做傻事。”
  “哈哈哈!对对对!婉儿说的对!我现在的确是合适和婉儿在一起,这样会引起朝中非议,对我影响颇大,但是!父皇的位置迟早也是我囊中之物。你听话!就当今日没来过,不曾见过此事。回去好好准备做你的新郎官,他日我荣登大宝,宰辅之位任君选之。”青年张狂的笑道。
  “欺人太甚!”王言希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们当真是把我当成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吗,我今日便要把你们的丑事公之于众。”
  青年不以为意,从腰间扯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李婉儿见状吓得三魂去了两魂,连忙跪着往前挪去,抱着三皇子的腿哭着求道:
  “殿下!不可以,今日之事绝不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青年见她如此,反手就是一巴掌。脸色不悦的说道:
  “你只是我的一个玩物,注意你的分寸,玩物不应该管主人!我有时间再好好收拾你,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转头便与人又眉来眼去。在我眼里你连弊履都算不上。”
  李婉儿见青年发怒,蜷缩在一旁不敢再多言,只见青年把手中精致的匕首随手一甩,匕首叮的一声便插入王言希背后的门框之上。
  “来来来!我就在这,你伤我一个试试。杀皇室,诛九族!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青年身后的侍从双眼死死的注视这一切,只要王言希有异动他会立马出手,一击毙命。
  王言希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青年,他内心煎熬着,的确他不敢动手。脑子里闪过爷爷和母亲,他死无所谓,爷爷与母亲怎么办,今日之事像一把刀子在他心里搅着。
  青年见他未有动作,嗤之以鼻。往房门方向走去,撇了一眼瘫坐地上如死狗的王公子,嗤笑一声
  “考虑好了没!我可要走了,你是个聪明人,娶了婉儿,好好做我的狗,我让你咬谁你就得咬谁。日后我要让你教天下人知道,拾人牙秽也没有什么不好,特别是我的。哈哈哈!”
  说罢!他就张狂大笑的往屋外走去。
  王言希看了一眼地上像狗一样蜷缩着的李婉儿,内心仿佛是什么东西崩裂了一般。用沙哑的声音叫住了青年。
  “你可曾知道我是何人?”
  “你是何人?我的狗呗!是何人。”青年咧嘴笑道。
  王言希煎熬了这么久,他终于想明白了,大丈夫活一世,活则活了,如果不能率性而为,那叫个什么狗屁少年郎!如果爷爷与母亲知道他今日的遭遇,如果隐忍不发,那才是把他们多年的栽培狠狠的摔在地上。
  王言希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福祸由天不由我
  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听好了!我乃万古第一!莾!撞!人!”说罢,抄起匕首往青年面门刺去。只见那黑衣侍从来不及反应,青年也是没想到他敢出手,躲避不及连忙把头一歪,欲躲避迎面而来的杀招。
  王言希不曾习过武,见青年头一歪,来不及抽身再刺,侍从也急忙出手向他攻来,只见匕首如小蛇钻去,虽未刺中面门,还是刺中对方的耳朵,王言希上下一搅,嗤啦带起一串血光,青年捂住耳朵惨叫到,黑衣侍从一掌也随即拍来,王言希胸口被狠狠击中,只听得咔嚓嚓骨断经折的之声,王言希如弓虾像炮弹一样往房里飞去,叮里当啷撞到一大片座椅,去势不减只到撞到了墙壁才跌落在地。“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其中夹杂着肉沫,仿佛脏腑也被击碎。他强撑着笑着说道。
  “你笑我是狗!我笑你一只耳!哈哈哈!我看你如何荣登大宝。”
  青年站起身,手里正是半截残耳,他顾不上疼痛,暴跳如雷的吼道:
  “给我打断他的双手双脚,再把他的头给拧下来!快!快!快!”
  黑衣侍从内心也是狂怒,今日之事他定脱不了死罪,飞身上前抬起大脚,用力一踩。只听得咔嚓一声。王言希左腿膝盖被踩碎,黑衣人见此并未停手,随即再次抬脚用力猛踩,又是一声脆响。右腿也应声而断。王言希咬紧牙关忍着,死则死已定不能让对方小瞧了他。
  只见王言希裸露在外的脖颈至面庞,尽皆浮现起根根粗壮的血管。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嘲讽道:
  “他日我为鬼!
  必杀你!
  必杀你!
  必杀你!”
  言罢便晕死过去,不知死活。
  “给我把他的头拧下来!”青年依旧暴跳如雷的吼道。
  李婉儿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自己被杀人灭口。
  正在此时,后庭的动静也惊动的大殿中人,大皇子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赶来。
  “殿下!有人来了!怎么办?”侍从问道。
  “不能让大皇子知道我来过,带我速速离开!”说罢,他盯了一眼李婉儿。李婉儿瞬间会意,点了点头。
  黑衣侍从浮着青年,脚尖一用力。两人如风吹落叶,飘着就飞上了房上,瓦片叮了当啷响了一会儿,不多时就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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