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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家都发现一个蓝色的万字？还有一句血淋淋的渣男都该死？”
这是情杀？
“他们都光着”
沈子若咬着下唇，羞赧的说道。
徐况沉默了，万字符是佛教当中的标记，梵文读“室利踞蹉洛刹那“，意思是“吉祥海云相“，现在堂而皇之的出现凶杀现场到底是什么情况？
祝愿死鬼们早登极乐？
沉吟片刻，摸不着头脑的徐况不再浪费脑细胞一脚油门，开车回校区，打算好好审一审在这些鬼，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
刚一进门狗头许屁颠屁颠的跑来汇报：“主事大人，新来的已经全都调教好了，比狗都听话，让干啥就干啥，咋坑都行，嘿嘿一共400点您看。”
“没有闹事的？没有喊着要投诉的？没有不可思议的？”徐况灵魂三问。
“没有，就是神经都不太正常。”狗头许有些犹豫的说道。
纳尼？
徐况心头起疑，紧跟着狗头许走进培训教室，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之前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依然无法接受。
这是碳基生命能干出来的事？
恐怕没得过十几年海尔兹海默症，都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教室里四只鬼如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整齐的排排坐，腰板挺直，双手交叠的放在桌上。
带头的中年眼镜男看见狗头许进来起立说道：“起立，老师好！”
“卧槽，狗头许你教他们什么了？”
徐况徐况愤怒的看着狗头许，恨不得给他几个大逼斗。
在狗头许慌张的解释下，徐况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帮家伙进来以后就屈服在镇妖司的淫威之下，没了嚣张气焰，但智商也就相当于幼儿园小朋友的水平。
“小手背背后。”
“我就背背后。”
“小眼睛。”
“看老师。”
“小嘴巴”
“不说话”
徐况看着五只鬼的演示，彻底绝望了，想从这些幼稚儿童嘴里问出事情经过肯定是不可能了。
郁闷的徐况一把一把往下薅头发，无奈之下只拿起电话，求助崔胖子，不出意料，电话的提示音：酆都通信提醒您，您拨打的用户已灵魂出窍，不在服务区。
“呸，都是死鬼，还装什么灵魂出窍，真不要face！”
徐况狠狠的踩灭地上的烟头，骂道。
第二天一早，秦城警卫署的报警电话就被打爆了，一夜之间发生四起命案，在这个城市还是头一次，而且死法还是那么诡异。
警卫署刑侦队长张炳耀，郁闷的坐在车里抽着闷烟，王家的案子还没个着落，上面不停的催促，现在又冒出来这个大案，顿时一脑袋两个大，着实有点吃不消。
“叮铃铃”电话响起。
“张队，监控录像有了新发现，署长让你马上回来。”清脆的女声带着兴奋和焦急的语气说道。
张炳耀一只脚刚踏进办公楼，就被等在门口的小吴一把拉进会议室，指着大屏幕前的视频让他看。
五段视频里显示的都是同一辆六菱面包车，车子很破，后挡风有一道明显裂痕还用胶带沾着，很有辨识度。
作为多年的刑侦老手，张炳耀一眼就看出面包车出现的时间和五起命案的案发时间十分贴近。
“小吴，这辆车子查过了吗？”张炳耀随口问道
“查过了，黑车，没有任何记录，已经通知全市的路口见到车辆直接扣押。”
“不要打草惊蛇，尾随跟踪摸清嫌疑人的活动习惯，找到同伙，能在同一时间完成四起命案，这帮人不简单。”
张炳耀眯着眼睛，点起一颗烟，摸着疯长了好几天的胡子，沉稳的下达命令，此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遇到重大线索时的习惯动作。
哗啦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警卫署署长走了进来，满色阴沉，挥手赶走了众人，只留下张炳耀，随手递过一叠文件。
粗粗扫过，张炳耀的呼吸变的急促，愤怒的红色爬满整张黑脸。
“署长，我们刑侦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商人指手画脚，凭借一个江湖骗子的几句花言巧语就想让我们随便抓人，开玩笑审案子需要证据的，基本常识都不懂，上面的人昏头了吗？”
“小张，稳住，这不是让你当个参考吗，又不是让你当证据，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干咱们这行的最忌讳就是心浮气躁。”
署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单手下压示意张炳耀坐下。
“张队，发现目标了！”
小吴兴奋的声音和他本人同时闯进气氛压抑的会议室。
周一是一个城市全新的开始，意味着忙碌紧张的一周从堵车开始，徐况看着车外的长龙，心里烦躁不已。
周一照例他要去医院看望自己卧病在床的老娘，而今天格外的赌，车子开的和蜗牛一样，不断的起步停车，发动机哼哼的发出不满的抗议。
一路开过来，徐况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每每回头看去却一切正常，就在他再次通过后视镜回看的时候，右侧一辆火红的小跑车强行挤过来。
徐况大惊，一脚刹车踩死。
嘭的一声响
六凌面包车直直的在撞在红色跑车左屁股上，还好车速并不快，两辆的受损都不算太严重。
红色跑车车门缓缓打开，一双裹着黑色丝袜的高跟鞋映入徐况眼中，紧接着米色包臀裙的诱人躯体怒目而视的看着她。
眉如远山黛，眼似水波流，徐况盯着那张如同瓷器般毫无瑕疵的脸蛋在心中暗暗赞叹。
“你怎么开的车？”秀眉微蹙的跑车女双臂抱胸，不满的说道。
“大姐，看清楚好不好，你实线变道，你是全责好不啦，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徐况心急如焚，他这可是辆手续全无的正经黑车，要是等着警察来处理，那乐子可就大了，于是不舍得看了一眼跑车女高耸的胸部，转身就要上车。
“对不起啊，你等等，我给你赔车。”
跑车女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实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忙开口说道。
徐况哪还敢等，上了车摆摆手示意不用，打着车子就要走，猛然发现车前已经有两名警察正朝他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