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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平凡之谍影 / 第二十八章 席间

第二十八章 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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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是礼仪之邦,大宴小酌,杯茶清谈,皆讲究让座之礼。一般来讲是:桌次高低以离主桌越近越重要,同桌席位高低以离主人越近越重要。
  正式的酒会一般来讲都会有座签,方便客人入座,防止客人贸然入座,唐突失礼。但今天大通宾馆的三楼宴会厅并没有摆放座签,今天这酒是请谁的,自己在这里是什么角色,大家其实都心照不宣了。
  果然,俞飞鹏一行人没有犹豫,径直向着主位的桌子走去。作为今天的宴请者以及在场身份最高的人之一,俞飞鹏理应坐在那里。
  陈昊也很有眼力见,快步向前走去,提前把主位方桌的餐椅一一拉开。
  今天的宴会厅采用的是西式的布局,但是并没有采用常见的西式长桌,而是采用了位置感更加亲密的八人方桌。素色桌布从桌下垂至距地面大约六厘米处,掩蔽着桌脚,餐桌的中央部分垫高,摆一些引人注目的花卉。饰架及其上面的烛台、插花、水果及装饰用的冰块,也是极具心思。
  面对陈昊的殷勤,俞飞鹏也是没有客气,大咧咧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俞夫人作为女主人,自然是坐在俞飞鹏左侧。
  贺天峰作为主宾坐在俞飞鹏的右上位置,陈昊坐在贺天峰的旁边,在他的对面,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俞秀珍。
  看来俞秀珍与其继母谢柔的关系并不好,照理说俞秀珍应该坐在谢柔的左手边,也就是贺天峰的对面,可偏偏她要与谢柔错开一个位置。由此可见,严文海说谢柔想要加害俞秀珍的事情是极有可能的。但俞秀珍可以在这样的场合如此任性,又是换座位又是甩脸色,也说明了她是极得其父俞飞鹏的宠爱,看来俞飞鹏会在她成人礼上给她一笔巨款也是所言不虚。
  接着小小的座位关系,陈昊心思一转,几乎在一瞬间便印证了严文海的情报。
  看来这一家子果然没有表面上那么其乐融融,而且俞秀珍不是还有个哥哥吗,为什么没有看见他?
  ......
  客人所坐的桌子与供应餐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周围不时有服装工整、仪表端正的服务生为客人们提供食物与酒水。
  陈昊假装没有注意到餐桌上这些个细节,看见服务生过来,忙不迭站下来,帮几位领导倒酒。没办法,这桌他官最小,这些活只能他来做。
  “俞局长,您是喝红酒的还是白酒?贺局长喝红酒我是知道的,以前没和您一起吃过饭,不知道您的喜好。”
  俞飞鹏哈哈一笑,似乎跟陈昊特别亲热:“陈处长客气了,我么,管铁路的,大老粗一个,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比不了......红酒酸溜溜的,我就是喝不惯。给我白酒就好了。”
  陈昊拧开酒瓶为俞飞鹏倒上白酒,为自己和贺天峰倒上红酒。
  陈昊还注意到,俞夫人喝的是鸡尾酒,而俞秀珍喝甜食型的白葡萄酒,这一家子,口味还真是各有所好。
  服务员将冷盘陆续端了上来后,俞飞鹏帅先举起酒杯:“来来来,今天么,大家都不要拘谨。这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酒会,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来放松的。如今时局一片大好,红党的老巢延安已经被我们收复了,毛也正被胡宗南长官追的抱头鼠窜,我相信抓到毛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统一全国的大业指日可待了。今天呀,大家可以举杯相庆了!”
  俞飞鹏说完便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众人也都端起酒杯来,各自饮起杯中美酒。
  只有那俞秀珍摇晃着酒杯,呛声到:“想抓毛恐怕没这么容易吧,胡宗南的大军三月份就率领20万大军进军延安了,当时也说抓到毛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四个多月过去了,还不是连毛的影子都没看见。如今他是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俞飞鹏脸上顿时大变,低声喝道:“闭嘴,小姑娘家的懂什么,今天来了这么多长官,你还敢胡言乱语!”同时,还扫了贺天峰一眼,生怕贺天峰多想。
  俞秀珍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头了,撅了撅嘴默默低下了头。
  贺天峰面子工作做的不错,一直在面不改色的喝着酒,一句话也不说,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陈昊马上出来打圆场:“俞小姐有所不知,此事确实怨不得胡长官,毛犯所众比我们要熟知地形,加上他们在陕北经营多年,那里人心都已经红透了,民众也是帮着他们,胡长官的工作很难展开。
  但如今形势不一样了,宁夏马鸿逵的7个骑兵团已在西边部署完毕,与胡长官的大军形成包夹之势,这次围剿毛是插翅难飞了......”
  俞飞鹏立马跟上:“陈处长说的没错,红党在全国范围内的武装叛乱已经持续不了多久了。最近红党的刘、邓大军渡过黄河回窜鲁西,其目的应该还是牵扯我们的大军,保卫他们在陕北的首脑。这已经是他们的垂死挣扎,全国的战局已定,是不会有什么变数的!
  阿秀呀年纪小,不懂得辨别真假。阿秀的大学里经常有所谓的无党派民主人士去做演讲,其实呀,都是红党的一些虚假宣传,阿秀肯定是上了红党的当了。”
  “没错,俞小姐涉世尚浅,一定是被红党的宣传攻势蒙蔽了。”陈昊也附和道。
  俞夫人此时笑着对陈昊,指了指自己左手边说:“陈处长怎么一直帮我家阿珍说话啊,是不是看上我们家阿珍啦?”
  陈昊连忙摆手:“没有的事,俞小姐年轻貌美,又是同济大学的高材生,我怎敢有这种非分之想。”
  “正常男女交往怎么能叫非分之想呢。”俞飞鹏哈哈笑着,扭头又对贺天峰说道:“哎,贺局长,你手下的兵面皮可有点薄呀!”
  “我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怎么回事,对付红党是一把好手,对付女人却一窍不通,比咱们当年可差远了......”
  俩人越说越离谱,把陈昊这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讲成了不经世事的雏。听这俩人这么编排自己,陈昊心中自然是将他们痛骂了一万次,作为席面上三个男人中官职最小的,又不能反驳,只能默默喝酒掩盖尴尬。
  此时,俞夫人见陈昊杯中的酒空了,主动俯身为陈昊倒酒。他们隔得有些远,俞夫人弯下身子然后重心一低,陈昊瞬间瞪大了眼睛
  漏......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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