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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长大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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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的时候,赵落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父母亲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他决定明天一定要早早的起来,和母亲一起做饭,然后早早骑车去临近的隔壁村庄的路边的竹林里采摘。
  天刚蒙蒙亮,赵落就听到了厨房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声音。赵落也爬了起来,经过父亲的身边的时候,原来父亲也清醒着,想必父亲睡眠应该很浅吧。“爸,你怎么醒的怎么早啊”
  “我每天都躺着就是休息,早上醒的早很正常”父亲挪了挪身子“倒是你,昨天刚回来坐车很辛苦不多休息会儿,这么早起来干嘛?”
  “我去厨房看看妈要帮什么忙哈”
  父亲微笑着点了点头,来到屋外,此时天蒙蒙亮,依稀可以看到远处的山腰上的寺庙。那是村里比较有灵气的三座庙之一,赵落望着远处的庙堂,想起了之前过年和她一起去庙上的场景。时光飞逝,如今也就自己一个人留个念想。赵落撇过头去,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不用想也就知道这香味是从自家厨房飘来的。透过厨房的窗户,白炽灯散发出的昏黄的灯光,厨房的上空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母亲在灶台边上忙碌着什么。
  越靠近厨房,这股鲜香味的越来越重。
  目前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见赵落,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落儿,不多睡会儿啊,起这么早”
  “妈,煮什么这么香啊,我这是闻着味儿就起来了”赵落看向锅内,半锅的糯米丸子,夹杂着青菜和肉类,还噗噗的直往上冒热气呢。“妈,煮丸子吃啊,我最喜欢吃您煮的糯米丸子了,哈哈!”赵落伸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母亲,“妈,起这么早累么,您去歇息,我来看着火!”说着松开母亲,便要从母亲手上抢过锅铲。
  “不累,哪里会累哒,我都很习惯了,倒是你昨天坐车回来,再回去休息一下哒!好了我再叫你”妈妈并没有把锅铲交给赵落,而是拿在手上在锅里熟练的翻炒起来。“这个要时不时的翻炒一下,火候还不能太大,否则底下容易烧糊”
  “嗯,好嘞,我给您看着火儿”说完就往灶台前走去,刚走到灶台边,准备坐下,发现厨房上空满是雾气。“妈煮饭的时候记得开排气扇,要不然这厨房的油烟吸久了对肺不好。”赵落转个身拉了一下拉线开关。风扇是开始转了,但是雾气并没有吹出去,而是又回旋的吹了进来。估计是排气扇后面的挡风塑料屏幕被油给黏着了。赵落赶紧关掉,免得雾气吹的到处都是。
  “妈,排气扇啥时候坏了啊”
  母亲望着烟囱旁的排气扇,“我也一直都没有怎么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没关系,不用吹了都习惯了”。这排气扇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赵落一屁股坐在了灶火口旁的椅子上,看着灶台内的火,感觉有一丝丝的温暖。以前小的时候特别是冬天,赵落最喜欢的就是和姐姐一起挤坐在灶火口旁的椅子上,可以暖暖手暖暖脚。可是现在他发现能陪伴父母亲的日子真的越来越少,随着年龄的增加,他离开家乡,离开父母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赵落看着灶台的里的货顿时发起了呆。
  “丸子快好了,赶紧去刷牙洗脸吧!”目前看着被柴火的亮光照的亮黄的赵落。不知不觉这娃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好嘞”赵落呼的一下直起身子,他脑袋瓜里已经计划好了要做的一切。时间很紧张,要赶在下午回城的车出发时间前全部做好。说罢就走到洗手池旁,想到自己昨天因为回家的匆忙,连毛巾和牙刷都忘记带了。他走到洗手池旁的架子上,找寻自己以前遗留的牙刷。放在家里的牙刷除了父母亲自己的,其它像赵落的和姐姐的牙刷,父母亲一般是不会丢掉的,就静静的放在牙杯里。
  赵落找寻了一下自己以前的牙刷刷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没有毛巾就用双手合起来接水在脸上擦了擦。然后找了一个空的脸盆,在脸盆里放上一个装满水的牙杯,拿着一个牙刷和母亲确认一下是不是父亲的。然后在牙刷上挤上牙膏端到父亲的房间里。
  “你端脸盆过来干嘛”父亲一脸懵圈的看着赵落,“来房间里洗脸吗?”
  “爸,你刷个牙,一会儿要吃饭了”赵落把脸盆放地上,然后将手里的牙刷递给父亲。另一只手拿起脸盆里的水杯递给父亲。
  父亲笑容满面,直起身子,头部微微倾斜上前,然后接过牙杯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认真的刷了起来。刷完牙后,赵落接过牙刷和牙杯然后出门洗干净脸盆,重新装了一盆冷水,顺便去厨房的锅里加了些热水,拿了父亲的毛巾端到房间里来。
  “你洗了脸么?”父亲疑惑的看着赵落
  “我都洗好了,父亲你洗吧,妈今天煮了丸子,一会儿该吃饭了。”赵落将脸盆放在门边的凳子上,然后将毛巾揉了揉,拧干水分递给父亲
  “嗯,好嘞!对了赵落,你早上还是早点搭车回县城,好好读书,爸妈在家都挺好的不用担心,我这脚过几天就能够下地了”父亲接过赵落的毛巾,擦了擦脸,擦了擦脖子。
  “爸,我决定搭乘下午三点的车去”
  “下午三点,你到学校可能都要五六点,晚上要上晚自习吧,太迟了不要耽误学习!”
  “爸,我难得回来一趟,就让我多陪陪你们吧,况且我保证不会耽误晚上的自习的,您放心吧”
  “落儿,父亲没事,你跑来跑去很累的,坐车又容易晕车,早点下去还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爸,就让我坐三点的车吧,我想在家多呆会儿,接下来要不断的复习,就算想回来可能也没有空哦,行么?”
  父亲看着赵落,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请求,“好的,那就坐下午的车吧”这时候从厨房传来了母亲响亮的声音“落儿吃丸子咯”
  “爸,你等着哈,我去装丸子过来”赵落接过父亲洗好脸的毛巾,然后端起脸盆走出了房间。母亲早已经在灶台边装好了两碗热气腾腾的丸子。
  赵落找了一个装水的塑料水瓢,里面放了些许冷水,然后将大碗的丸子连碗一起放入水瓢中。小心翼翼的端到房间给父亲去了。母亲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安慰,这小孩子从小就很懂事。
  早饭过后,母亲在厨房里洗锅,赵落一边观察着烟囱边的排气扇,一边想着要怎么将他弄好。他准备好了钢丝球和洗洁精。然后找来了一把长长的木梯子,准备将木梯子靠在烟囱旁。
  “赵落,不要弄这个排气扇了,那个放的很高,平时我们也没有用它,不用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将赵落的梯子给搬回去。
  “妈,反正我也闲着,就让我看看吧,弄不好我就不弄,如果弄的开就弄”
  母亲执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将梯子架在厨房的烟囱旁。选好位置之后,母亲在旁边紧紧的扶着。
  赵落爬了上去,他看到排气扇上面一层黑黒的厚厚的油脂粘合物。把后面的排气扇的塑料挡板粘的牢牢的。他用手抠了抠,没有多大效果,又找来一块没用的抹布,加入洗洁精和热水。然后在挡板上使劲的擦洗。将上面的油脂擦洗掉一些之后,试着用手推了推,终于有一块可以推得动了。随后他依据刚刚的擦洗方法,将底下两块也重新擦拭干净。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赵落下来拉开了开关,排气扇转了起来,后面的挡板也开了,厨房的油烟终于可以顺利的拍到外面去了。母亲高兴极了,然后继续把锅里的碗和筷子洗干净。
  赵落将梯子重新放置好之后,回到厨房。再一次坐在了灶台前,灶里的火熄灭了,隐约有一些炭火在燃烧着,通红的炭火微微的发出热气。“妈,你认识老爸脚上敷着的草药么?”
  “认识啊,上次那个蛇药师傅去找的时候我和他一块去的啊”
  “妈,你认识就好,要不然我们今天上午一起去找找吧,我怕老爸敷的草药不够用,草药要经常换,这样药效才好,也好的比较快”
  “行,反正上午也没啥事,就让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们娘两去山上找一点来,麻烦别人又不好”。母亲也快速的洗了下锅,准备将锅里的水倒掉。
  赵落回到了房间和父亲说明了一下,父亲想着说难得回来不要太折腾。但赵落执意要去,最后父亲妥协了,还告诉赵落在距离村子十几公里的去隔壁村的路上有一大片竹林,去哪里找一找可能会比较多。当然这么远的路程,走路是不可能了,好在赵落会骑父亲的摩托车。
  赵落载着母亲经过街上的时候,远远的就看着街边站着一个人,那是叶羽的小姨。小姨似乎也听到了摩托车的声响,看到了赵落,只是不敢确认。赵落骑着摩托车越靠越近,在小姨边上停了下来。小姨笑容满面的看着赵落“我老远看着就像是我们赵落,果真是赵落啊,赵落回来了啊,啥时候回来的”
  “小姨,我昨天回来的呢,一直在家里也没有出来”
  “哦,回来做什么呀,你老爸好好的没啥事,”
  “嗯,我在学校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昨天偷偷跑回来看望一下”
  “还是我们赵落最孝顺了,嗯,对了叶羽也去一中回读去了,你们有没有碰上?”
  赵落脸上呈现憨憨的笑容,“有啊,还和我同一个班级呢”
  “那感情好,你们有个伴,两个人要好好读书呢,好好加油哈,对了啥时候回县城”
  “嗯,好嘞”赵落点了点头,又答道:“坐今天下午的车”
  “嗯,好,那下午坐车来我这里等车哈,对了,这么早骑摩托车去哪里?”
  “和我妈去山上采点草药”
  “你还会采草药啊,我们赵落太厉害了,”
  赵落被夸奖的很害羞,
  “行,快去吧”
  “走啦哈”赵落重新启动了摩托车,然后和小姨微笑的点了点头,朝着村口的路飞驰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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