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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成为李老师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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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同时还要够刻苦够努力
  我是大一上学期认识的李老师。真正跟李老师有接触交流都是大一上学期的十一月份了,天气都凉了,都穿毛衣或薄羽绒服了。
  当时李老师问我:“你想学啥?”李老师都是按照同学们的兴趣来教授的。
  我说:“您会红拳么?”
  李老师说:“你喜欢红拳?”
  我就把我从高二看了《武林传奇-侠义红拳》,立志学红拳,一直到高考只填西安的大学的经历说了一遍。李老师说:“你还很执着。”
  我说:“那您会红拳么?”
  “我擅长形意拳和红拳。”李老师说。
  我说:“那太好了,我就学那套红拳。”
  李老师说:“红拳不是一套。陕西的地方拳都可以称为红拳,共有一百多套路,这是一个体系,还有炮捶体系。你可以学几套代表性的套路,但是不可能把整个红拳体系学完。”
  我从那时才知道红拳原来是陕西地方拳的统称,不是一套拳的名字。李老师见我特别喜欢红拳,就说:“你刚学的侠拳也是红拳体系的一个套路。刚才见你打云手,有的地方不对。你再打一遍我看。”我就又打了一遍。
  “红拳的云手,要腰先动,以腰带动肩,再以肩带到肘,肘带动手。翻滚而上,有个向上向外的膨撑的劲儿。掌根要向外,上面的手不过头,下面的手与前膝同高,后腿蹬直成大弓步。”李老师边说着边做了一遍。
  我感觉李老师在打云手的时候,全身都在翻滚而上,连绵不绝,一式连着一式,不曾断绝。然后我就按照李老师说的,一直不停地练。在风雨操场的跑道上由南向北的练,练到尽头又由北向南的练,一个单趟一百米,就那么不停地练,大冷天的把外套脱了,穿着衬衫都被汗水湿透了。
  寒假的时候,一天正在家里练拳,突然鹏鹏打来电话说:“年后要是有时间的话,早回学校两天,咱俩一起去李老师家坐坐。他说对你印象挺深的。”我当时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能被一个老师看中,那肯定能多学点东西,我当即回答到:“好,你定好时间,到时你带着我一起去。”
  年后,在开学的前两天,我跟鹏鹏一起去了蓝田县李老师的家。李老师有一个帅气的儿子和一个乖巧的女儿,师娘很和善。当师娘和两个孩子听说我姓老的时候,都笑的合不拢嘴,连说:“这个姓少见,真少见。”
  第一次到李老师家,还出了个洋相。陕西人的晚饭是吃两遍的,先上馒头(陕西人叫馍),用馒头夹菜吃,菜一般是凉菜或者炒的碎碎的肉渣,这就是普通版的“夹馍”,跟社会上卖的肉夹馍有些不同。吃完馒头,再吃面。我第一次去陕西人家里做客,不知道啊。就以为只吃馍,又尝着比较好吃,狼吞虎咽的吃了三个馍。一会儿师娘端来一大碗面就跟小盆似的。李老师说:“大宝,咥!”(陕西方言咥就是吃的意思,我很喜欢这个字,口至而食,不是口乞而食,尽显关中大汉的风采和豪情)“我的妈呀,我已经吃的打饱嗝了,怎么还有啊。但是师父说让吃,那就使劲儿吃吧。”又哐哐哐的把一碗面吃上了,撑得我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走的时候。李老师说:“以后周六周天没事的时候常来玩儿,聊聊拳。”路上鹏鹏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我说:“因为咱俩好呗,你给我制造机会让我跟师父多学点。”鹏鹏说:“不全是的。是因为师父看你是个练拳的材料,想教你。你来这一趟就相当于拜师父为师了。师父虽然在学校无偿教拳,但是每一届真正能学到东西的却寥寥无几,一个是要想学,还要师父看得上。真正学东西,都是在他家里手把手教出来的。毕竟在学校里那么多人,师父也没有精力去一个个的教。”我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么深层的意思。那师父没说为什么觉得我行呢?”鹏鹏说:“过年时,我跟师父打电话,师父说起你为了学拳专门报考来西安。他教了你一招云手,你练得很刻苦,那么冷的天,其他人冷得不行,整个协会只有你练的满身大汗。说你有毅力有恒心能下苦功。”我听到这儿都愣住了,师父当时教完就走开了,我还以为他没放在心上,原来他观察着所有的学生。不过又庆幸,幸好我够刻苦够努力,不然就没有这次机会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同时还要够刻苦够努力。
  就这样,我一边在黄老师的武馆练拳,一边跟着李老师练习红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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