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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晗暮之启赋 / 序曲

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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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上古时期,寒冷的高原之上延伸出了两处水源,千万年之后这两处水源集结九州之力汇聚成了两条绵延万里的河流,黄河和长江随即成为了九州大地上的生命发源地,无数神奇或神秘的生物沿着两条河流生长繁衍。两河穿过高山平原,蜿蜒穿梭在九州大陆上,像两条强有力的血管深扎进大地之中,途中两河周身又延伸出无数条大大小小的分支,将大陆的每一寸土地滋养着。
  在九州的中央,黄河与长江的支流包围着的一处地方,有一座高耸如云的山脉,群山之高,凡眼不可测,山脉之深,绵延几百里,那时山脉四周有浓郁的瘴气层层包围,使山下所有生灵不得靠近。而在山脚之下不远处便有一条河流,上源自黄河地脉,下借长江之势,围着山脉的主峰蜿蜒流淌,这一山一水的便是九州之心所在。
  距今几千年前,一个推算不出准确年月的时期,河流的西岸靠近山脉的一边聚集了一群人类,他们灵智初开,在河流边的一个高地居住,日出劳作,日落归息,在河流旁繁衍,年岁久了,他们称给面前这条河取了个名字,叫“灵河”,遥望着远处那不可靠近的山,便称它为“不周山”,如此安稳的生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远处的高山之上雷声大作,云端之处一片火光,忽而又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如此持续了十几个日夜,终于在一天夜里,高耸入云的山峰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巨响,随即山上滚落下了许多巨石,在巨石之中山峰似乎拦腰而断,朝着西面倒塌了下去。
  随后,这片土地上便连着下了许久的大雨,雨水与泥沙不断灌进灵河里,将河床不断抬高,直到河水倾泻而出,将山脚下淹没成一片汪洋。
  在山下的人类中,有一男一女两位天神,他们来自不周山上,曾将这个族群中的人类从疾病中拯救出来,并且赋予了他们神的力量,人们都称他们为创世神,而拥有神力的那些人则自称神子,将没有神力的其他族群的人称为凡子,神凡两种族群的人在大陆上繁衍了许多年,如今的神子已经隐遁了踪迹,鲜少有凡子知道他们的存在。
  在不周山倒塌的几千年之后,大陆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神子与凡子不断繁衍,渐渐把足迹遍布到了整个九州之上,原来的九州之心也成了现在人们口中称的“荣城”,灵河还在,不周山脉却已经成了世人口中的乌山,而一个关于神子的新故事也从将这里开始。
  1992年5月13日午夜11点(古历壬申年四月十一日约子时)
  静谧的大山深处,蜿蜒曲折的黄土路一路通向伏卧在山坳里的一个小镇,小镇名叫“驿洲镇”,坐落于江南西南,四周群山环绕,风景优美,民风淳朴,远离喧嚣。
  此时夜已渐深,镇子里的人大多都已进入了梦乡,漆黑一片的小镇与周围的大山融逐渐为了一体,但镇子最东面的几户人家不知为何却还灯火通明,在嘈杂的犬吠声中,隐隐夹带着混乱的人声。
  灯光里的一户人家的庭院里聚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既怀着凑热闹的心思又满心期待地往屋子后面张望着。
  屋子厅堂后面的一间卧室门口,站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男子,卧室内此时正传出来一阵阵女子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两人听着呼喊声脸上表情却各异。
  门外站着的男子只有三十岁左右,此时正一脸焦急地望着禁闭的房门,浓密的发间早已大汗淋漓,豆粒大小的汗珠从凝聚的眉间覆滚而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早已失去了平静的神色,在呼喊声中时而紧促,时而微张。男子来回地踱着步,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上,随着屋内不停歇的叫喊声沉重的跳动着。他旁边的老人,相比之下却镇定了许多,略显苍老的面容一片平静,脸庞上横错着皱纹,却掩盖不住他的那双深邃而又明亮的双眸,如同头顶的浩瀚夜空,把明灭的光线完全包容了进去。
  屋内,听起来凄厉又痛苦的哀嚎歇斯底里,躺在床上的女子满脸痛苦的神色,她声音已经沙哑,双手紧紧拽着床单,湿透了的米黄色衬衫黏附在她的身上,她隆起的肚皮下,此刻正包裹着两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生命。
  一个身穿黑色衬衣的中年男人正在为即将临盆的女子接生。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十六七岁大的少女,她天真明亮的双眼中夹带着一丝担忧,紧紧的盯着妇人隆起的肚子。
  “爸,不会有什么事吧?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门外的男子连擦汗都无暇顾及,担忧地向身边的老人问道。
  “放心,你淮简叔的医术高明,你当年也是他接生的。只要过了今晚,白家的劫难就算过去了。”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抓着衣襟的手,掌心渗出的汗液早已将衣襟湿了一角,表面上他一片沉稳之色,实际上他的心里也有几分担忧,只是他早已习惯了不显露出半点心思让人知晓,所以此时的他看起来脸色才会如此平静。
  而在两人身后,另一个少年正靠在黑暗中的墙角,双眼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神色,他盯着他们的后背,脸上充满了厌恶。
  屋内,叫淮简的男人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在又一次的努力之后,他抬起头,脸上充满了震惊的神情,恍惚之下竟然用带着疑惑的语气轻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少女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端着装满血水的木盆凑上来问道:“爸,怎么了?”
  “完了,怎么会这样呢?”淮简再次喃喃自语地说。
  “难道是…是那个异子有什么问题?”少女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淮简回过神来,回头看着女孩煞白的脸色点了点头,少女顿时被猛地吓了一跳。
  “那现在怎么办?”少女紧接着问。
  淮简眉头紧锁,他犹豫着,他是个医生,救人是他的本能,但蓝家有蓝家的规矩,救人与杀人之间他陷入了两难
  几分钟以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并且很快将一个通体紫红的胎儿接生了出来,只是这胎儿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细看才知道早已没有了气息。
  “快接住。”
  少女立马放下木盆,从淮简手里接过胎儿,用清水给他擦洗着身子,再用毛毯包裹了起来。
  “再忍忍…再忍忍…快了…快了…”淮简口里不断念叨着。
  妇人虽然已经将孩子生了出来,但她腹部的疼痛感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加剧烈,原来是她腹中还有一个活着的孩子正在等待接生,一会儿之后她的另一个孩子也被抱了出来,但她却终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在疼痛中虚弱地晕了过去。
  女孩接过淮简手里的孩子,像刚才一样把他的身子擦干净后用另一条毛毯裹了起来,那孩子呼吸到了世间的第一口空气后便大声啼哭了起来,她把两个孩子放在一块,看着他们,他们一个放声啼哭,声音洪亮有力,宣告着自己的降临,另一个双眼紧闭,稚嫩的面容平静而又安详,口鼻内没有一丝气息进出。
  淮简站起身来,少女给他递上毛巾,他擦了擦汗,看着两个孩子,叹了口气说:“没想到……这真的是天意。”
  淮简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他思绪万千,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无比凝重了起来,就连他身旁的亲生女儿此时也没法从他的表情上判断出他此时心里所想的究竟是什么事。
  灯火昏黄,未盈的月亮在云层里穿梭而行。不觉间子时已经过去,一天最末尾的时光已经悄然而逝,新的一天渐渐来临,但漆黑的夜却一点变化也没有,甚至于有了更加黑暗的迹象。
  屋外的人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像是收到了信号一般,如释重负地露出了笑脸,迫不及待地想要推门而入。
  屋内的淮简率先打开房门,跟女孩一同把两个婴儿抱了出来。
  “白大哥,大侄子,我手上这个先生,还活着,小艾手上的是已经夭折的孩子。侄媳妇还好,只是暂时虚弱地昏了过去。”叫小艾的女孩听自己父亲说完时脸上露出一片震惊之色,但她眼前的人都因为过于喜悦而没有察觉到,只有躲在暗处的那个年轻人看到了她脸上神色的变化。
  男子听了淮简的话,脸上的欣喜立马消了大半,他没有看那个正在啼哭的婴儿,反而从女孩手上接过那个已经夭折的孩子,盯着孩子平静的脸庞,他的脸上充满了悲伤,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他惭愧地对那个孩子说了一声:“对不起!”
  屋外的老人看着自己儿子满脸的愧疚,无奈的叹了一声说:“这都是命,你没必要自责,怪只怪这孩子的命不好吧。”
  淮简看着眼前的两父子,欲言又止,将已经爬上喉咙的秘密又重新吞进了肚子里。
  “哼!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假惺惺地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什么命不好,只不过是你们找的一个借口!”站在众人身后的少年这时悄无声息的走出来,冷不丁地开口讥讽。
  “你知道什么?”老人转过身满眼怒火地瞪着少年,少年抬起头,与自己的父亲对视着,他的眼神中早已没有了惧怕,反而充满了反抗的神色,而且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右手手背上非常快速地显现出了一道淡淡的图案,之后立马又消失了。
  老人对少年冷哼了一声后转过身对淮简说道:“这一次幸亏老弟你在,要不然我这孙子和儿媳妇的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
  少年站在老人身后,双拳紧握,眼神里投射出了一丝怨恨。
  淮简冲老人摇了摇头说:“这是老天保佑,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旁的男子这时候突然对淮简说道:“淮简叔?我现在能进去看看阿洛了吗?”
  淮简冲他点了点头,男子便把手上的婴儿交给了女孩,然后急忙走进了房间。
  男子进去之后,淮简又对老人说:“折腾了一晚上,你的那些邻居在外面也等了一晚上,现在孩子也已经生出来了,我看你还是先去把那些邻居都打发了吧。”
  老人点了点头说:“是该把他们打发了,你和小艾这一晚上也够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淮简点了点头,在老人出去之后他的脸上才重新露出了一丝担忧,他身旁的女孩见了疑惑地问他:“爸,你怎么了?”
  淮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小艾,忙了一晚上你困了吧,把孩子给我,你赶紧回房间休息去吧。”
  女孩看了看淮简,皱了皱眉,以她对自己父亲的了解,第一遍问不出来的事情,那么再问也会是同样的结果,但她始终觉得今晚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自己父亲为什么要对他们说谎,他又在担心什么?这些问题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打转,直到半夜她实在太困,才把这些事抛在脑后沉沉地睡着了。
  淮简把两个孩子安置好,回到房间后他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坐在灯下,从行李中翻出了许多本书来,拿在手上一页一页地翻找着,他眉头紧锁,反复翻找着书页,却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内容。
  转眼天渐渐亮了起来,小艾睁开双眼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父亲的后背。
  “爸?”小艾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
  淮简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小艾与他四目相对,淮简虽然一夜未合眼,他的眼睛却异常有神,桌上放着他翻找过的几本书。
  “您一夜没睡吗?”小艾茫然地问他。
  淮简抬头,从窗户往外看了看,然后把手里的书合上,站起身走到窗户旁,一言不发地望着外面的那棵梧桐。
  小艾看着他的背影,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此时心事重重,而且心里想的事肯定很重要,这让她更加好奇了起来,小艾起身帮他把桌上的书整理好放回了行李中,放的时候她瞥了一眼,都是些老书,书页发光,封面上的文字古老难懂,这是她很少接触到的一类书籍,所以她一点也猜不到那些书里记载了什么。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房门外突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小艾把门打开,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有些惊讶地问:“白时大哥,你有什么事么?”
  淮简这时候也转过身来,白时看了看小艾,接着对房间里的淮简说道:“淮简叔,你来一下。”
  淮简看白时脸上表情,他的脸上有一丝惊恐和担忧,丝毫看不到当上父亲才有的喜悦。
  淮简走到门口,先转身对小艾说:“小艾,你好好待在房里,我去看看。”
  小艾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好奇,但她向来是个懂分寸的人,便没有再多问。
  淮简跟白时来到昨晚接生的房里,一进门,屋内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特别是白时的父亲白乾。
  “白大哥,找我来有什么事?是不是侄媳妇的身体出了状况?”淮简走进屋问。
  淮简刚说完,躺在床上的女子立马摇头说道:“淮简叔,不是的,我身体还好,我们叫你过来,主要是因为他。”
  淮简循着女子的目光,看着在襁褓里的婴儿,又看了看众人异样的眼神。
  “您昨晚说这孩子已经夭折了,我们原本今天打算好好安葬了他,但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这孩子身上虽然没有一点气息,但他身上的体温一晚上了却一直没有退散,到现在这孩子身上都还是暖的,甚至比另一个孩子的温度还要高一些。”白时说着将婴儿抱了起来,走到淮简眼前。
  淮简听了不禁暗暗一惊,立马抱过婴儿,在他脸上,身上摸了摸,果然,那婴儿的身体的温度比正常人还要高一些,但他的口鼻中却依旧没有一丝进出的气息。淮简接着试了试他的脉搏,仍旧没试出他有任何脉搏,淮简这时渐渐皱起了眉头,他似乎也没搞清楚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弟,难道是打胎的法子出了什么差错?”白乾见淮简脸色有异,心里也担忧了起来。
  淮简摇了摇头说道:“这法子虽然我是平生第一次用,但你也知道,这法子是我蓝家祖先与你家祖先所创,所用之法一字一句记载的清清楚楚,多年来用过也不止一次,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所以我相信应该不是法子的问题。至于这孩子遗体的体温一直不降的原因,我现在倒还没想出缘故。”
  “淮简叔,还有这个孩子,这孩子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半夜降生之后哭了一场后就一直酣睡,到现在也还没有睁过眼。”白时说着把另一个孩子抱到了淮简眼前。
  淮简放下手上的孩子,抱过白时手里的孩子,伸手在婴儿的手上试探着把了一阵脉,这婴儿虽然出生不足一天,脉搏却平静地出奇,加上他熟睡时呼吸顺畅,淮简在他身上看不出丝毫问题来。但只有淮简知道这孩子的身体越是正常,在他看来情况就越不正常。
  两个孩子,本来在接生的时候淮简就已经察觉出了异样,现在又出现了该夭折的孩子仍保留着体温,该活着的孩子一直酣睡不醒,这明显就是出了问题,可这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淮简百思不得其解。
  小艾在自己父亲离开不久就关上了房门,正坐下,突然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小艾以为是自己父亲又折回来了,赶忙过去开门,一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她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丝惊讶和嫌恶。
  “怎么是你?”小艾诧异地问道。
  门外那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一脸冷漠,眼神冰冷,他傲慢地直接从门外走了屋内。
  “你有什么事么?”小艾故作客气地问。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父亲和他们正在说些什么事。”少年盯着小艾,一双稚嫩的眼睛上下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小艾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白乾是自己的伯父,她虽然有两个儿子,但小艾向来看不上眼前这个叫白光的,一向认为他贼眉鼠眼,心术不正,所以他说的话,小艾一向都不放在心上,甚至不屑跟他有任何交流,对他客气,也只是看在白家和自己家的关系上,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此时竟然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那少年见小艾迟疑了一会儿,又突然把话题扯到了另一件事上,他说:“听说你们蓝家以前出过一些事,所以就立了一个铁律,当家人的位子‘传优不传劣,传亲不传疏,传男不传女’,你是淮简的亲生女儿,以你的天资加上他的教导,蓝家的同辈之中,恐怕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吧,再加上淮简的威望,不过可惜就可惜在你是个女的。如果你是个男的,那么蓝家下一任当家人肯定非你莫属了,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这么看来我还真是替你感到遗憾,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竟然会因为这种封建死板的老规矩而做不了蓝家的当家人。”
  小艾本来以为他只是偶然说了一句话来勾起自己的好奇,没想到他却话锋一转,把一直郁结在自己心里的心事给挑了出来。
  小艾听了顿时冷了脸,蓝家“传男不传女”的铁律是她从出生到现在唯一征服不了东西,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却一直被这条规矩压得死死的,而他的话又像一把刀子一样把她的伤口给揭开了,小艾对他的厌恶顿时达到了极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女孩冷眼相对。
  “你可别误会,我今天不是来挑衅你的,我是来帮你的,我知道你想当蓝家的当家人,所以我才来帮你,让你成为蓝家千百年来第一个女当家人,帮你打破所谓的铁律,开个千百年来的先河。”少年看着女孩,脸上露着往往得意的神情,这件在女孩看来几乎不可能的事到了他嘴里竟然变成了胸有成竹。
  但女孩听了丝毫没有动容,在她看来,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不过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凡人而已,甚至连一般的凡人更让人讨厌,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睁着仇恨的眼睛,露出不甘的眼神然后动动嘴皮子说两句大话而已。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不过我无所谓,反正我又不当蓝家的当家人,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当蓝家的第一个女当家人的话,今天晚上十点,你可以来屋后的老树下找我。”少年说完站起身往外走去,经过小艾身旁时他又重申了一遍:“想清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机会。对了,刚才还没跟你说吧,他们那些人找你父亲去是因为他们突然发现我嫂子生的那对双胞胎里本应该死掉的孩子其实并没有死。”
  少年说完便大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留下小艾一脸惊讶地站在原地,让她惊讶的并不是少年说的那两句大话,而是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作为蓝家人和淮简亲生女儿的她当然知道,如果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那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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