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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白袍战神陈庆之 / 第三十章、豫州脱困

第三十章、豫州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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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边上的一座小城,正是往南方去的必经之路。在进城的两边城墙上,贴着陈庆之的通缉悬赏令。城门口,一队官兵拿着陈庆之画像,正在核对每一个进出城的行人。
  因为查的仔细,以至于进出城方向的老百姓都排起了长龙,个个怨声载道。也有不少小商贩,干脆就地做起了生意,使得城门口俨然是一个闹市。
  叫卖声、质询声、喧哗声、鸡鸭叫鸣声,参杂着风不时吹起来的黄色尘土,使得所有人心烦意乱,却又不得不忍受。
  一声“阿弥陀佛”悠扬的传了过来,声音不大,但很有穿透力。城门口一大众人听的真切,都微微一愣,彷佛心被抚摸了一下。在大家集体停顿了一下后,随即又继续喧哗起来,头都没抬一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一位身着灰袍的僧人,从黄土飞扬的进城路上,缓缓的走了过来。只见他,神情平静,身材消瘦,眼中净是悲天悯人,嘴唇上,还长着一撮尘世间的小胡子。
  他单掌行着佛礼,手掌间,挂着一串佛珠,另一只手,手掌在下,大拇指抓住一个紫色的铜钵。黄土没有迷着他的眼,喧哗也未曾入耳,他在一边低头念着阿弥陀佛,一边静静的等待检查入城。
  后面的阿弥陀佛声,众人已不再有丝毫的理会。嘈杂间,僧人来到官兵身旁,官兵头头一把扯着僧人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眼前,喝问道:“和尚,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到哪里去啊?”
  “阿弥陀佛!回官爷,贫僧了尘,来自嵩山少林寺,师从达摩主持,应约前去豫州,为一大户人家驱灾祈福。”僧人平静的回道。
  “看你与南朝逃犯长得有几分相似,你这个僧人不会是剃光头,假扮的吧?”另一位官兵拿着悬赏画像,凑过来,对着僧人比划且戏虐道。
  “阿弥陀佛!如果贫僧能让官爷交差,贫僧愿意跟官爷走。”
  听到僧人这样说,官兵们都很意外,不由的打量起僧人来。而旁边的老百姓也很诧异,都在窃窃私语,看着官兵们如何应对。
  官兵头头回过神来,一巴掌巴在拿着画像的官兵头上,把他打的一个踉跄,喝道:“像个屁啊!人家是达摩禅师的弟子,一看也是佛法高深,随便一个人,剃光头能像吗?”喝完,还不忘踢上一脚。
  “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又不是当真。”那个官兵摸摸头,又摸摸脚,委屈的说道。随即他又转身对着僧人说:“快走快走,和尚,别在这里捣乱了!”
  其他官兵和一众老百姓哄堂大笑,僧人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单掌低头行了一个佛礼,平静的说道:“阿弥陀佛!谢官爷放行,贫僧告辞!”
  说完,僧人不急不缓的往城内走去,后面,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喧哗。
  豫州,应该准确的称为北豫州,是北魏的边境城池。原先的豫州被陈庆之攻占,现在属于南梁,叫南豫州。北魏为了面子,新建了北豫州,也是用来抵御南梁的进攻。
  在距离北豫州十余里的路边上,有一个茶寮,是来往客商的歇息打尖之处。茶寮中,有有一支商队正在喝茶歇息,为首的是北豫州富商李元年。李元年是一名药材商人,年近五十,从小饱读诗书,待人和善,长得也是和善,一缕胡须衬得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一位儒商。
  茶寮的外墙上,也贴着陈庆之的通缉悬赏令,不久前,一伙专门捉拿陈庆之的官兵,路过此地,因为毫无进展,心情不好,就责骂了茶寮的伙计。
  伙计也是一肚子的火,此时那位叫了尘的僧人走来,向他化缘一碗茶。伙计刚好把火发到了尘这里,挥舞着手里的擦桌巾道:“没有,没有钱,哪来的茶?”说罢,还要上前赶僧人出去。
  “阿弥陀佛!打扰了!施主。”僧人平静说完,施礼后转身离去。
  “且慢!”说话的正是富商李元年,他站起身来冲着僧人示意,道:“大师,且慢,在下李元年,想请大师喝杯清茶,还望大师赏!”
  了尘看着李元年殷切的眼神,点了点头,就来到李元年桌前,道:“阿弥陀佛!谢施主,贫僧了尘,谢施主赐茶。”
  “大师请坐!”
  “阿弥陀佛!恭敬不如从命!”了尘坐了下来。
  李元年示意身边人给大师倒茶,茶倒好后,他又伸手对了尘道:“大师,请!”
  “请”
  了尘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茶与清香瞬间入喉,不由的说道:“好茶!”
  “大师喜欢就好!在下府上就在前面的豫州,大师不忙的话,可以到府上小聚几日,也好向大师讨教佛法。”
  “阿弥陀佛!谢谢施主的款待,贫僧乃路过豫州,此番有要事前去南方,无法逗留,还望见谅!”
  “大师有所不知,因为通缉要犯,南方边境已关闭,任何人没有朝廷许可,不得越境去到南方,否则怕有牢狱之灾啊!”
  “阿弥陀佛!贫僧确有要事,一定要去到南方,那该如何是好?”了尘不禁蹙起眉头。
  “大师勿急,不妨先到府上小憩数日,在下再命人到处打听打听,看是否过境之计。”李元年走南闯北多年,看出眼前这位僧人不寻常,决意相帮。
  “阿弥陀佛!贫僧无德无能,怎敢劳施主抬爱?”
  “大师不必客气!相识即有缘,吾等又何必落于俗套!到了府上,还要请教大师一二,还望大师不要推辞!”李元年真挚的说道,并双手举茶杯邀请。
  “阿弥陀佛!施主有心了!那贫僧恭敬不如从命了!”了尘站起身来,躬身双手合十还礼。
  “好!大师爽快!来啊!我们收拾收拾,出发回府上。”说罢,几位李府仆人开始收拾起来。
  不一会儿,一行人出发进豫州城,了尘跟随李元年坐到马车里,二人也是一见如故,畅聊间,爽朗的笑声不时传出来。
  李府在豫州是大户人家,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错,一行人顺利的穿过城门,来到李府大宅。
  来到李府门口,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张牙舞爪,门沿挂着两个大灯笼,灯笼上写着大大的“李”字,旁边还挂着一串串的小灯笼。估计到了晚上,这么多的灯笼,会把李府门口照的门口非常的敞亮。
  李元年回到家中,家里立马就像过年一样,他的妻妾儿女纷纷前来问候。李元年让下人把了尘安排在一间安静的客房,特意叮嘱了尘安心休息,切勿心急,他会尽快解决过境事宜。
  了尘也是再三示谢,想到,既来之,则安之,就安心呆了下来。
  几日后,疏通了关系的李元年,让人把了尘请到书房。两人落座后,李元年问道:“大师,住的可还习惯?”
  “阿弥陀佛!施主安排如此周到,贫僧都不知该如何感谢!”
  “那就好!大师一看就是不寻常之人,能来府上,实属荣幸之至!”
  “阿弥陀佛!施主过奖了,贫僧乃出家之人,实在再寻常不过。”
  “哈哈!大师谬也!在下走南闯北,一眼看出大师绝非一般僧人,且有通天技能。”
  “阿弥陀佛!贫僧出身少林,师从达摩,当前初学佛学,正一无是处!”
  “今日过来,是告诉大师,过境一事,已经处理好关系,今晚子时就可以出去了。”
  “阿弥陀佛!有劳施主了!大恩不言谢,贫僧回到寺中,定会焚香祈福,保佑李府上下!”
  “大师,在下只交朋友,不求回报,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阿弥陀佛!施主何出此言?”
  “风声一过,在下就会去南方,届时还望与大师一聚,或者说,与大帅一聚!哈哈!”说完,李元年望着对方,会心一笑。
  “哈哈!甚好!甚好!看来施主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李元年也不接话,来到书桌前,提起毛笔,写下一个大大的“庆”,再用热切的眼光看着了尘。
  了尘看后,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窗户纸一桶破,两人格外亲切,那必须是要手谈一局,期间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当夜子时,趁着官兵换岗之际,李元年带着两个仆人,护送一身僧人装扮的陈庆之出北豫州城。原来,李元年花重金买通了官兵,直接打开城门,送人出城。
  看着陈庆之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李元年才依依不舍的关上城门。自此,陈庆之终于安全的走出北魏,脱离困境。
  正所谓:人生路上多贵人,豫州城中有照应,重金疏通真仗义,脱离困境把家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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