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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莫道人去情已远 / 一封信

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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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奇奇怪怪的兄弟情,林兮橪有点搞不懂。
  她知道简桀一直不怎么喜欢她,大概是因为当初她对史淮北的报复太过于决绝,也可能是易傲洋曾经喜欢过自己,也有可能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莫非。
  总之,每次见面,他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林兮橪与简桀其实没有太多的接触,不算了解他,但也不怪他。
  每个人对待身边的人或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况且,有时候讨厌一个人,你就只需要看上那么一眼而已。
  正月十五一过,这个年也算是彻底过完了,全国各地的人们又恢复到了一年中最平常的模样。
  李爱华知道林兮橪去了谨城之后十分震惊,在得知和莫非旧情复燃后就再也淡定不了了。
  “我说,你们一个个可真会瞒,连我都是到现在才知道!早知道你要去谨城工作带上我一起啊,我这不就可以在家乡安安稳稳的工作了么!”
  “还有,你大年初头就来谨城了,你咋不通知我呢?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地地道道的谨城人?”
  ……
  李爱华在电话里喋喋不休,林兮橪总共加起来就没说超过五个字。
  最后,话题终于歪了。
  不,可能对于李爱华来说,是步入正轨。
  “你俩做过了吧?哈哈啊哈哈,什么感觉?有没有欲死欲仙?莫学神的时长可还行?”
  “我跟你说啊,我以前教给你的那些理论知识你得付诸实践!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男人啊,都喜欢放的开的女人,各种姿势……”
  林兮橪再也听不下去,把电话挂了。
  来到谨城之后,林兮橪安安心心准备次年的考研。
  莫非当然是支持的,他专门找人给林兮橪重新装修了一间房出来,书桌的设计、照明配置、饮水机的摆放位置都是精心安排好的。
  除了出去上课,林兮橪几乎都待在家里学习,恍惚真有种还是高三生的感觉。
  紧迫感也是有的,她想,要是考不过,怎么对的起莫非的用心良苦。
  一日,秦召明给林兮橪打来电话,说整理书房时发现了,是当年史淮北宣判之后托人带给他的,请他转交给林兮橪。
  可那时林兮橪已经去了江市,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正是冰点之际,再加上他怕史淮北又说出什么话刺激到她,便把这封信扣了下来。
  “你现在……还想看吗?”秦召明问她。
  莫非下班回来时,从秦召明那儿带回了那封信。
  可林兮橪却又不想看了。
  虽然史淮北已经得到了他该有的惩罚,但只要一提到这个人,她仍旧无法释怀。
  莫非靠在书桌前,看着屈膝坐在椅子上的林兮橪,说:“说不定,他写的内容是当年的真相。”
  林兮橪垂头盯着地面,半晌,才下了决定:“你帮我看吧。”
  莫非点点头,拆了信独自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沉默了很长时间,又将信折好放回了信封里。
  他说,信就放在书房的柜子里,她想看时随时可以看。
  晚上,林兮橪失眠了。
  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遇到这个人,总能让她情绪失控,他总有各种法子折磨她。
  莫非在睡得迷迷糊糊时,也被林兮橪不间断的小动作弄醒了,他叹了口气将人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你要是不想看,就不要去想,就当没收到过这封信。”
  林兮橪闷着不吭声。
  “但如果你不想看,又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可以挑重点讲给你听。”
  林兮橪依旧没吭声,自己心里想些什么,莫非真的太清楚了。
  像是想要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清晰些,也像是要赶走那纠缠不休的困意,莫非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人总是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得不到就毁掉它,这在史淮北身上体现得很彻底……”
  家中突然暴富,让他洋洋得意的同时,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在他那个家里,男人一有钱就变坏的是他父亲,女人一有钱就花天酒地的是他母亲。
  两人对他都无多少关爱,却为了出去面对那些同样虚伪的人能更有面子,证明自己不仅仅是个暴发户而比起了儿子。
  扭曲的家庭造就了扭曲的孩子。
  于是,他便无法理解了。
  为什么父母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如此残酷无情,而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可以互相关爱胜似一家人。
  他觉得这不可能,于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他一次又一次地想方设法想要破坏掉那份美好。
  最终,酿成大错。
  就因为自己身处黑暗中,就觉得对面的光明是罪恶吗?
  林兮橪蜷缩在身前的手逐渐收紧,她咬牙道:“就仅仅是这个原因吗?”
  “嗯……”莫非抚着她背的手逐渐上移,摸了摸林兮橪的头,“就这些。”
  两人都没再说话,但却是心思各异。
  林兮橪最终会打开那封信吗?
  莫非不知道。
  她现在是不想看,并不代表未来不想看,或许就在某个阴雨绵绵的午后,她心血来潮突然想看了,那也就看了。
  他没有权利去阻止,更没有权利把这封信藏到某个不易找到的角落,甚至是直接毁掉。
  至少现在,在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之时,少让她承受些那无法弥补的遗憾以及那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
  莫非低头,抬头勾起林兮橪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
  “有个词叫有失必有得……”莫非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林兮的唇,“阿恒是你的失,我是你的得,你说,老天是不是挺公平的?”
  “父母是我的失,言叔是我的得,”林兮橪轻声一笑,“是挺公平的。”
  莫非倾身吻了吻她,“可得了我,你得了许多,比如我的人,我的心,我的爱,还有我的家人,我的庞大的财产……这些,足不足够抵消失去阿恒的遗憾?”
  听起来像小孩子狂妄自大般炫耀的话,林兮橪一边想笑一边又觉得心里发酸。
  这个吻,在缓慢加深,不知不觉,林兮橪感觉自己又被至于任其摆布的境地时,莫非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粗喘着气问她:“所以,可不可以放下那些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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