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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痛苦之王都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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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虫子!”
  这支出现的昆虫大军成群结队,有大有小,形态各异。
  它们的数量不计其数,每杀死一只,就会有更多的虫子涌上来,这根本不是在场几人可以应付的。
  “我的力量……为何如此渺小……”伊利丹的脚边已经堆满了这些节肢怪物的尸体,他的心中涌出了深深地挫败感。
  来到这片陌生异域后遇到的导师和挚友艾拉隆已经被那头魁梧恶魔吞噬,而他如今别说复仇,今日能否生还都犹未可知。
  那头畜生不仅力大无穷,还会使出恐怖的寒冰魔法,炽蓝仙野的大雪也似是因它而起。
  极寒的力量影响着它周围的一切,身手矫健的沃卡依一靠近它就会被寒冷侵蚀,变得行动缓慢。
  已经有多名荒猎团的猎手因此不幸战死,被密密麻麻的虫群分食,化成累累白骨。
  恶魔之王对几个负隅顽抗的蝼蚁不感兴趣,它径直朝灵种而去,月莓女勋爵撑起的魔法防护罩根本无法阻拦它,只是挥舞了一下它那上肢的镰刀,魔法罩就被轻易击碎。
  多番大战,伊利丹感觉自己的魔力已经宣告枯竭。
  一切都似乎败局已定。
  “继续战斗,英雄。”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伊利丹转头看到一个瘦小的人类老人颤颤巍巍得朝这边跑来。
  他无视前方虫海茫茫的恶魔队伍,奋力挥舞着他那用来支撑身体的短小拐杖,显得滑稽而可笑。
  虫子不会因为老人孱弱而手下留情,它们简单的大脑只懂得虐杀看得的一切非同类生物,立刻就有一群怪物朝他飞去。
  老人不慌不忙得将他后背背负的巨大书本扔出,书页从中撕开在周围迎风飞舞,霎时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风暴,将扑来的虫群吹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
  伊利丹见状,用仅剩的魔力施放出最后一个火焰法术,魔法书页立刻被点燃,顿时进化成为烈焰风暴,将范围内的虫子烧成了灰烬残渣。
  老人接着朝伊利丹扔过来一瓶蓝色的药剂,伊利丹虽然并不精通药剂学和炼金术,但凭借感知还是分辨出这是一瓶魔力回复药剂,便连忙扭开瓶口倒入口中。
  酸臭的味道直扑味蕾,伊利丹干呕出来,再起身时,他发现自己的魔力已经完全恢复。
  两人的合击吸引了恶魔之王的注意,仆从的死亡激怒了它,它大声咆哮着,冷冽的寒风肆虐了整片天地,将其附近的所有物体冻成了一个个冰雕。
  周围的温度继续骤降,伊利丹只觉吸入的空气都仿佛沉重了起来。
  冰冷的痛感从身上传来,酷寒已经侵入了肉体,甚至直达灵魂。
  在这个恶魔面前,似乎连勇气的火焰都会熄灭,那是绝望,是死寂,是麻木。
  “这畜生究竟是什么东西……”对方所展现的实力令伊利丹深深忌惮,连直视它都需要鼓起巨大的勇气,这绝不是泛泛之辈。
  “那是烈焰地狱的痛苦之王……都瑞尔。”
  老人叹了口气介绍道,“它是烈焰地狱的七大魔王之一,又叫做虫蛆之王,传说任何落入它手中的灵魂或者其他恶魔,都会被它拖进巢穴之中,被它所发明出来的残酷刑具折磨和拷打。”
  “痛苦之王享受聆听生命的哀嚎并以此为乐,其他魔王麾下的恶魔都不敢轻易踏入它的领地。”
  “烈焰地狱?”
  伊利丹喃喃自语着,这个名字所包含的东西让他的灵魂都在战栗,他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和不适,提醒自己要专注眼前的敌人。
  “不用担心,英雄,援军已经抵达了。”老人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抬手指向远方的山坡。
  “炽蓝仙野永不屈服!”
  “为了寒冬女王!”
  老人并不是孤身前来,山坡上紧接着出现了一队队严阵以待的援军。
  除了王庭的法夜们,还有来自晋升堡垒,长着洁白翅膀宛若天使的格里恩,他们遮蔽了整片天空,神圣皎洁的能量让人为之侧目。
  雷文德斯派出的则是温西尔法师部队,这些外表酷似暗夜精灵的生物穿着猩红色的长袍,宛若吸血鬼一般操纵着诡异的能量,单论邪恶程度而言,比起对面的恶魔也不遑多让。
  沃卡依猎手们率先出阵,士气高昂地喊着冲锋的口号,从山坡上俯冲而下,同周围的昆虫大军战作一团。
  短兵相接,鏖战开始。
  虫子恶魔虽然数量繁多,但在战场之中却显得毫无章法,只是依仗自身的勇武各自为战。
  在沃卡依猎手们组织严密的冲锋后,阵型混乱的虫子又受到了高地上众多施法者部队们的法术洗礼,而占领整片空域的格里恩卫队丢出的神圣之矛更是让虫群无法抵挡。
  很快,虫子大军颓势难挡,被打得节节败退,痛苦之王都瑞尔咆哮着加入战场,恶魔们才稍稍稳住阵脚。
  伊利丹不断召唤着狂风与烈焰,在有人类老者连续不断魔法药剂的帮助下,各个大型魔法连续施放,即便透支魔力也在所不惜。
  而缺少施法者的恶魔们,在联合援军们远近空三方配合娴熟的进攻下,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进而重聚阵型。
  无论它们多么悍不畏死,但恶魔们的数量终其有限,随着最后一只圣甲虫倒下,战场上仅剩下了痛苦之王都瑞尔。
  周围的树叶突然卷起,一阵阵奇异的魔法之光在法夜联军的阵前飘过,树叶散去后,联军前面出现了一个高大魁丽的身影,靛蓝色的长裙迎风飘展,她冰冷的瞳孔紧紧得盯着眼前这位来犯之敌。
  都瑞尔不负自己地狱七魔王的名头,倒在它脚边的法夜尸体已经不计其数。
  他的生命似乎无穷无尽,在承受过众人无数的魔法攻击后,虽然浑身鲜血淋淋但仍不知疲倦得挥舞着它的巨大镰刃。
  “恶魔,你必将为此付出代价。”寒冬女王张开双手,大地突然剧烈得颤抖起来,都瑞尔脚下的土地破裂,钻出几个巨大而粗壮的根茎缠绕在了它的躯体上。
  都瑞尔不断挣扎,但又有更多的根茎出现,这些植物的根上沾染着不明的绿色毒液,从恶魔的各个部位侵入它的血肉之中。
  最终,痛苦之王再也无法行动,但女王的怒火并未平息,这些根茎突然收力,将恶魔缓缓拖入地下,它愤怒而不甘的咆哮声,渐渐消失在草原上。
  “你的罪行不可饶恕,你将化为这片土地的养料,来哺育这片被你伤害的土地!渣滓。”
  联军们发出阵阵欢呼,为今日的胜利喝彩。
  伊利丹叹息着缓缓走近被冰雪覆盖的灵种,它们被从诺克林地救出,一路拖行至此,艾拉隆和无数的法夜为此送命,这让他一时难以释怀。
  “这些灵种……已经没救了。”月莓女勋爵飞过来查看了一番灵种的状况,神色落寞得低下了头。
  都瑞尔的死亡严寒严重侵蚀了它们,紧接着还被其抽取了大量的心能,艾拉隆誓死保护的东西还是没能救下来,最终功亏一篑。
  就在两人陷入哀伤的情绪时,一颗灵种突然向伊利丹发出阵阵耀眼的绿光。
  “这是?之前和你联结的那个灵种。它似乎要对你说什么?”月莓女勋爵好奇的望着眼前发生的奇景。
  伊利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了灵种之中,“暗夜精灵……我需要你的帮助……”
  待周围浓郁的绿雾悄悄散去,伊利丹终于看清了这个灵种生前的相貌,那是一头身材魁伟的巨熊,而它,和伊利丹一样,来自艾泽拉斯。
  “我的名字是……乌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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