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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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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依依的到来之后,与子枫的交流也少了很多。子枫忙着她打理她的画室,而我则忙着准备书画竞赛的作品,而依依依旧是我的模特,只是自从她爸爸来了之后,她的笑容就渐渐地减少了,神情也变得拘谨起来,好几次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我叫她也不能缓过神来。女人的心思像大海一样深邃,没人能琢磨透。
  这周末大姐从伊朗回来,在一家车企当售后服务人员,随着她们企业走出中国,她们的销售网络也在全世界布局。五年前,她被派往了中东,之后就一直在伊朗、沙特、叙利亚等中东国家到处跑。这些年,我们联系很少,只是偶尔在电话里相互问候一下,她平时也忙,我也顾着自己的学业,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大姐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为人处世。她知道我性格直,容易得罪人,每次打电话总会叨叨几句,就像妈妈一样。只是我并不喜欢约束,这点她应该也很清楚,好几次两个人在电话里吵了起来,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其实我知道大姐是关心我的,她总会邮寄一些当地的特产给我。这次她从落地上海,顺道过来看看我。
  根据行程,我顺利地在机场见到了大姐,大姐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变老了不少。五年没见,见了面却有些陌生。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跟着她后面给他提着行李。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大姐来到了我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还不错,只是有些小。住得还习惯吗。”大姐问我。
  “嗯,还行吧,我对住的地方也没什么要求。”
  “大姐,你这些年怎么样。”我问道。
  “嗯,还行吧。国外最大问题就是饮食不太习惯,她们都喜欢吃甜食,我倒是怀念妈妈的手艺,没有辣椒的菜真是一点味道都没有。这次总部调我回来分管国内的销售,以后就可能就不出国了。”大姐接过我递给她的水说道。
  “嗯,爸妈需要你照顾。”
  “这些都是你画的画吗?”她指着我摆在客厅里的画说道,有几幅是我将要参赛的作品。
  “这画里的女孩是谁啊?”她指着一个笑容灿烂地坐在渔船上的女孩说道。
  “嗯,这个是陈依,她爸爸是打鱼的,她就在隔壁屋。”我试着敲了依依的房门。
  “要不要出来认识一下,我大姐来了。”
  “你大姐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你大姐。”
  “你出来干嘛,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依依不情不愿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小姐,你好啊!”依依走过来跟大姐打了个招呼。
  “嗯,你就是陈依依啊,你长得漂亮啊。”
  “谢谢夸奖啊。不过都这么说。”她朝大姐笑了笑。
  “你真人比画像里的更漂亮,看来我弟弟有福气了。”
  “额,大姐,你别误会啊,我跟你弟弟可没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他的模特而已,仅此而已哈。”
  “我弟弟很有才华,而且人很善良,你们很合适啊!为什么不尝试交往一下呢?”
  “嗯,可能吧,也不一定,可以试试看。”她狡黠地朝我笑了起来。
  “你们年纪相差也不大,正好合适。”大姐又说了起来。看得出来大姐对依依有着天然的好感。大概大姐是个人来熟,好歹是做销售的人。说话总能容易引起别人的兴趣,还能挑起话题,这点我很不如她。他们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并不像初次见面的人。
  晚上,我、依依大姐几个人一起在外面吃了个饭。吃完饭我们就回来了,大姐自己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她打算在上海呆上几天。顺便看看上海的人文风景,对于中国人来说,上海有着独特的人文气质,它是最早开埠的城市之一,外国人大量地在这里居住,传统的中国文化和欧美文化在这里交融蜕变。这个城市干净、整洁,又洋气,这里也是冒险家的乐园,成千上万的中国人从全国各地涌向这里,他们醉心于十里洋场纸醉金迷的日子。
  要说到上海最有特色的街道,恐怕就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全长也只有1000多米。却有众多的名人故居,沿线西班牙、文艺复兴式风格的建筑极其富有特色。这里有黄兴的故居、巴金的故居,也有民国总理的官邸,就连陈毅、***都曾暂住在这里,贺子珍更是从苏联回来之后隐居于此地20多年。我们几个漫步在这条熙熙攘攘的小路上。路上的行人很多,他们有的在拍照,有的则行色匆匆。要是走急了,就在路边找个小店钻进去,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窗外的行色匆匆的人群,品尝着最新的苦咖啡,几个人聊着聊着,大姐则是津津有味地讲述着她在伊朗的见闻。
  设拉子是伊朗的第六大城市,也是南部最大的城市,它曾经是赞德王朝的时期伊朗的国都,城内很多美丽的建筑都是在那个时期建造而成。古兰经门则是设拉子北部唯一的城门,它也是设拉子这座城市的标志,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它旁边有一座公园,公园里有一座诗人哈鸠·克尔曼尼(1280-1352)的塑像,据说普契尼的歌剧《图兰朵》的故事雏形就源于哈鸠的叙事诗《波斯王子》。
  墙壁上刻有哈鸠的诗句:“每一个旅程都有它的危险/每一个路程都有它的讯息/每一棵树都有它的果实/每一颗明珠都有它的珍宝”。
  设拉子到处都是低矮的建筑,就像国内三四线的小城市,但是它却异常令人着迷。它或色彩艳丽,或纷繁复杂,或精致而华丽的清真寺,或布局恢弘的王宫与花园。街道上到处都是裹着头巾、穿着异族服装的人们,他们都很悠闲,也很穷,只是他们乐于其中。
  而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第二个都城——波斯波利斯,更像中国的长城,以及被洗劫一空只留下残垣断壁的圆明园。“波斯波利斯要比其他城市繁荣富足,但它遭受的厄运也超乎一般!”古希腊历史学家,西西里的狄奥多罗斯,也曾经发出如此的感慨。波斯波利斯的败落,是帝国衰落的象征,是帝国被终结的铁证。就像圆明园被洗劫一样,一个帝国如果被虎视眈眈的人盯着,却还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而不思进取的话,终究会被敌人打败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在伊朗的这些年,让我真正领略到宗教下的人心是多么善良,更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而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会在树荫下举行合家聚餐,没有很好的食物,衣服也不华丽,但是一家人却很开心。他们对陌生人充满好奇,还会主动邀请你一起拍张照片留念,还会主动分享食物给你。那里的人们失业率很高,女人一般不出去工作,而男人们找工作也不会很轻松,他们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总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出国,但是能够出国的总是那些有钱人才能办到。
  1979年,伊朗发生了***革命,霍梅尼成立了****的***共和国。它是一场反对国王推行西方化和世俗化的***复兴运动。对今天的伊朗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有些人选择逃离德黑兰,有的人则选择欢呼“伊玛目霍梅尼,我们向你致敬,愿主赐你平安”。
  伊朗人对于西方有自己的看法,我试图从画作里窥视着他们心中的答案。一个穿着长袍裹着头巾的男人和五只西装打扮的老鼠在一张桌子上谈着什么;而另一幅画中,穆罕默德长出一双大大的翅膀,站在冉冉升起的太阳上方,他身上缠满金色的绳索。
  他们喜欢中国人,他们认为中国给了他们很多帮助,所以我在那里受到了很多照顾。他们痛恨美国,因为美国制裁他们,但是宗教的信仰下他们内心始终充满着善良,眼里闪着光芒。
  在伊玛目清真寺,碰上了一群来自德黑兰的大学生,他们站在清真寺前拍照留念。热情的他们邀请我加入他们。于是我就和他们闲聊了起来,其中一个装扮大胆前卫的女生说:人是否有高尚的品格,并不是她或者他的衣着、头饰和宗教信仰,而在于她或者他的内心。她的话普通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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