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好想把你做成人偶

　　“这就是我的人偶了。那姐姐的呢。”爱丽丝仰起头看向零无依道。
　　零无依面色一僵。人偶吗，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人偶了，况且她也不想用“人偶”啊。
　　因为她的人偶，就是真人啊！通过精神暗示操控他人，这便是零无依的“人偶”。
　　她并不喜欢操控别人，甚至是厌恶。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人偶了。
　　这该怎么向爱丽丝交代呢？
　　对了！零无依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不也是用自己当人偶的吗。”
　　“爱丽丝，姐姐的人偶和你一样，也是自己哟。”说着零无依从挎包中拿出了零无依一式小琴盒，以及一本小小的乐谱。
　　“你用丝线操控人偶，姐姐的话，是用声音。”零无依将小琴盒和乐谱递向爱丽丝，可是爱丽丝并没有接。
　　“这样真的好吗，我可从不会把自己的丝线交给别人。”
　　“没关系，我相信你。”零无依露出了温暖的微笑，“因为爱丽丝是个乖孩子。”
　　爱丽丝盯了零无依好一会儿，才郑重的接过了小琴盒和乐谱。明明没见过乐谱，爱丽丝却只看了一遍，便烂熟于心。“启动”的音乐奏响与零无依千锤百炼后的熟练度不相上下，接着是。
　　“跳过自检”
　　“静止”
　　零无依一愣，身体完全动不了了，但嘴还可以动。
　　爱丽丝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小爱丽丝，你要干什么？”零无依有些慌了，她想挣扎，可却因为静止的暗示而完全无法动弹。
　　“爱丽丝可不是乖孩子哟。”爱丽丝一挥手，顿时数条银丝从不知何处冒了出来，分别缠住零无依的四肢，将她呈大字型绑了起来。
　　“我实在是太喜欢零无依姐姐了，我要把你做成人偶永远陪着我。”爱丽丝双腿分开，坐到零无依的腰上，伸出如嫩葱般的玉指，抚摸着零无依的脸颊。脸上的笑容让零无依不寒而栗。
　　冰凉的指尖划过脸颊的感觉有些舒服，但此时零无依完全没有心情去享受。“爱丽丝别这样啊......”
　　还没等零无依说完，爱丽丝便打断了她的话。爱丽丝俯下身子，在零无依的耳畔轻轻说到：“姐姐知道我是怎么做人偶的吗？”
　　还没等零无依回答，爱丽丝就自顾自的说出了下文：“先要把姐姐切开，摘下骨头，雕刻成小人偶的骨头。肌肉也要取下来，用小刀慢慢的切，还有皮肤，姐姐的皮肤那么好，做出来的人偶一定很好看吧。内脏，血液，经络，每一样都不能少哦——怎么样？有没有害怕......呀！”
　　这声惊叫是却不是零无依发出的，而是爱丽丝。就在刚才，零无依一改被吓到的可怜神情，露出一脸坏笑，伸出粉舌在爱丽丝小脸上一舔，把爱丽丝惊得一下直起身来，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姐，姐姐为什么没被吓到。”
　　“因为爱丽丝太可爱了嘛。”零无依笑嘻嘻的回答道。爱丽丝一脸无语:"这算哪门子的理由啊。"
　　“既然被姐姐识破了，那我们就开始干正事吧。”
　　“正事？”零无依疑惑的问道。“对，就是正事。”爱丽丝伸手开始解长风衣的扣子，“你，你要干什么？我还是个孩子啊！”
　　“当然是做开心的事情了，嘿嘿嘿……”爱丽丝愉快地笑着脱掉了零无依的长风衣。
　　接着又开始解自己的长裙，这长裙说也奇怪，似乎所有的支撑都在爱丽丝领口的蝴蝶结上。爱丽丝一扯开蝴蝶结，整件长裙便滑了下去。
　　“呀！”零无依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啊！
　　爱丽丝将用来绑蝴蝶结的缎带扯了出来，这缎带长的惊人，爱丽丝双手展开都没有扯到头。
　　零无依感觉到爱丽丝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着，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身上各处传来:“爱丽丝我们都是小孩子，不对，我们都是女孩子，不能做这种事情的……”零无依试图说服爱丽丝放弃这种危险的举动。
　　“你在说啥？我只是在帮你量尺码而已，这么大反应干什么？”爱丽丝疑惑的说道。
　　“啥？量尺码？”零无依睁眼望去，只见爱丽丝正拿着一根长长的缎带在自己身上比比画画。
　　“那你脱衣服干嘛？”
　　“用来当尺子的缎带，平时是用来绑衣服的，要量尺码的话当然要扯下来了。”爱丽丝理所当然的道。
　　零无依顿时满脸通红，自己想歪到哪里去了？人家明明一点那种意思都没有。不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纯洁了，一定是让奈落那个家伙害的，一定是。
　　正在坐着跳楼机的奈落，突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是哪个没良心的家伙在骂我？”
　　“话说你量尺码干什么？”零无依好奇的问道。“当然是做人偶啊，我要帮姐姐做一个人偶，毕竟优秀的人偶师不能只有一个人偶嘛。”爱丽丝脸上露出了微笑。
　　接着又说出了恐怖的话语，“把姐姐做成人偶的话也是可以的哟。”“关于爱丽丝技术不够但老是想吓人这件事……”
　　“讨厌啦，怎么能这样说你可爱的爱丽丝妹妹。”
　　闲聊了两句，爱丽丝也不再开口，专心的开始了工作。
　　爱丽丝良好了零无依身上各处的尺码后，一挥手，旁边便出现了许多东西。有五颜六色的诗，一小堆宝石，还有一大堆似乎是粘土的东西。
　　就在零无依的注视下，那些东西竟然自己动了起来，不过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在这里好像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那块粘土扭动起来，进行成了一具惨白色的粘土骨架，爱丽丝解释道:“我做人偶的话，就像是在创造一个生命，这就是人偶的骨架，线可以做肌肉和皮肤，宝石则是内脏。”
　　“好神奇。”零无依只能感叹一声，继续看着人偶的制作过程。
　　骨架周围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在这火焰的灼烧下，骨架却没有任何损坏，反倒是越来越光滑润泽。隐隐约约多出了一种森森白骨的感觉。
　　旁边的线和宝石也动了起来，丝线缠上骨架，绕成种种形状，而宝石则似是被什么东西雕刻一般，附上了精美而复杂的花纹，被放置在了骨架的腹中。
　　由线形成的肌肉和皮肤将骨架盖住，进而形成了头发，衣服，眼睛则由两块宝石制成，左边的那块是纯净的黑色，与零无依的一模一样，不只是眼睛，整个人偶都是参照零无依的样子做的，做工十分细腻，只是不像小爱丽丝那般活死难辨。
　　整个人偶的制作过程不像是在工作，倒像是在表演。
　　“做完了吗？”零无依问道。“还没有，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两步。”
　　爱丽丝神情严肃接住从半空落下的人偶，手在虚空中一抓，扯出一条银白色的细丝。
　　在爱丽丝扯出银丝的一瞬，零无依感觉自己的什么东西被抓住了，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有一种莫名的束缚感。
　　“这是姐姐的灵魂之丝，我就是通过这种丝线操控人偶的。”爱丽丝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银丝被它连接到了人偶的各个关节上，另一头则连在零无依自己的关节上
　　“这种感觉好奇怪。”零无依觉得自己的感觉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估计就是眼前这只人偶了。
　　爱丽丝松了口气，似乎接丝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一样。“好了，这是最后一步了，灵魂之丝已经连接好，虚假的身体也准备好了，只要将两副身体联系起来就完成了。”
　　正在零无依疑惑，爱丽丝抓起了零无依的右手道:“忍着点，很快就会结束的。”
　　说着爱丽丝张开小嘴，尖尖的小虎牙咬在零无依的右手食指上。
　　“唔！”一滴鲜血流了出来。爱丽丝将零无依流着血的右手食指按在了小人偶的额头上。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然后那原本由线缝成的粗糙皮肤，竟从额头接触鲜血的地方开始变得白皙圆润起来，像是从死物变成了活物，与小爱丽丝一样。
　　银白色的丝线也飘飘悠悠地隐去，零无依感觉自己跟眼前这个小人偶间的联系慢慢变强，像是在原有的身体之外，再多出了一副身体。
　　“好了。”爱丽丝将已经完成变化的小人偶放到了零无依旁边，拿起小琴盒发出了“结束”的指令。
　　随着暗示的关闭，零无依终于可以动弹了。“那个小人偶就当是我给姐姐的礼物吧，跟我这只是同款，可以直接用意念操控。”爱丽丝坐在一旁的地板上道。
　　“嘿嘿。”零无依拿起小人偶触摸小人偶时零无依感觉到自己的皮肤碰自己皮肤的那种感觉，有些奇怪，不过还算可以接受。
　　“你闭上眼睛试试。”零无依按照爱丽丝的指示，闭上了眼睛，却发现视野并没有暗下来，而是换了个视角，在这个视角她看见了自己闭上眼睛的脸。“这是人偶的视野？”
　　零无依试着操纵了一下小人，偶操纵起来就像是在运用自己的四肢一般，，触感，听觉，视觉都变成了双份，这些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控制的到底是哪一边了。
　　特别是两双眼睛同时睁开的时候，脑中同时呈现两个视角，这让零无依感觉脑袋一阵发晕，只得让小人偶闭上眼睛。
　　将放到了自己的左肩上，零无依转向爱丽丝，“谢谢了，小爱丽丝，这是奖励。”随即在爱丽丝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啊！”爱丽丝惊呼一声，又一次窜出几米。结果踩到自己那半脱下来的长裙的裙摆，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看到这可爱的一幕零无依，不禁笑了出来，但还是赶紧走上前去把爱丽丝扶起来道:“没事吧？”
　　“没事。”爱丽丝刚凉下去的小脸又滚烫了起来“姐姐好H，老是玩—弄爱丽丝的身体……”
　　“喂喂，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零无依不禁吐槽道。“我只是在认真的表达感谢而已啊！”
　　爱丽丝这副样子十分可爱，不过——“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不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零无依脸红的转向了一边，此时爱丽丝的长裙已经只能用挂来形容了。
　　白皙的肩膀果露出一大截，长长的缎带缠在身上，勉强不让长裙完全掉下来，但实际上那条缎带连接的地方只需要轻轻一拉，爱丽丝就会变得光溜溜的。
　　零无依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拉一下缎带的冲动扭过头去的。爱丽丝本人对此倒不是很介意，不过还是将缎带重新穿上，整理好了衣服。
　　零无依也将自己的长风衣穿上，不过这两人红着脸，将凌乱的衣物整理好的场景，怎么总有点事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