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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看自己得到了什么,而不是失去了什么。”山阮爽利道:“原先我们只盼着拿五万两回去还债,现在已经远远超出预期了,还有什么犹豫的?年轻人,别因为走得太远就忘了咱们是因为什么出发的。”笑话,八万两黄金,她后半辈子的逍遥快活都有着落了,要是贪多再在闫屿凤身边带着,就焉知祸福了。
她这人最知道及时止步了。
山小原迅速被说服,献宝似的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精巧的小包:“娘亲,我还顺手给您带出来件礼物——从闫叔叔房里摸出来的,应该是上等货。”
山阮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数十颗绿莹莹的上等宝珠。她瞪大了眼睛,来不及细看,先狠狠往山小原脑门上亲了一口:“娘平时可真没白疼你,孺子可教!”
确认四周真的没人,她便带着山小原,一路小心谨慎,从府西城逃也似的离开了。
从此以后天高皇帝远,什么夺嫡恶战、什么东祁皇子、郡主大人,统统都与她无关了。山阮嗅足了自由的味道,昼夜不停地赶路,第一时间回了翠顶山。
翠顶山上浓荫弥补、鸣声上下,连空气中都泛着诱人的药香。
饶是山阮一路上跑得骨头快散架,一到翠顶山,回家的轻松顿时洗刷了一切。
“有人吗!”她喊得中气十足。
没听见应答,她忍不住骂了声:“这群白眼狼,我带着银子回来,南恨天不得安排人夹道欢迎吗?”
山小原往台阶上快跑了几步,安慰道:“可能师伯伯们在炼药呢,娘亲,咱们再往里走走。”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向上,却越走越心惊:南天门明显已经许久没人打扫了,落叶堆积如山不说,两侧悬挂的灯笼也一个两个被撕扯在地,烂得萧条无比。
“娘亲,师爷爷和师伯他们,真的在山上吗?”山小原不由得担心起来。
山阮抱起他,心微微沉下,先从后山绕了上去。
不看不要紧,山上的情况更让人吃惊。师兄们炼药的鼎炉都被掀翻在地——如若不是遭受重创,她那群视药如命的师兄决不许任何人靠近鼎炉半步。
山阮心中警铃大作,径直奔向了南恨天的住所。
刚一推门,迎面太师椅上坐的不是师父南恨天,而是一个俊俏的后生。
“阮阮,中途卷款跑路,有点对不起我吧。”闫屿凤的笑冷森森的
周遭虽然一切落满灰尘,可他周身却是干净爽利,贵气非凡,更显得面上的笑意深沉。
山阮讪笑扯了扯嘴角,垂眸遮去了心中思绪: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师父他们消失弥久是不是也和他有关,他竟能先自己一步赶到这里,是不是一直监视自己?
转瞬间,千万思绪在心中盘桓。
山阮再抬头,面上却堆上了一副真诚的笑意:“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还有那样多的金子没到手,我又怎会卷款跑路呢?”
她说的真诚,闫屿凤起身迫视于她,嘴角的笑意逐渐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