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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流浪 浪花溅落,知是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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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回归到三年之前的样子,不能,也不允许那样。不过,这不是流浪的终结,而是开始浪迹的无尽天涯。
  或许,该改变一下他的生活方式了。
  读了书这么多的书籍,一年的时间足够可以改变他日后的生活,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也好比沦落在街头陋巷里要来的好一点。
  他不想再去天涯,也不想走遍海角。
  因为他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她,最后,还是见到了,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不认识自己,这其中还是有其他的故事?一切等着他去寻找。
  不过,现在的目的是和她相认,再次,重新开始。
  天下总有容身之所,何况这是一个大的城市,她在此地,而他也不再思恋他方,留下来的决定瞬间占据了主观的思想,他的态度坚决,但总得留下来。
  大街小巷,四处寻觅招聘的职业,所有的都是招工,招收工厂里的工人,虽说年薪不错,但总是不是他想要的,他快速走过招聘启事墙,没有,还是没有。
  一张小小的招聘纸张贴在一个小墙面里,被许多一幅一幅大面积的启事文字图画紧紧地压迫着。
  “招聘启事:
  兹有画心报馆聘请报刊管理员一人,有意者请于下午三时一刻在报馆面试,工资面议。地址:某某路某店旁画心报馆。”
  压迫之后的反抗,是不变的真理。爱护书籍纸张的人总是有心人,不是吗?
  是的,他,撕下了这一页纸,抚平了褶皱的外边,细心的放在一本磨损的书里面,贴心保存,而在本书赫然是《再见,我的爱人》。
  他按照纸上的地址显示,慢慢地去寻找,一个一个路人去询问,这个报馆在哪个地方。
  报馆还是显现了出来,在他眼睛飘过四射的目光里,毫无遁形。
  还好,不是很远,他只是略微的出了一点汗渍,后背的内衣衬衫有了一丝凉意,不过在他停下脚步,来到报馆门口时已经不那么喘气了。
  他,内心还是有些紧张,尽管生活给他无尽的磨难,痛苦的印记,但还是有些伤不起了。
  他来到报馆前,入眼处只有一个带着老年眼镜的发白老人,静静地翻阅着报纸,老人穿着的衬衫衬托出老人的睿智与博学,简约而不失优雅。
  他回顾四周,再没有其他人了。
  报馆内部很大,却只有一个老人在此翻阅报纸,这空旷的场景让他有些失神,还以为大好的际遇又这般流失了。
  老人放下报纸,用手往上顶了顶鼻梁上的大花眼镜,问道:“年轻人,你有什么需要吗?”
  他愣愣的答道:“老人家,我是来应聘的,这里的馆长在吗?”
  说着,从怀里掏出本书,翻开,夹在其中的招聘启事平整的显露出来。
  老人比较惊讶他的行为,而又感到有些赞善之色,眼里尽是满意的神情。
  老人道:“年轻人不该去读书的吗,怎么出来找兼职啊?”
  “做了一年的图书管理员,之后出了一点事故,现在身上也没钱了,还能继续读书,这难道不是多么美好的事吗?”他淡然道。
  老人说:“既然如此,你就在这留下来吧,正好,我这正缺个人,之前有几个年轻人到我这来,可没有你这般。”
  如此,便好。
  之后的生活他已经适应了这里,熟悉的操作流程,完成之后,若是有人经过,便会见到以前独自一人经营的报馆,一个人翻阅报纸的情景,而今,却是变成了两个人,两张报纸。
  是的,爱好读书的人总是能在静处体会人间的动态,譬如馆内的宁静,沙沙的翻阅报纸的声音,是那么的安宁。
  有一个人陪着读书,是多么愉悦的事情,事实恰恰如此,老人的笑容这几日确实多了几道皱纹,不是岁月的刻画,而是欣喜的模样。
  他也是比较欢喜的,之前体会的是大作家有文采作者的思想,而今是关于社会的各种杂流文化的汇集,思想的深邃是日积月累的,不过,眼界却是来自于承载在纸张的文字之间。
  老人姓姜,这姓是这边的大姓,不然,他还以为那位姜爷爷又是众多人中的亲戚,不过事情没有让他稍作片刻休息,便已经不为人所控制了。
  他在某一天,突然想写下自己的人生历程,回忆自己的童年往事。这些年的漂泊不定让他体会到生活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东西,却又不是一个东西,真不是一个东西。
  他思前想后,汇聚起这一年来观看的书籍和现在看到的报刊知识见识,动笔书写了一个令人伤感的人物,一个如同他一般的渺小且挣扎在生活边缘的小人物——屿。
  这个小人物屿正如他一般,可怜又倔强,诚如,是一个呆子,确实是一个书呆子。
  他想好后,就开始动笔了,承载在一张一张的稿纸上的文字在他的笔下呈现,摆放在他与老人看报的桌子旁边,而另一个屿的相恋的人——离。
  或许他的行为引起了老人的注意,也许是他书写的文字深深的打动了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一日,他搁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瞟了一眼正在拿着他写的稿纸动情的看着的老人,他再次欣慰的拿起笔,继续书写着屿和离的人生。
  过了不知多久,老人放下稿纸,对放在桌旁写就的他道:“小屿,这和你的名字有些像,那小离却是和我那孙女有些类似的经历,不过没关系,谁叫你这故事好看呢,这样,我给你找个出版社,将这书印出来,也好让老头我留个念想。”
  他伏在桌上认真的构思屿和离的情感,没有仔细听老人开始讲的什么,不过后面这句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出版,这却是是比较意外的,这意味着他的文字有吸引力,他可以依靠着这些版费来维持自己的生活,摆脱如今面临流浪的困境。
  “好啊,如此便多谢馆长。”
  “那你将这些好好地整理一番,明日我带给出版社里的那些好友看看。”
  他欣喜若狂,很久都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如此的高兴了,他想到:“若是小离看到了这本书,应该能再见到她。”
  他在这日夜晚将所有的稿件整理,细心修改,加以润色。
  老人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将这本书送到了出版社,而这本书的名字,也确定了下来,就是《屿和离》。
  他的这一生不再使生的生生的活,而是充满了光明和无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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