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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跟南水亭回房间去渡气，琳琅和司衡在楼下闲聊。
一回房间萧萧就开始骂南水亭，“南水亭，你可真长本事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们……”
“安啦，一点小事，我要不是太无聊了，想喝点酒，就不麻烦你了，自己养养就好了。你就别告诉她们几个了哈。”
气，功算不上是萧萧的特异功能，但是她学起来确实比普通人容易很多，而且自己开发出了一些特别的功能。但其实平时也没啥用，最多的用处就是小姐妹痛经的时候她帮忙渡气止痛。很鸡肋的一个功能。
萧萧给南水亭渡气渡了三个小时。
等她们俩下楼，小姐妹们都已经陆续到了，主要是听说司衡家很特别，都比较想参观，所以一个个都来的很早。
今天除了南水亭的姐妹团，当然少不了纪绡。纪绡都想加入南水亭她们的群聊了，他觉得这几个小姑娘太好玩了，他也想一起看她们日常分享的床，，，照啊。但是果断被南水亭拒绝了，女生的群聊，他一个大男人进去干什么。何况她们的群之前被司衡给端了，现在根本没人敢说话。今天早上南水亭又重新建了一个群。还改了一个欲盖弥彰的群名——好好学习，每日打卡群。
柳柳嘲笑她是每日床，，，照打卡吧。
司衡问纪绡，要不要叫赫连渊，毕竟赫连渊刚跟萧萧分开了。他是想好好招待南水亭的朋友，可不想让她朋友不开心。
纪绡说，不用那么介意，把上次聚会的人都叫上算了，人多，也不会尴尬。
于是上次的几个损友，司衡就都叫了，赫连渊知道有机会见萧萧，当然立刻应了。梁越和傅乔宇正好在商量晚上去哪浪，听到司衡叫他们，也立刻答应了。只有莫野提前有约了，说晚上不过来了。
司衡家的系统了，南水亭这些天是看够了，准确的说是企图逃跑，被教育够了。于是留下跟琳琅聊她的体香。琳琅在这里，司衡自然是要陪着的。就让助理让人带着几个女孩去参观了。
等几个女孩逛的差不多了，纪绡他们也陆续到了。
琳琅跟南水亭初步聊了一下，又约她有空去她实验室，配合做一些研究，原本就打算走了。但是却看到赫连渊来了。
于是她就没有离开，对司衡说：“你们年轻人的聚会，不介意我这个老太婆，跟着玩一会儿吧?不会打扰你们太久，我就坐一会儿，跟着热闹热闹。”
司衡当然无有不应，再说除了司衡把琳琅当长辈，其他几个小姑娘都跟着萧萧叫姐姐，完全没有任何不自在。
其实萧萧的姐妹团跟琳琅也不熟悉，就是三天两头听萧萧念叨。知道萧萧对这个小偶像非常迷恋和钦佩。《南北四纪》是琳琅早期的作品，几百万字的大长篇，当初在网上连载，但是出版社对内容的受众也有担忧，所以不太愿意出版。琳琅也无所谓，就扔在网上。但是萧萧可不乐意了，成为金牌编剧之后，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出钱买了版号替琳琅出版。琳琅对这个狂热的小粉丝也很无奈，劝了不管用就随她了。
后来每次琳琅有新书出版，萧萧都要刷个几千上万本，在网上做赠书活动，帮琳琅提升人气。还让蓝素和阿索她们都帮忙转发。但琳琅的小说，可能真的是太曲高和寡了，所以萧萧怎么折腾都没个水花。
她的姐妹团都无奈了，她要是这么上心帮自己提升人气，估计早就成辉煌娱乐的首席王牌编剧了。之前赫连渊让萧萧辞掉了辉煌那边的工作，现在萧萧离开了赫连渊，自然也不会再去赫连娱乐上班。大花所在的聚星传媒，听大花说了萧萧在离职状态，就主动邀请了萧萧，现在萧萧跟大花成了同事。
时间还早，厨房还在准备宴席。纪绡就提议，大家去司衡家的地下射，击场玩玩射，击。他当然不是真的想打，枪了，而是今天女孩子多，肯定都不会，这样他就可以手把手的搂着教了。
自从南水亭之后，他也没再遇上特别可心的女孩，最近的露水情也不少，但总觉得寡淡，所以他又惦记起柳柳来了，想今天再试试，能不能勾搭上这姑娘。
几个女孩都觉得新鲜，跟着纪绡走在前面，赫连渊落后几步问司衡：“你跟那位琳琅女士似乎很熟悉？”
“琅姨是我父母的故交。”
“就这样？”赫连渊问。
“那还怎样？”司衡反问。父亲只说琅姨是他们家的恩人，但是具体怎么个恩情没有说，也让他别打听。他一开始也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琅姨日常来往的人多数是一些学者，她写哪方面的小说，就跟哪方面的学者来往比较多，再有就是一些作家朋友。当然还有萧萧。
但是时间久了，司衡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他发现父亲那一辈的朝廷高，官，但凡有来南淮城的，十个里面总会有六七个会鬼鬼祟祟的去拜访琅姨，不过琅姨会见的，大概不到一半。所以司衡猜测，琅姨跟他们家的关系，应该不是父亲说的恩人那么简单，琅姨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说作家那么简单。
隐姓埋名的扫地僧，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司衡好奇心没那么重。父亲又特意嘱咐过，让他不要乱打听琅姨的事情，所以他也就没有再深究。
但是听赫连渊这话的意思，他似乎知道点什么。
“你也认识琅姨？”司衡问。
“萧萧的偶像，当然认得。有机会多帮我说说好话。她对萧萧的影响非同一般。”自己家的八卦，他可没兴趣跟司衡分享。
司衡不置可否。纪绡那张嘴怎么可能藏得住事情，早把萧萧跟赫连渊分开的原因跟几个损友兜了个干净。司衡对赫连渊之前的做派本就不认同。这次又对人家姑娘干出这种事，就算不看南水亭，他也不可能帮这种忙。更不要说司岳还惦记着萧萧呢。要帮他也是帮自己弟弟，没有帮赫连渊的道理。
几个男生因为司衡家有这个射，击场，所以都会打，枪。自然要带一带女生，蓝素看赫连渊看着萧萧，萧萧都快往后躲了，于是上前道：“赫连先生，可以教一教我吗？”
赫连渊也知道，萧萧不会跟他学的，于是点了点头。
司衡当然要带南水亭。
纪绡则抢先到柳柳身边，对她说：“宝贝儿，我教你吧。”
柳柳摇头，“今天女生多，男生少，纪公子还是教其他女生吧，我自己玩就行。”
纪绡道：“宝贝儿，这可不是玩具枪，没人教的话，会有危险的。”
“多谢纪公子，我会玩。”
“哦？你会打枪？”
柳柳点头：“我是写古言小说的，对古典的东西都要懂一些，之前本来是去学过骑射，后来突发奇想又去学了射，击。”
“那我教你一些技巧，提升一下嘛。”纪绡不死心。
柳柳拿起枪，刷刷刷利落的装好，然后对准靶子，砰砰砰三下。
“……”纪绡。
梁越、傅乔宇爆发出一阵狂笑。纪绡什么水平他们还不知道吗？还想教人家姑娘。教个纯外行也就算了，结果踢到铁板了吧。
十环三连。纪绡打一晚上估计也打不出三个十环吧。
“哇，宝贝，你好厉害呀，比我厉害多了，要不你教教我吧？”为了泡妹子，纪绡的脸皮可以无底线加厚。
“抱歉纪公子，我想带萧萧。”萧萧不愿意跟赫连渊搭伴，但别的男生看着赫连渊，哪个也不会带萧萧的。她总不能让萧萧落单。
但是萧萧却说，“柳柳，要不你就教教纪公子吧，我跟琅姐姐玩。”不然琅姐姐不是要落单了。难不成让琅姐姐跟纪绡玩吗？多诡异啊。
阿索请了傅乔宇教自己。省的这个花花公子缠上大花。她们几个当中，虽然柳柳是最宅，最缺乏社会经验的。但是她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不了解的话，非常能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南水亭一样，能浪到起飞呢。
反而是大花，虽然是导演的，却是她们几个当中最务实，也最不善交际的一个。梁越虽然也不能算啥正人君子，但是跟纪绡、傅乔宇比已经算不错了。阿索就邀请他教大花了。
萧萧倒是也没有太擅长交际，但是架不住人家艺高人胆大，大家倒是不用担心她。
赫连渊一边心不在焉的教蓝素组装，一边听着萧萧跟琳琅说话。
“琅姐姐，你会玩吗？我不会呢，早知道当时跟柳柳一起去学学了。”这些东西萧萧想学有先天优势，她五官敏锐度远超常人。
“会一点点，我教你吧。”昔日的神枪手琳琅谦虚道。
“哇，琅姐姐，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什么都会。”萧萧在琳琅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她的姐妹团都怀疑，这琅姐姐要是个男人，萧萧非嫁给人家不可。
司衡曾在军中历练过几年，枪，法自然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但家中的小型射击场馆，很难展现出司衡的优势，他全十环，看着也就跟柳柳差不多，但如果到了真正的射，击场，各种远距离移动靶摆上，两人的差距才能看出来。
不能让南水亭看看他高超的技艺，司衡有点小失望。他组装好了枪，将南水亭搂在怀里，手把手的教她。中间，司衡还随口问了一句，“我听说很多女生都对军，，人有天然好感，觉得很有安全感。你呢？”
南水亭嗤笑一声：“脑子拎不清的姑娘，被官，，方宣传洗脑了呗。”
司衡下意识觉得，南水亭又要语出惊人。
果然南水亭接着说：“和平年代保境安民的是他们，动荡年代祸害百姓的不还是他们吗？穿上制服是军，脱下制服是匪。来来回回不就那一波人。我这么说都算客气的，真正动荡年代，穿上制服他们怕是也未必会干人事吧？怀揣白刃，杀心自起。看他们现在人模人样的，那是国家安定，天子还算圣明，若是没了约束都是祸害。”
“……”曾经的军，，，人司衡。
怎么又有一种被指桑骂槐的感觉。
这会儿，枪，，声此起彼伏，南水亭说的话也就司衡能听到，再有就是耳力敏锐的萧萧了。萧萧一听南水亭的话就笑了。琳琅问她笑什么。
她把刚南水亭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琳琅也笑了，苦笑。
可不就是这回事。
那一年雨水异常的多，澜沧江的水位也跟着猛涨，湍急的水流合着狂风暴雨，拍打着澜沧江的两岸，仿佛是一场早有预示的人间惨剧。
“你这小姐妹，见事倒是颇为通透。”琳琅道。
“是呢，人间清醒，所以才那么浪啊。”
萧萧扯着嗓子喊：“南水亭，今上在你眼里，就只能是还算圣明吗？”萧萧史书读的极多，今上在她看来当然不能算完美，但已经是她见过的天子中，最好的一位了。
蓝素听了萧萧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萧萧什么时候，嘴上也开始没有把门的了。这一屋子天潢贵胄，谁知道哪位就跟今上连着筋。南水亭那张嘴，能说出好话来就怪了。
所幸南水亭懒得扯着嗓子喊，也没说太多：“凑合吧，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盖棺了才能定论。那一天咱们是看不到了，等三百年五百年之后，改朝换代了，再定论就来得及。”
“……”萧萧。
惭愧啊，亏得她遍览史书，这么关键的要点，她怎么给忘了。今上如今看着圣明，但都是她懂事以来看到的。从前干了什么，如今的政，，令百年后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如今说来，可不就是为时尚早。
萧萧忍不住又扯着嗓子问了一句，“那你说，古往今来的天子，谁算圣明？”
南水亭沉吟片刻，扯着嗓子喊：“汉文帝勉强尚可。你说呢？”
萧萧回了一句，“如果不多考虑，我觉得首推今上。但是鉴于还不能盖棺定论。我觉得汉文帝，宋太祖吧。”
纪绡是个文盲，听这俩姑娘讨论这个问题，有点疑惑不解：“你们俩眼中的明君，都挺爆冷门啊？”
萧萧道：“小老百姓，对明君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贤君。能让我们过安生日子的。”
南水亭附和：“是的，声名显赫的明君，没一个老实的，对小老百姓来说，都TM是王八蛋。”
司衡点了一下南水亭的额头，“不许说脏话。”
南水亭一下没反应过来，司衡是在跟她私语，下意识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说错了吗？”
琳琅忽然开口道：“没错。”
声音不大，正常说话的音量。但是刚很意外的，枪，，声恰巧都停了。所以琳琅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
赫连渊忍不住看了琳琅一眼。他这位舅妈，果然是个悲天悯人的主儿。就是未免有点太过妇人之仁了。
梁越道：“怎么听这几个美人聊天，感觉自己像个文盲啊。”
“所以才要多向美人们靠拢，提高自身修养啊。”纪绡又对柳柳说，“宝贝儿，有空也给我说说你的作品呗，让我也长长见识。”
柳柳道：“我就是个三流的古言作者，写的东西都是胡编乱造的，你要长见识，多跟萧萧聊。南水亭也行。”
纪绡：“……”这姑娘真是油盐不进啊。
蓝素道：“不会的都学的差不多了吧，要不比赛玩游戏吧。”再让她们聊下去，万一再扯回时，，政怎么办。天知道南水亭那嘴上没把门会说出什么来。司衡怎么也不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