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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约会怎么心不在焉的？”
李斯羽突然问陈亦。
这是在陈亦分手以后的第一次集体约会上，已经是周日的上午了。
百里绿衣不需要约会了，陈亦少了点麻烦，空出来了周五晚上，也少了点麻烦。然后，其他人的约会就继续了。这次，周五的晚上被分给了程木南，因为讨论一致认为程木南是最不肯定对陈亦做点什么的。
如果周五的晚上给了其他女生，别的女生实在是不能放心。放在从前还可以，但是在这个和陈亦分开了一个月的时候，难说。
以李斯羽为例，她们那天确确实实看到李斯羽打算买一身露得挺多的衣服。
“这就是很普通的衣服，我的衣服都是这样的。”
李斯羽如此辩解着，但是这辩解很无力。
朝行露问她。
“你家穷成这样了吗？买衣服都是破的。”
“现在刚春天，气温个位数，你就买这么清凉的衣服？”
赵雨雪也质问着她。
李斯羽耸耸肩。
“我比较抗冻。”
她这么说着。然后其他人都看着李斯羽正在穿着的棉袄。李斯羽不得已把棉袄先脱了下来，里面还穿着毛衣。但是温度很低，所以撑了没有半分钟，她就又立刻把棉袄穿上了。
“我这样怎么了？难道你们购物车里就没有一两件战斗服？”
“战斗服？”
许言有点好奇，然后李斯羽解释了一下。
“就像是你为了跑步会穿更舒适更适合跑步的衣服，我们这为了勾引陈亦也会穿比较……”
“停！你都在教别人什么啊！”
朝行露打断了李斯羽的解释。
许言举了举手。
“我还挺想听的。因为按照她刚刚说的，你们应该都有准备吧？”
赵雨雪和朝行露便一言不发了，李斯羽只是坏笑着看着这两个人，然后说着。
“有点好奇你们俩买的是什么风格的。”
“你看人家程木南多好，就没想着这些。”
朝行露还是强行转移了话题。李斯羽指着程木南。
“废话，她要是买露的多的衣服，还有咱们什么事！”
女生们听了都看向了程木南的胸口，程木南赶紧用抱住胳膊挡住胸口，但是一半都没有挡住。
许言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又看了看程木南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其他女生的。
“凭什么你们都有！”
“……因为我们……心胸开阔。”
“这是理由还是陈述？”
赵雨雪听了李斯羽的解释之后又问了她，朝行露则立刻终结了这段对话。
所以最终讨论，必须得有一个不会准备战斗服的人来在周五晚上和陈亦约会，也就是程木南。因为许言在这段对话结束之后就立刻去买了一身。
其他女生得知了许言买的是什么样的之后，只能说许言这样对诱惑一无所知的人同样不知道底线在哪里。那是让李斯羽都会有些脸红的衣服。
这周末的约会，陈亦实际上并不在状态。但是他也同样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所以还是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
只是“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这句话，李斯羽已经是第四个对他这么说的女生了。程木南，赵雨雪，许言都在之前的约会里也都说了一次。
所以陈亦对此已经很习惯了。
“很久没和你约会了，不太习惯。”
这个回答李斯羽还是很能接受的。但是，他也是能看出来陈亦有点不对劲的，毕竟在表演的方面，李斯羽才是行家。
“你是对约会有什么想法吗？”
“为什么感觉这个问题怪怪的。”
“因为通常我会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那今天怎么不这么问呢？”
“因为你肯定对我有想法啊，没必要明知故问。”
“……行吧，你说啥是啥。”
“你看！你都没吐槽！说明你肯定是累了。”
李斯羽抓住了陈亦的这个漏洞，陈亦也无话可说。
他指了指那边。
“去坐一会吧，我说点心里话。”
“好。”
说心里话的时候，就意味着对对方很信任。李斯羽喜欢这种感觉。
但是，陈亦要说的，并不是百里绿衣的那件事。他只是打算说点其他的心里话，来让李斯羽打消对此的怀疑。
坐下来之后，陈亦对李斯羽说。
“我记得之前看到了一句话，多和旧人做新事，不和新人做旧事。”
“很对啊，怎么了？”
“问题就在于你们有六个人。你知道的，我对你们的态度就是不和女生做和别的女生做过的事，也不送同样的礼物，那样才能显得你们是独特的。”
“所以我一直觉得你是有渣男的潜质的。而且还是高段位的，低段位的只会在研究出来一套完善的方案之后应用在不同的女生身上，而你肯定会定制出来独一无二的方案。”
“……虽然你是在夸我，但是把我和渣男类比，我还是挺不爽的。”
“没事，我不介意你会成渣男。”
“诶？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百变的啊。所以你和我恋爱，就相当于和好多女生恋爱了。”
李斯羽这么说着，笑得挺灿烂，陈亦想吐槽，但是不知道从哪下手。况且李斯羽说的确实没错。
如果真的和李斯羽在一起，是能够有每天都和不同女生恋爱的感觉的。
“我还是想专一一点的，找真爱。”
“这也是我的优势嘛。是个人都会有渣的想法，想要和其他人在一起试试，即使是非常亲密的爱人也一定会有过这种想法，只是因为爱对方或者因为道德心而没有这么做，但是心里总是会有遗憾的。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遗憾了，想和谁在一起，我都能为你实现。”
李斯羽很真诚地这么说着，陈亦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这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有时候很痛恨我是个正经人。但是……还是换话题吧。”
“为什么？怕沦陷？”
“嗯，而现在不是个沦陷的好时候。如果我现在沦陷于你了，后面绝对会出问题的。”
李斯羽听着陈亦这么说，也知道陈亦说的是真的，便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跟你相处这么久，我也有点变了。换做以前，我是绝对不会考虑以后的事情，只想着当下的愉悦的。”
“现在的你不是更好吗？”
“并没有觉得。”
李斯羽很遗憾地转过了头，叹着气。
陈亦想着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就把手放在了李斯羽的头上。
“最近喜欢这种玩法吗？我还以为和百里绿衣在一起之后更喜欢腿呢。”
“……”
“百里绿衣的腿是不是很长啊？是不是，是不是？你有量过吗？”
“……她说过，有九十五厘米。咱们还是说回最开始的话题吧。”
在用了这个信息来让李斯羽消停下来之后，陈亦很强硬地转移了话题。
一方面是因为已经跑偏这么久了，另一方面是话题到了百里绿衣，陈亦担心继续下去又会想起来那个问题，从而被看出来破绽。
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到哪里之后，陈亦问李斯羽。
“说到了不和你们做同样的事对吧？”
李斯羽点了点头，陈亦确定了，又继续往下说。
“但是约会能做的事情总是有限的。最开始的时候还好，能做很多不一样的事情。然后出了赵雨雪的事，赵雨雪很长时间不在约会里，就少了一些。然后是你，你那段时间也少了点约会的事，后面是百里绿衣，这一个月我和百里绿衣也都捡各种各样以前没做得事，所以后来我们才去奢侈一把，演奏会，拍卖会什么的。”
“所以你现在绞尽脑汁想要找以前没做的事，结果很难找到？”
“嗯。你们偶尔提出来一些约会方案，我会否定，一些是因为太离谱，主要是你的，另一些就是以前做过类似的。逛街倒是没什么，每次都一样，但是有时候游乐场啊，陶艺啊，我担心约会的时候会想起来另一个是，所以否都定了。至于我，我是个男生，按理说我应该想出来一些方案的，但是半年了，我也有点黔驴技穷了。”
陈亦说到这里，叹着气。
李斯羽想了想，恍然大悟。
“所以你今天约会才看起来特别累啊。那和其他女生也这样吗？”
“嗯。除了下午约会的朝行露，都说了我心不在焉了。”
“那你要不然就休息一下吧，下午约会就不去了。”
“……你还真是豁得出去朝行露啊。”
“我和她不太对付。”
李斯羽也很实诚，毕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朝行露比较守规矩，李斯羽则正相反。
然后，李斯羽又问陈亦。
“你和其他人说了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嗯……和其他女生也说说吧。我是第一个了，就不介意别人也知道了。”
“再想想吧，最起码把今天约会做完。”
“要不然下午约会我替你去？”
“……还是算了吧。”
虽然不知道李斯羽打算做什么，但是陈亦觉得绝对不能让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