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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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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世界上,总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比如现在我,林翠,还有康平泩三个人竟然在一起压马路,而且林翠还双手扶着我,还特意放慢脚步,让现在走路不方便的我能够跟上她的步伐。
  我奇怪地打量了一下此时的林翠,在我的印象里,林翠是一个很高傲的存在,她不仅长得漂亮,成绩也很好,虽然她被别有用心的人为她取了一个花名,“翠花”,但我仍然很羡慕她,还曾经有幻想过,要是我能成为像她这样的人该有多好呀!
  “为什么你和水哥在这个时间里还留在学校里面?”林翠说话的声量不高不低,语气似乎有点冰冷。
  “嗯?”我感觉我的心跳停了一下。
  “很多人都已经放学回家了,但你们怎么还在学校里面?”
  大家都是女人,我大概能猜得到她问这些问题的用意,虽然我的长相对她来说没什么威胁性,但我怎么也是个女的,她看见我跟康平泩单独在一起,难免会有些吃醋。
  “哦,你别误会,是这样的,”我停顿了一下,先在大脑里快速运转地组织一下语言,再继续说道,“今天放学前有个别的班的人过来告诉我和水哥说我们管弦乐队的李老师安排了今天放学后的训练,然后,我在放学后就跑过去老师安排的那间训练室里了。我是最先到的,水哥是跟在我后面来的。然后又在训练室里等了很久,老师和其他队员都没有来,便想训练可能是改时间了,然后,我跟水哥就走了。可是在下楼梯的时候,我又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好水哥回...还好有水哥帮了我,我才能够站起来...”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跟林翠陈述了,当然省略了那些容易让林翠怀疑我的情节,比如说是水哥明明已经走了,却又折返回来找我,还很悉心地照顾了我,还给了他的手帕帮我止血等等。
  “哦,原来这样啊...”
  我发现林翠脸上的表情有点冰冷,便将嘴巴闭上,没敢再说多半句话了。
  “我们快到了,你们走快一点吧。”已经走得很远的康平泩又折返了回来,向我们催促道。
  我抬头去看,才发现康平泩已经走到离我们有十几米的距离的地方,刚想说什么来回应康平泩,却已经被林翠截糊了。
  “好,我们走快一点!”刚刚林翠那张还冷若冰霜的脸瞬间变幻成阳光明媚一般的笑脸,话刚说完,她的脚步就加快了,这样迫使了本来右腿就扭伤了的我为了配合林翠的步伐,只能硬忍着疼痛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我终于来到了看诊室里,林翠和康平泩原先还想跟我一起进来看诊室,却被我阻止了,我说,“看诊室里面不通风,而且又有这么多病人在这里来来回回的,挺多病菌的,你们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康平泩想了想,“好,我在外面等你。”说着,便转身往看诊室外面的走道走过去,林翠也跟着康平泩到走道那里等我。
  待我到医生的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后,医生便问我来看什么病,我告诉了医生我摔伤的经过,又将右腿的裤子拉到膝盖上面,给医生查看一下。
  医生帮我看了看我右腿和身上其他摔伤的地方,做了仔细的检查后,他说我摔得并不严重,但建议我去做个b超照一下,做一个详实的检查,不过被我婉拒了,不是我害怕检查或者有别的理由,只是我要是去做b超检查会再麻烦到那两个正在外面等我的人,我不想再麻烦到他们了。
  在我强烈拒绝去做b超的检查后,医生无奈,只好让护士先帮我做初步的治疗和包扎,再开了一些药,又嘱咐我回去要好好休息,暂时不要做剧烈的运动。
  “是的,医生!”我一边很乖巧地回答道,一边站起了身子,再慢慢地离开了看诊室。
  当离开了看诊室,走到了看诊室外面的廊道上,我看到林翠和康平泩两个人正一同站在走道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现在窗外的天空已然变黑了,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迷,嘴巴也有在不停地动着,像是在说些有趣的事情那样。
  虽然在学校的时候,林翠平常都很爱去找康平泩聊天,但在那个时候,我并没仔细地去看他们,而现在一看,我不禁慌了神,仅仅是从背影来看,他们就连身高和体型都是那么优越和般配,如果是我跟康平泩站在一起,仅仅是想象了一下,就感觉这个画面挺不和谐的。
  “欸,文安,你出来啦。”先是林翠发现我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看着他们,然后康平泩又转头看向了我,此时他看我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既然被林翠发现了,我便大着胆子往他们那里走去,走到他们的跟前后,我又给他们展示一下我被医生做了包扎的右腿,裤子被拉到大腿的位置,膝盖靠下方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即使纱布包得很厚,但纱布里面裹着的药膏还是渗了出来,刺鼻的味道也随之散发出来。
  林翠似乎不喜欢这种味道,用手捂住了嘴和鼻子,但康平泩却并不在意,还向我靠近,稍稍俯身仔细端详一下我右腿包扎的位置,又将眼睛转向我之前擦伤了有流血的手的位置,那个位置也被贴上了一块绷带,看到该治疗的表面伤口都得到了治疗,他似乎放心了一下。
  “现在感觉好多了没?”康平泩抬头看向了我。
  不小心跟康平泩四目相对,我本能地扭开了头,又点了点头,说,“好多了!”
  此时,林翠正站在后面,默默地将康平泩关心文安的画面记在了心里,薄薄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得发白。
  后来在准备回家的时候,我打电话告诉了我妈妈我来医院看病的事,让她来医院接我。
  妈妈在电话里听到我去了医院便十分紧张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了不让她那么担心,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原本没什么事,但我的同学坚持要带我去医院看看,所以才去了医院。
  妈妈这才放心下来,答应我说她马上来医院接我,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可能是妈妈在电话里说话太大声了,即使我没有开免提,也被林翠和康平泩都知道了我跟我妈妈说了什么对话。
  林翠问,“我们送你回去不就好了吗?何必还要麻烦你妈妈特意来医院接你呀?”
  根据我自己的女人的直觉,我不能判定林翠说的这句话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但是我实在不想再耽搁她与康平泩的时间了,而且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再让康平泩继续照顾我,林翠心中一直忍耐着的醋意说不定就要爆发了。
  我扯出了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用了,再这样耽搁你们的时间,我真的是怪不好意思的,你们都回去吧,不用再管我了。”
  在我说完话后,林翠转了一下眼珠子,瞟了康平泩一眼。
  康平泩也没坚持要送我回家,“那好吧,你回家注意安全。”
  “好。谢谢你们。”
  然后,康平泩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去,林翠没立刻跟着康平泩离开,而是向前走一步,朝我这边更走近了一步,低声问,“你真的没事?”
  不知怎的,被她这么一问,我后背有点发凉,声音放得很低地道,“是的...”
  “那就行。”说着,林翠拍了拍我的胳膊,就转身往越走越远的康平泩跑了过去,再跟上了他。
  看着他们一同离去,不知怎地,我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妈妈就匆匆忙忙地来到医院找我了,当看见我的时候,仔细地上下左右地查看了一番,又用带有点责怪的语气说道,“才上学第一天,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地将自己摔成了这样啊!你走路都不带眼睛看路的吗?”
  看到妈妈后,我的眼睛像是失控的水龙头那样,强忍了很久的泪水从眼睛里喷涌而出,一边感到自责一边认错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不小心的了!”
  妈妈看见我哭了起来,便没再凶了,而是安慰道,“没事的,不要哭。”
  我乖乖地点点头。
  “医生都帮你将伤口给包扎好了吗?”
  我哭得说不出话,只能又点了点头。
  “给妈妈看看。”妈妈先看了看我做了包扎的手,又蹲下身看了看我敷了药的右腿,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声音有些颤抖地问,“还痛吗?”
  让妈妈这么担心,我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假装着没事地道,“欸,我的腿只是被包扎得像是有点严重的样子,但其实没那么严重,你别那么担心。”说着,我便慢慢地往妈妈开来的摩托车踱步过去,可是就算我忍着痛走路,还是走得歪歪斜斜的样子。
  妈妈看不过眼,急忙跑过来扶着我,“在妈妈面前装什么呢!别怕,有妈妈扶着你,送你回家!”
  经过这天重重地摔了一跤后,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都是一撅一拐地回课室上课,老师也很体谅我,会说让我小心点,走路慢点,迟到了也没关系。
  而我的新同桌陈丽玲在上学时看见了我也会很友好地走过来扶着我,一直扶我回到了座位,我对她表示感谢,陈丽玲笑着说,“客气什么,老师都说了要助人为乐,而且我跟你是同桌,同桌之间是应该要互相帮忙的,不是吗?”
  说着,她轻轻地笑了一声,我羞赧地点了一下脑袋。
  然后在陈丽玲扶了走路一撅一拐的我大概一个星期后,我渐渐地对她放松了防备心。
  也不是说我一直在与人相处的时候都有防备心,但是在学校里,我不得不学会要对人有防备心。就拿以前读书的经验来说,就是因为我对人没防备心,才会容易被人欺负,有些女孩子并且因为我的天真无知而孤立了我。
  可是我就算锻造成了一个铜墙铁壁,仍然是一个很容易受到感动的人,被陈丽玲扶了几次我回课室上课后,渐渐地,我不但放下防备心,而且会选择信任,还打心底里希望要是我和她能成为朋友就好了。
  就在我放下防备心去信任某一些人的时候,往往会被某一些事情所打破。
  “欸,肥田,你拿一下。”
  陈丽玲一边说道,一边递了一张试卷给我。
  我看见试卷是新的,应该是老师拿来教室,让人传递下来,给每人拿一张的,可能是今晚的作业,升上高二后,老师给我们布置的作业的难度升级加大了很多。
  可我此时没法把心思放在试卷上,而是一边接过试卷,一边傻不拉几地问,“你刚刚叫什么?肥田?是叫谁啊?叫我吗?什么是‘肥田’?”
  我困惑地摸着脑袋,瞧着陈丽玲,陈丽玲先是愣了一下,又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陈丽玲转过身去看向她后面的人,又对后面的人别有深意地念了一句,“肥田...”
  后面的人也跟着念道,“肥田...”
  陈丽玲的笑声像是银铃一般清脆,却让我心中的冷意慢慢生起,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也不明白在她周边的人为什么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我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双眼充满疑惑地呆呆地看着他们。
  后来,“肥田”这个花名一传百,百传千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传播了出去,快得让我怀疑我被取这个花名不是偶然之间发生的,而是早有预谋的。
  不仅班里的人用“肥田”这个花名叫我,其他班的人也会用这个花名叫我,甚至连我在别的班的平时都不爱八卦的朋友—李明华也知道了我的这一个花名,就算我没有告诉她,她也在某一天得知了我被人起了的这一个花名——“肥田”。
  接着在某一天,李明华因为担心我而小心翼翼地问起我来,“我听到有人叫你一个花名,你怎么被人取了这个花名呢?”
  即使她很小心翼翼地问,但听到她这么一问,还是触碰到了我心里的柔软,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哭出来,这几天一直被人叫“肥田”,我也是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忍着。
  我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人起了这一个花名。”说着,我郁闷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我说起了我得知我的这个花名的经过,“就那天我邻桌拿试卷给我,喊了我一句‘肥田’,我就好奇地问什么是肥田,然后就开始有人叫我‘肥田’了。”
  李明华听到这里,竟用手摸了摸下巴,在仔细思考“肥田”这个花名的用意,“‘肥田’是不是指‘肥田喜事’里的那个‘肥田’?就是那部挺火的TVB剧啊,胡杏儿为了拍这部剧特意增肥,变得很胖很胖才拍的,应该是挺久的剧来着。”
  “我记得。那部剧我也有看过,他们叫我‘肥田’难道是因为我跟胡杏儿长得像?”
  “......我想应该不是你跟胡杏儿长得像,是她增肥后的那个胖胖的身材跟你有点像......”说着,她看见我不开心的眼神便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我以前也有被取过很多个花名,但那时候只是别人叫来好玩的,叫了几天就没叫了,可是这次却不一样,过了那么多天,他们还是一直叫肥田这肥田那的,像是会这样一直叫下去。我班里的几个男生还在饭堂的那个大门口前大声叫我‘肥田’,搞得好像全校人都知道我叫肥田了!”说着,我忧郁地将头低得很低,并且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李明华看见我这么烦恼的样子,不知该要说些什么来安慰我,想了想,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可能再过段时间,大家都厌倦了,不会再这样叫你了呢,你不要这么担心啦。”
  我摇摇头说,“不是的,这是一个预谋。”
  “预谋?怎么说?”
  “我也只是猜测的,虽然我只是前不久才从我邻桌那里听到了她叫我‘肥田’,我这才知道自己被人取了个花名叫‘肥田’,但我后来打听到我很早前已经被起了这一个花名了,只是没那么多人这样叫我,而且也只是私下聊天谈到我时才叫这个花名的,可是现在突然就这么多人叫,还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地叫我‘肥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听起来是有点奇怪的。你说这是一个预谋,那是谁的预谋?”
  我陷入了深思,到底是谁的预谋呢?
  “阿华,你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我跟你坐在楼梯上聊天时不仅叫了林翠的花名,还说了她的坏话,而且还被林翠偷听到了,林翠在那时候还警告我们说,‘同学之间说别人的闲言碎语会有不好的报应的。’你还记得吗?”
  李明华仔细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顿了顿,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说是翠花为了报复我们那天这样说她才帮你取了这个花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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