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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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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病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休息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用在睡觉上的。
  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脑里经常浮现出很多有的没的。
  窗外的天空已经拉上了点缀几颗星星的夜幕,屋内也是黑漆漆一遍,伸手不见五指,外面时常有车行驶过,车胎轧过马路和发动机发出的声音通过窗口传进来,跟车一起的车灯也同时通过窗口照射在墙壁上,可只做短暂的停留就飞快消逝掉。
  我肚子咕噜咕噜地响着,才想起自己吃了一点晚饭就吃不下然后就到床上睡觉了,现在肚子都饿扁了,嘴里嘀咕了一下,“现在几点了呢?”
  模糊的脑袋又渐渐想起,我的手机在我入睡前被我将其随手扔到了枕头一侧的。
  我伸手在枕头左右两侧去探寻手机,迷迷糊糊地摸了一阵子才摸到了手机,打开手机屏幕看,发现已经是晚上10点了,这一次发烧让我感觉世界都有点颠倒了。
  我用一只手撑起我的上半身,半抬起身子,想张开嘴巴说话,却发觉喉咙有点哑了,过了片刻,才叫得出声音,可声音变得很沙哑,朝屋内试着喊了几声,“袁凭……”可是没有回复我的声音,心想,“这个时间点,袁凭都应该回去了吧。”
  我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不像刚才睡觉之前那么烫了,头也不沉不痛了,我猜想我应该退烧了吧。
  想想这两天袁凭对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才能退烧得比之前几次发烧都还快。
  尽管年轻时暗恋的那个人依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的,可在我的心里其实早已下了定论,“袁凭是可托付一生的人。”
  我爬下了床,脚碰地,才刚站立起来,就感觉脚有点软,有点站不稳,便搀着周围可支撑的东西,比如椅子,衣柜,墙,慢慢地走,本来很短的距离,都不知爬了多久才爬到厨房的冰箱前。
  我将冰箱的门打开,去找找看里面有什么可以填肚子的。
  冰箱原来就没放多少可以吃的东西,不过,我好像记得前天下班后买了回家炒面吃,当时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还剩下很多,便放入冰箱里,怎么现在找不着了!
  我焦躁地翻找冰箱,竟在底下最大一格里发现一大袋仍然红润有光泽的苹果,我记得我没买过苹果放在冰箱里呀?
  “难道是袁凭帮我买回来放进冰箱里的?”
  我随便拿起一颗苹果,随便洗了洗,便张大嘴巴啃起来,吃了点东西进肚子里面,脚已经没那么软,身体恢复点体力,可以不用再搀扶冰箱站着。
  苹果被吃到只剩下一颗苹果芯,然后苹果芯被我“咚”地一声扔进了垃圾桶里,正当我想离开厨房,听到外面传来“咔嚓咔嚓”的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的心突然绷紧了,从旁捎起扫把,小心翼翼地从厨房的门口窜出去,藏在阴暗的不被人发现的角落盯着正在开动的门。
  等门打开后,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人刚进门,便熟悉地一手关门一手去摸灯的开关,当灯“咔嚓”一声开了,屋内顿时灯火通亮,同时,他也看到蜷缩在一个墙角前的我。
  他神色匆匆地跑过来,又半蹲了下来,仔细察看我的脸色,“小安,你怎么蹲在这里了?”
  我双眼朦胧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忽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我巡着香味用视线去寻找味道的来源,看到在袁凭正撑在地上的手掌旁边的放着的一个打包好的饭盒,闻着这股味道,脑袋浮现出一份香喷喷的炒粉,不禁垂涎三尺,“这味道是炒粉的味道吗?”
  袁凭似笑非笑地道,“对啊。你是不是肚子饿啦?”
  “嗯!”我果断地点点头。
  他伸出手作势要将我扶起来,我却不留情面地阻止了他,“你先不要扶我起来!先将炒面给放到桌子上!”
  他先愣了一下,嘴角扬着一抹宠溺的微笑,“好。”说着,他便从地上拿起炒面,放到桌子上,接着又走过来,伸出双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又缓缓地将我到沙发上放下。
  我看着他嵌着春日般明亮又含情脉脉的双眸,是那么动人心扉又那么搅乱别人的思绪,让人的心似一团乱麻。
  我抬眼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11点多了,迟疑了一下,道,“这么晚了,你不是要回去了吗?”
  “本来是要回家的,可是路过一家夜宵店,忽然想起你要是药效过了,突然醒来会不会很饿?我就打包了一盒炒粉回来给你。果然,你还真的醒了去找东西吃,还好我碰了一下运气。”
  我盯着眼前的一盒炒粉,嘴馋得都要流拉哈子了。
  袁凭发现我对炒粉看得都要望眼欲穿,轻轻地笑了一声,“快点趁热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听到袁凭这样说,我便动起了筷子,将饭盒的盖子打开,扔到一边,大口大口地将炒粉往嘴里送。
  袁凭见我狼吞虎咽,还时不时咳嗽了一两声,就离开椅子走入厨房,体贴地倒来一杯温水给我喝,“别吃得那么急,慢慢吃,不够的话,我再下去买宵夜给你吃。”
  为了显示自己不是大吃的女生,我急忙挥挥手,“不用了!这盒炒粉已经够我吃了!我就是有点饿了,才吃得这么急!”
  袁凭应了一声“嗯”,顿了顿,他突然伸手过来贴在我的额头上,他的手指不仅细长还有点冰凉。
  探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发现我的额头不烫了,他轻轻蹙起的眉头渐渐松开,“现在不烫了。再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应该不会再发烧了。”
  我一边啃着嘴里的炒粉,一边模模糊糊地道,“还好有你照顾我,我的病才好得这么快。”
  “以后我都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你。”
  我全身都忽然僵硬了,嘴巴忘了咬刚刚放入嘴里的炒粉。
  袁凭的两腮都浮上了红晕,他撇开了脸,躲避我的眼睛,不知所措的眼神似盈溢着青涩的味道。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咬了咬嘴唇,“你是想说我们同居吗?”
  “如果我们同居,可以互相照顾,你生病的时候,我也可以方便照顾你,这样不好吗?”
  我犹豫了,“我还没想过呢,也不知道要怎么做。”说着,我吞了一下口水,“同居就是一个人的生活变成两个人的生活,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不知道要怎么去两个人的生活……”话落,我有点不敢看袁凭的眼神,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都有点婉拒的意思,怕会惹得他不高兴,可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
  他的脸色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像一泓清澈又深沉的泉水,有时,我真的摸不清他的心思是什么样的。
  气氛安静了半晌,炒粉已经被我吃干净了,顿了顿,我打破了沉默,“我吃饱了。”
  他顺着我的话问,“你要去睡觉了吗?”
  我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嗯。我困了。”
  他点了一下头,“行。你去睡觉吧。看你睡觉后,我再回去。明天再过来看你。”说着,他要长身而立,身起了一半却停了,低头去望被人拉住的衣角,又看了看拉住他的我。
  我赧然一笑,“这么晚了,你自己一个回去多不安全啊。你今晚留在我家睡觉吧。”
  他静静地凝视着我,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说的这句话会很容易让人误会有别的暗示,我急忙放开我抓着的他的衣角,“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
  他假装不明白,逗趣我,“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额……没什么意思!”
  他哈哈地笑了一声,“既然盛情难却,我今晚就留下了。”
  我的脸煞地一下红了,站起来东张西望,又低头看到了沙发,“你就睡这里吧。”我指了指沙发道。
  “睡这里到深夜的时候会很冷的哦。”
  我灵光一闪,“我这就去搬枕头和棉被给你!”话落,我就快步跑到衣柜去翻找枕头和棉被,等找到出来,竟发现袁凭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在假睡,便在他耳边轻轻地呼了口气,他好像感到耳朵痒了,伸手指过来挠了几下,又翻了翻身,接着开始打起了呼噜。
  听着他打呼噜的声音,我不禁觉得好笑,暗想,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睡着了呢,还睡得那么沉?仔细想想,他白天要上班,下班了后还要来照顾我,前天,也就是我请假前的一天还上了一个通宵班,从下午十点到早上八点,本来早上八点下班以后就要回家补觉的,但听说我病了,连补觉都不要就跑来看我,然后又为了照顾我,特意请同事跟他换班。他真的待我太好了,我都无以为报。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脑袋,在下面放上一个枕头,又小心翼翼地放下他的脑袋,让他舒服地靠在枕头上睡觉,然后又为他盖被子,也为他掖了掖被子,感到有风从阳台的落地窗吹进来,又走过去将窗关上,确保他不会在睡觉时受冷才安心。
  静静地凝视着他沉睡时平静的样子,他细长的睫毛和单薄的嘴唇都让女人羡慕嫉妒,怎么作为一条汉子能长得这么好看,还有他还没剃干净残留下来的胡渣子怎么那么让人心动,在刚见他的一眼,就是被他这好看的皮囊给吸引了,可是那时也只是觉得好看,没到一见钟情的地步,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他先喜欢我,还是我先喜欢他?
  看着看着他的脸,我忍不住慢慢低下了脑袋,将嘴巴嘟长,又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下。不管是谁先喜欢上谁,我很庆幸他愿意陪在我的身边,因为有他,我开始学会忘记那个曾经在我心里扎根的“康平泩”。
  同样的,“康平泩”仍停留在我的心里,回想起刚才他说的“以后我都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你。”是一句很令人感动的话,却让我无所适从,我还不知该如何去回应他的爱。
  南方的天气总是很奇怪,时冷时热,就算是土生土长的居民都被折腾烦了,比如我一到这种天气多变的时候总容易感冒流鼻涕,最惨就是本来很厚的一包纸巾很快就被我抽干净了,仍然止不住鼻涕往下流,只能用手捂着鼻子,但鼻涕也是液态的,它能通过手指与手指间的缝隙流出去,不想让康平泩看到这么狼狈的我,我很焦急地四处问别人借纸巾。
  我低声问李明华,“小明,你有纸巾吗?”
  李明华翻找自己的书包,在书包里没找到纸巾,又伸手到桌子里找了找,还是没找到。
  她对我摇了摇头,告诉我她没有纸巾,我接着问别的同学借纸巾,可是又问不到。
  正当我着急得想要哭的时候,李明华在我翻开的语文书上放下了一包纸巾。
  我奇怪地瞧着李明华,她刚才不是说没有吗,怎么突然又给我纸巾了?
  鼻涕快捂不住就要流出来,我来不及问她纸巾哪里来的,就从这一包纸巾抽出纸巾,用力地擤了一下鼻涕,等下课以后,我忍不住好奇问李明华,“你不是说你没有纸巾吗?”
  李明华瞧了一眼我已经用完的只剩下一个差点就被我扔掉的包装袋的那包她刚上课的时候传给我的纸巾,“这包纸巾是水哥给你的。”
  我没听清楚,“谁?”
  “康平泩给你的!”李明华放大声量说道。
  我控制不住自己“啊”了一声叫,“你刚才怎么不早说是...”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纸巾是康平泩的!”
  “我以为你知道呢。”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只不过是一包纸巾,你怎么这么要紧?”
  “这只是一包纸巾吗?”
  “嗯?”
  我的话都在喉咙里卡住了,咽了一口口水,“没什么。”
  即使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纸巾包装,没有味道,也没有特别的图案,只是蓝白的颜色,加上纸巾的出厂商家的名字和商标,却被容易念旧的我藏在“回忆的宝箱”里一直留到现在,包括李明华在那节数学课救我的上面有答题思路的潦草笔迹的纸。
  我偶然将“回忆的宝箱”翻出来再回顾以前的事,回顾了一下,才发现原来以前的我也挺天真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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