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纸人

　　陈凡在空中越飘越远，大概三里的样子，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纸人视觉，失去了纸人的控制。
　　“以我的力量，也只能在三里范围内操纵纸人了。不过这个距离也非常厉害了。”
　　陈凡开始不停地练习，试验。他发觉纸人是没有听觉的。而且受水，火，及其他很多东西都克制。而且这只是普通纸人，要是战斗用的纸人，却不是那么简单地剪个平面纸人形状就行了，而是要剪出一张面积很大的纸，通过法术教授的方法，将纸张折成了立体的人形，然后再画上非常繁复的符文，这样才算制作成功。
　　不过，单是普通平面纸人，需要画的图案就不简单。陈凡不停地剪裁着纸人，画上图案，但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要是普通弟子的话，就可能会这样直接机械地练习下去，以毅力及努力来提高自己的成功率。但陈凡可不是普通的弟子，他发觉自己大多数的失败都是图案画得不准，有所偏差才会失败。他立刻想起了前世的印刷术。
　　这一世可还没有印刷术这种东西，就连纸也是很昂贵的东西。造纸成本很高的。一般人可用不上纸张。人们的书籍都是会写字的人一字一笔抄写出来的。陈凡想到了印刷术，只觉眼前一亮。
　　只要自己能雕刻好一块准确的图案章印，那自己岂不是可以批量流水地制造纸人吗？
　　说到做到，陈凡当即到野外砍了一棵树，取了树干，回来制造纸人印章。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陈凡刻了十来块印章，印出来的纸人却全部失败，没有反应。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不差丝毫”陈凡苦思细想，终于找到可能的原因。
　　他书写纸人图案时，也调用了自身的一点法力注入了纸人里。这些印章印出来的纸人，却是没有法力注入的。当然不能动弹了。
　　他尝试着将法力控制着，集中在一个印章雕刻的符文纹路上，然后往一张纸人印了下去。
　　“动起来。”怀着期望，陈凡心中忐忑地向着纸人下了命令。
　　纸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这一刻，陈凡心中被狂喜冲得满满的。一把抱着这张纸人，好像亲生儿子一样，又亲又吻。
　　当成功了第一个后，陈凡已经等于将纸人制作成功率提升到了百分百，而且制作时间只需要印章一上一下的时间。别人辛辛苦苦画几分钟，成功率还只能是百分之二十，三十。这就是技术的力量。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他一口气剪了几十个纸人，印章起落间，几十个纸人都站了起来。
　　这时候的他比修炼成万箭术还要兴奋，因为，这是凭他自己智慧的力量做到的事。他想四处奔走相告，但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一个朋友。相识的一些人都只是泛泛点头之交，并不能算得上朋友。
　　这让他突然有点颓丧。
　　“我最近的一次和家里联系，也是一年之前了，也许我得多多和家里联系。也得多交一点朋友。”修道四要，财地法侣，侣就是能一起谈论修道的朋友。
　　接着他又兴奋起来，纸人术可以这样制作，那么战斗用立体纸人的制作也很可能可以这样制作。等研究成功后，他可能就拥有了一支战斗纸人大军，到时只需要担心自己法力是否能支撑得了了。
　　战斗纸人是纸张立体折成的。折纸的方法倒是简单，复杂的是书写在战斗纸人身上的符文。不同于一开始的平面纸人只有一尺大小，战斗纸人尺寸要求起码是一个成人大小，要书写的符文比平面纸人多了数十倍不止。
　　陈凡用剪纸法剪了足有两丈大小的纸张，按照法术记载的折纸手法，花了一刻钟，折成了一个空心的足有一人高的立体纸人。这个纸人身披威武铠甲，没有五官。稳稳站立地上。
　　陈凡啧啧称奇。
　　“这折纸人的手法真是精奇，比我小时候折纸鹤的手法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剪纸术里的折纸手法很多，有蝴蝶，有青蛙，房屋，衣裳，老虎，兔子等等。只是很多都没什么大用。也没什么人会闲得蛋疼去学它。陈凡因为记忆时间问题，也没有记下来。
　　接着就是在纸人上书写相应的符文图案了。
　　直到失败了八次，陈凡才成功地制作了一个战斗用纸人。
　　当制作成功时，纸人身上的符文图案一下子隐藏消失。纸人脸上勾画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了淡淡的红光，活了过来。
　　“往这墙壁打一拳。”陈凡下命令。
　　纸人踏踏踏走到墙壁上，轰一拳，墙壁灰都没掉一点，纸人的手臂折了。
　　陈凡掩脸，战斗纸人好弱。
　　不过，据法术记载，战斗纸人是需要时间充能，才能发挥威力的。战斗纸人中空的身体就是容纳法力的容器。只要有足够的法力注入。战斗纸人的战力也非同凡响，不输于一般的傀儡。当然，法力用完时，战斗纸人也就是一张废纸了。需要重新充能。
　　陈凡将这战斗纸人输入法力充能，足足把全身的法力都耗光了。然后测试战斗纸人战力。
　　当战斗纸人将地面砸了个十几个大坑时，陈凡也测出了战斗纸人的战力。
　　“大概是和我目前修为不动用法术，单纯全力一击的威力。与法术上的记载相同。战斗纸人的战力，将根据输入法力者的修为而定。修为越高，战力越强。不过纸张的强度也是有限度的，如果输入法力的人修为太高，战斗纸人就会损坏。只怕，战斗纸人也只能在练气期使用。”
　　剪纸术剪出来的纸物，不同于其他傀儡，首先，很容易损坏。其次，不会施放法术。第三，被很多东西克制。若不是成本便宜，价格实惠，陈凡是不会考虑大量制作战斗纸人的。
　　既然能成功制作战斗用纸人，批量制作战斗纸人的研究也开始了。同样是利用印刷术，在折成立体纸人前，先印好符文。这样制作过程大大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