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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皇帝的单恋血泪史 / 第 2 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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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露湿衣裳。
  
  宋南风和宋北尘戴了斗笠,坐在屋顶上说话,两人交换情报,商量了几句。
  
  宋南风道:“经了今儿的事,顾表妹名声已毁,但她一个小姑娘,脑子简单,怕是思谋不出法子的。这样,我明儿去收买她身边婆子,让婆子替她去杜家大门前撒泼,就说姑娘清白已毁,杜枕之若不娶她,姑娘唯有一死,人命一条,请杜枕之可怜……,如此闹得人尽皆知,杜家和顾家又是亲戚上头,自要顾及情份,说不定杜枕之只好娶了顾表妹。”
  
  宋北尘一下鼓掌,“大师姐永远是大师姐,计谋就是比我多。”
  
  宋南风骄傲,“那是。”
  
  宋北尘却有一事不解,悄声问道:“大师姐,你说陛下为何定要破坏杜家和武安侯家的亲事呢?我知道这是一盘大棋,但愣是看不出半点棋风。”
  
  宋南风在屋顶上迎风站起,负手仰天道:“凡人莫要揣测圣意。”
  
  她说毕,脚一滑,忙稳定身子蹲下,摆摆手道:“行了,安歇吧,明儿还要早起去看戏。”
  
  两人分别一闪,从屋顶上掠下,各自回房休息。
  
  天很快就亮了。
  
  白微一早被祖母苏太君喊到房中说话。
  
  苏太君遣开身边的人,让白微坐到身边,语重心长道:“微儿,你今年十八岁了,搁别人身上,早已嫁人生子,也就杜家和咱们家交情深,杜枕之方一直等着你,从没在婚事上头嘀咕过什么。昨日那事,细想想也知道其中定有内情,退婚一事,就不要再说了,且好生准备嫁妆罢。”
  
  白微在边关时野惯了,这会很想朝祖母翻个白眼,到底不敢,只道:“祖母此话,是让我搁开昨日之事?可昨日不单我看到杜枕之和他表妹在一起那样,还有阿杏阿满也看到了,且这事已传扬了出去,大家都等着看笑话,结果我这里若无其事,是不是会叫人小看咱们家?”
  
  苏太君对着别的孙女自是温声细语,但面对白微,却是来气,一下搁了重话道:“你且想想,若退了亲,还到哪儿找一门这样的婚事?就你这样没规没矩,打小没嫡母教养,又十八了,谁家府中还要你?你退了亲,是准备当老姑娘不成?府中虽养得起你,可你这样,底下几个妹妹怎么说亲?”
  
  苏太君越说越恼,“去年至现下,杜枕之上门送了几次节礼,周周到到,无从挑剔,你呢,你连一只荷包也绣不出来,就这样,他也没有嫌弃过。大家大户,虽不指望你绣的荷包,但这到底是脸面……”
  
  苏太君数落着,眼见孙女气焰渐低,似乎不敢反驳,火气消了一些,继续道:“昨儿杜家也马上派人来赔礼道歉,说定会查清这件事的来因,到时给咱们家一个交代,既这么说,定然会给个说法,让大家脸面上下得来。你可别再闹了!”
  
  白微抬起头道:“若杜枕之跟他表妹确实有情,我也要忍了吗?”
  
  苏太君一下气怔了,“说了这么多,你敢情没一句听进去?杜枕之又没说要娶表妹,这厢还来赔礼了,可知还是想娶你的,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就你这个心性,怎么当大家主母?”
  
  白微也生气了,“嗬”一声道:“我不嫁人,去当姑子行不?”
  
  苏太君闻言,一下抖着手喊道:“但凡有个嫡母管教你,何至让我一把岁数还来操心你?你爹爹又是一个不管家事的,只管把你扔给我,如今你说要当姑子去,这是打我老脸呢!这是要气死我呢?”
  
  她边嚷边揉着头,一副要昏倒的模样,倒把白微吓着了。
  
  白微忙忙喊进婆子道:“快给祖母揉揉胸口!”
  
  说毕,她一溜烟回了房。
  
  绿荷和千琴两个丫鬟站在门口,见白微回来,瞧一下她的脸色,叹息道:“姑娘又挨骂了?”
  
  白微仰天长叹道:“自打回京,竟三天两头挨骂,没个消停啊!祖母就是看不惯我,我也没办法。”
  
  苏太君看不惯白微,事出有因。
  
  当年,苏太君本已为武安侯看好了一位名门贵女,谁知武安侯却看中夏氏,不顾家中反对,千万百计设着法娶了夏氏进门为妻,婚后没多久,武安侯便携着夏氏一道去了边关。
  
  虽则夏氏已病故多年,但苏太君心头对夏氏的气,至今未消。
  
  更别说,白微长了一张和夏氏肖似的脸。
  
  苏太君每见着白微,心头就来气。
  
  白微在房中寻思片刻,退婚一事,在祖母那儿行不通,那只好去求爹爹做主了。
  
  她喊过千琴,吩咐道:“去前头打听一下,看看阿爹什么时候回府?”
  
  千琴应声下去。
  
  千琴去了大半个时辰,带来一个大消息。
  
  她脸上犹自带着惊诧,和白微道:“姑娘,了不得啦,适才有人来报,说顾姑娘身边一个婆子在杜家大门外撒泼,大声嚎哭,说顾姑娘清白已毁,如今杜公子不娶她,顾姑娘就是死路一条,嚎得人尽皆知,听闻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白微手里的梳子差点掉到地下,半晌回过神,搁下梳子道:“这么刺激的吗?一个婆子敢如此,背后当是有人授意。唔,看来顾家顾不上脸面,一心要和杜家结亲了。”
  
  她脸上有了笑意,这下好了,不须自己提出退亲,杜家自会来退亲了。
  
  自己必须成人之美!
  
  去年上京时,本对杜枕之这个未婚夫怀着一点好奇,自打上京后见着杜家人,就……
  
  杜枕之还罢了,杜家其它人,都用挑衅的眼光看她,背地里还与别人说她在边关长大,不懂规矩,一副嫌弃的模样。
  
  呵呵,以为她多稀罕这门婚事么?
  
  白微摇摇头,唉,如此一来,怕且又要天天被祖母骂了。
  
  这事儿得有一个了局。
  
  罢,明儿先去各家寺庙庵堂探一探,看看行情,说不定,很快就要去当姑子了。
  
  当晚,宋北尘在御前禀道:“陛下,顾家婆子在杜府门前大闹,此事已人尽皆知,杜家自是羞惭,傍晚合家商议,拟待择日去白家赔礼,退了这门亲事。”
  
  齐洛天满意点头,又问宋南风道:“白姑娘情绪如何?”
  
  宋南风道:“白姑娘听得这番闹剧,在房中静坐良久,瞧不出喜怒,但听得她吩咐丫头备下香烛等物,说是明儿要去思觉寺上香。”
  
  齐洛天垂眼,自打去年匆匆见过一面,隔了好几个月了,也未见她进宫给母后请安问礼……
  
  朕想见她一面……
  
  他抬眼,吩咐宋南风和宋北尘道:“朕明儿微服出行,到思觉寺一趟,你们准备一下,莫要惊动别人。”
  
  这天晚上,齐洛天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却是爬起来翻箱倒柜。
  
  石太监忙跟着翻,小心翼翼问道:“陛下寻找何物?”
  
  齐洛天不答,最后自己在御书房大抽屉里找出一只已褪了色的风筝。
  
  他拿着风筝不语,心头却翻腾得厉害。
  
  那一年,他七岁,随父上京,临行,白微红着眼眶送他这只风筝……
  
  他犹记当时依依不舍,跟白微道:“白姐姐,我到了京城,就给你写信,你记得回信。”
  
  白微当时笑了,道:“你那破字,全扭在一起,我怕看不出你写了什么哪。”
  
  他当时道:“我会好好学写字的。”
  
  只是万万想不到,到得京城后,父亲与祖父继续亡故,自己登了大位,一言一行全有人盯着,且每事都有人纠正,根本没法给白微写信,后来,就淡忘了。
  
  齐洛天想起往事,有些奇怪,这些事儿本已淡忘,为何现在又记得特别清晰呢?
  
  第二日休沐,但齐洛天如往常一样,起了一个大早。
  
  他让石太监捧出几套常服,试了两套皆不满意,皱眉道:“这衣服怎的有些短?”
  
  石太监陪笑道:“这两套是去年做的,陛下今年又长高了,便显着有些短,不若试试今年新做这套。”说着捧上另一套衣裳。
  
  齐洛天看看衣裳颜色,有些嫌弃道:“这颜色太飘,瞧起来不稳重。”
  
  石太监一听,忙去找一套颜色略沉些的捧上。
  
  齐洛天一瞧,还是皱眉,“这套也太闷了,瞧起来死气沉沉。”
  
  石太监点头哈腰,又捧上两套,苦着脸道:“今年做的全在这儿了。”
  
  齐洛天挑挑拣拣,终是换上一套杏色底菖蒲纹杭绸直裰。
  
  石太监又给他系好腰带,挂上玉珮和香包,再戴上双翅帽。
  
  齐洛天站到镜前,左顾右盼,自感这身装扮文雅且低调,显得自己俊逸且不凡。
  
  他问石太监道:“大伴,你觉着朕这装扮如何?”
  
  石太监笑眯眯道:“陛下这一身文采风流,令人见之难忘。”
  
  齐洛天一时有些出神,不知道白微见了朕会如何?
  
  小时候,她常甜甜喊:“洛洛,洛洛……”
  
  现在,她……
  
  齐洛天耳根一热,俊脸浮上一丝暗红,转头见殿内诸人并石太监并不敢抬头看他,便松了口气。
  
  他虽是帝皇,到底只有十六岁,想着要见心上人,自是难俺心头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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