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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2018年夏天的遇见 / 四、再遇南风起

四、再遇南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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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昆明后继续忙碌的工作,有之前的教训,有谈姐姐的耐心指导,有一个包容、实力强的领导,有一批志同道合且性格互补的部门好同事,自己的心境和处事方式已在在慢慢的发生变化,自己的专业技能、格局和各方面能力有所提升,工作氛围基本和谐,工作几乎井然有序。
  之后钱琦离职去了更好的单位,樱子接替了钱琦的位置,陈阳接替了樱子,我和陈阳由蒋工直接领导,波波转岗搬去了别的工位,我旁边变成了李锐。
  波波搬去另一个工位后,我两关系突然变得比较亲密,她每天用电单车载着我回家,每天早上从家里小区买包子给我们带过来。我很佩服她,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到达之后包子还是热的。每天给我背一罐酸奶,有时候忘记给我,背着回家了第二天又背着来,还说:都怪你,害我的包包每天都那么重。
  我:我又没要求你给我带,你自愿的,还怪我。
  她有专业或者软件不懂的都会问我,每天我都徘徊在自己和她的工位之间,她会给我说他因为不懂的问题被同事嫌弃奚落的烦闷,说她姑娘的古灵精怪和乖巧懂事以及带给她的快乐,说她老公的各种毛病缺点以及生活压力和生活琐碎。我每次都很认真的听着她诉说,适时的安慰并跟着吐槽一下,每天下班后坐在她电单车的后座,当然我们也会斗嘴。有一次她带着我回去时说:都怪你,把我的车都压坏了,本来是买了带我姑娘的,你天天坐后面。
  我:你没看我那么瘦,坏了也是因为你太重。
  波波:你不懂我的烦恼呀
  我:你烦什么呀
  波波:我婆婆带我姑娘,她就希望我别上班了回去带,关键是她儿子又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当初怎么选择的,哎,还是你这种好。
  我:你就知足吧,好歹你婆婆还愿意帮你看着
  波波:我天天都要赶着回去做饭,以前在“中心”上班时我每天中午都要赶着回去,现在来这边只能晚上回去,我婆婆天天中午给我姑娘做鸡蛋汤泡饭,我要气死了也要累死了。
  我:不管你再累回到家,是不是看到你姑娘给你开门时你会很欣慰,觉得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波波:这倒也是,我现在眼里只有我姑娘,每个月房贷、车贷的都是我还,我老公什么都不管,我昨天又使劲的骂了他一顿。
  我:那人家把钱给你了嘛,不要总是那么杀气腾腾的,要像对待初恋一样对待你老公。
  波波:我初恋条件太好看,我配不上,那时候我们高考后还约着一起来昆明玩,去哪里都约着一起,很单纯美好,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在一起。
  我:其实就是不爱,不然干嘛不在一起。
  波波:确实是,你这种一看就是从小在很幸福的家庭长大的。
  我:你看走眼了,但是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
  波波:我以前长得很好看,很多男生追。
  我:现在怎么长残了?
  波波:生活的摧残。
  到了停车点后,我两又顺着路走到地铁站,然后她坐地铁我回家。每天重复着她带我到家,我送她坐地铁的默契。
  早上我比较早的到了办公室,迎面走来一个美女问我:您好,请问一下这边前台在哪里?
  我:前台在风口上,你在会议室等一下吧。
  我给她开灯后说:您先坐坐,九点就上班了。
  之后我去洗了杯子回到座位时,我旁边的老李师接了一个电话,一会儿后刚问我话的女生跟在他后面,被安排坐到了我对面的工位,介绍这是招采的梦涵,后来我两一直相处得不错。
  工作,学习,和男朋友相互“调戏”,和朋友同事谈天说地,逛街、逛公园,生活美好且有趣。
  有时候堂姐也会带着小侄子过来玩,一起去海东湿地吹风,一起去官渡古镇闲晃,有时候会去看衣服,看家具,逛各种品类商场,各式各样的东西挑得眼花缭乱的,最后什么都没买,堂姐常说:真的是选择太多反而挑花了眼,可是我就喜欢“千挑万选”。
  我附和的说:品类万千,只等君阅,你不去随时看看它们,它们会想你的。
  我也慢慢的在周围看着合适的房子,有一次去公司另一片区项目上,看完之后我直接打开后门走近路出了售楼部,我开门的瞬间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大叔,我礼貌的给他拉着门,等他出来后才轻轻的关上了门。正准备掏出手机玩时大叔问:下班了吗?
  我看了四周没有人,确定是在和我说话后回答:嗯
  走了几步后大叔又问: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谢谢,不用了,我约了朋友,她来接我,再见。
  然后我赶紧跑出了停车场,因为快天黑了,停车场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有一次和堂姐去看了一套房,都觉得不错,询问了各种事宜后开心的向男朋友汇报。
  男朋友:你一天能不能做点别的事,就是房子房子,那么贵,我不买。
  我:又没有叫你一个人买,我们一人一半。
  男朋友:我没钱,我不想连累爸妈跟我一起受罪
  我:不会,你先不要买车,我还有一点积蓄,我再和同学做点私活,一起省着点到年底差不多就够了
  男朋友:那你赶紧努力,到时候你付首付和装修费,我还月供。
  我:那你也要努力呀,你那个证书都考了那么多年还没考过,我的钱都花了三年了,要是我两再考过造价么,以后压力会更小一些。
  男朋友很不耐烦的说:一天就叫考考考,你以为我们单位像你们一样有证书就能增加收入呀。
  我很鬼火:就算不增加收入,你要在单位升职有个证书是不是多一个倚仗,靠我一个人就养得起全家的吗?
  男朋友奚落的语气说:你自己去看看我们班结婚有孩子了的个个都是买了房的吗?你最好再去问问买了房的家里给了多少,你家弟弟那种没钱就问姐姐要的态度我想着就怕。
  我:你无中生有些什么,我弟弟什么时候一没钱就问我要了,请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男朋友:你自己最清楚
  我很气很愤怒,真心觉得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丢丢无耻:明显的就是双标,他自己怕连累爸妈,但是向我家人泼脏水就理直气壮的,不就是一个房子,你要买就买,不买就算了,没必要让我家里人背锅。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我回顾了一下他这几年对我的态度,发了信息给他:我们分手吧,我只是个俗人,理解不了你的大情怀,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热情激动的规划着未来,你从来都把自己当外人,好像与你无关一样,我累了。
  男朋友:好,如你所愿。
  后面一直没联系,心里一直是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缺了什么,难受但是憋着。
  我接着上班学习,和同事谈天说地。到周五,小芳来昆明,小丽、谈姐我们几个还约了小丽的室友一起去温莎K歌,小芳穿了一条黑碎花裤子,我打趣她:你的老奶裤哪里买的,像垃圾堆上捡的。
  小芳:你不懂欣赏,这叫时尚。
  后面我去了洗手间一下,回来后小芳报仇式的说我:你这是肾亏。
  我得意的说:才不是呢,而且,你也有这一天的,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小芳得意的唱着: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我瘪嘴看着她,散场的时候,我本来打算回家的,被谈姐姐和小芳强烈要求和她们一起走,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她们不放心,最后我和小芳一起去了谈姐姐家。
  第二天一起去吃斋饭,然后去逛街。逛街路上李浩妈妈给我打电话,我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接了。
  李浩妈妈:月月呀,你是不是和李浩吵架了?
  我:没有嘛,怎么了?
  李浩妈妈:我打他电话感觉不对,就问一下你们最近怎么样,你们为什么吵架?
  我此时所有的委屈心酸全顺着脸颊流下来哭着说:有一次我问他,毕业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存到一点钱,他说所有的钱都被我花光了。我们16年底搬去新租的房子时房租一年交一次是一万二加两千的押金是我让他给的。因为准备结婚了,就买了几样必需的家具,可能花了两万来块,但是当时是他同意了我才刷了他的卡,而且其中有两样我是花自己的钱买的,之前我从来没让他给过任何费用,我的房租、生活费、教育培训费这些都是我自己挣的。
  此时直接哽咽到话都说不清楚,眼泪啪啦啪啦的一直掉,旁边的小芳和谈姐姐赶紧不停的给我递纸巾。
  李浩妈妈:月月呀,你也不要难过了,他不对的地方我会说他的,他还给我说要减减肥今年过年买套好看的西装穿给我看。
  刚擦掉眼泪的我接着说:嗯,我前几天去看了房子,跟他商量着差不多先买了,他嫌太贵了;两年前去我堂姐家买那个小区看了,只剩120多的,他嫌小,扬言要买大的;前久他们单位的集资房有80多的,在东三环那边,价格会便宜些,我就想着既然他嫌商品房贵,先去买集资房也行,以后经济更好了再换大的,他又嫌没有证,太小,位置不好;不是我非要他的房子不可,我也不想让他承受所有的压力,给他说了所有费用都是一人一半。
  我刚擦干的上一波眼泪又转到下一波不停的流,说话声音变得有点哑,我接着说:我这么说不是希望你们给多少,我只希望你们健健康康的,以后你们也是我的爸爸妈妈,我从来没想过要区别对待。
  李浩妈妈:你说得没错,我们虽然挣不了什么钱,但是健健康康的也是在为你们省钱。
  我:倩倩姐结婚时他说要学车向你们借的2W块钱我不知道他用到哪里去了,他的驾照到现在都还没去报名的,家里的花销我也没让他给过。
  李浩妈妈:虽然说的是借给他,但是我和他爸爸都没打算让他还,他这大半年都在干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随时都是音信全无的,即便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他自己不上进反而对我家人明嘲暗讽,我以前偶尔给我弟弟一些钱都是我自愿给的,而且都是我自己挣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要求他给过我家里一分钱,因为我觉得那不是他的责任。而且给家里多少什么时候给我自己心里有谱。他不想买就不能好好沟通吗,非要说些难听伤人的话。
  李浩妈妈:买房子的事我们也跟他讲过,只要他想买,我们有多少资助多少,不要你们还的,他们李家人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一个个都是浑球,你不要太放心里了。
  我:我并不计较什么,可是他越来越变本加厉的,他几个月不回来一次,一回来不是玩游戏就是喝啤酒,饭都是我下班后现做,他不帮忙也不跟我说话,有时候叫他先煮饭他多不耐烦的,我20:00多了到家饭还是生的。前次小琪他们过来,他自己觉得人多消费高,我提议去便宜一点的自助餐,他就对我撒气说“你家亲戚来你就带他们去吃这种便宜地方嘛”。
  李浩妈妈安慰我:小浩浩这个人也是,谁家亲戚不是亲戚,非要你的我的,而且吃什么不能吃。
  我:一直以来我都不跟他计较,他就得寸进尺的,去年说好的春节去我家也没有去,他也没有给我好好的解释过。
  李浩妈妈:去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说好了去,后面他又说不去了,问他怎么的也是一句话不说。
  我:我开始真的很难过,但是想着要过一辈子的不能那么计较。
  李浩妈妈:他爸爸都说小月月的脾性就适合小浩浩,你出去找朋友玩一下,不要一个人在家里难过了。
  我:好,阿姨再见。
  之后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的跟着她们逛街,谈姐姐和小芳都安慰我:以后他妈再打电话骚扰你,你不要接,她们自己养的儿子自己去教育,不要来惹你难受。
  我点了点头说:他妈以前都没骚扰过我,他爸妈挺好的。
  谈姐姐:以前你觉得他好,因为没有经历过生活琐事的考验,现在只是临近结婚,结婚后老老小小,生活、工作中的琐事会更多,烦恼也更多。
  小芳:其实你们早就三观不一致了,不管多美好的愿望,不懂的人理解不了你的真心,你就是在对牛弹琴。
  我说:我们去看看包包吧。
  小芳在试背着一个包包时,男朋友发了微信指责我:不要一天到处告状,骚扰别人的家人。
  我:你有病。
  后面一直没联系,到了18年8月,男朋友有一天微信我:我买一个行李箱寄回去,你给我收拾一下行李寄过来。
  我:我不是保姆。
  又过了几天,男朋友发信息给我:我明天回去,我买菜做饭等你,我们好好谈一下,就聊聊天,其他什么也不说。
  因为害怕听到祝福以后各自安好之类的话,于是我说:不谈,我不回去。
  男朋友:你不回来你睡哪里。
  我:不谈,我要去睡大街上,睡天桥下。
  男朋友:咋还是那么固执呀,就聊聊天,无话不说的聊聊天。
  我:你今天在哪里?
  男朋友:在我姐姐家。
  我:你今晚不过来我明天就不回去。
  男朋友:我有事,明天回去。
  自尊心和骄傲不允许自己背着“他帮我还信用卡”导致没存到钱的黑锅,于是我说:那我明天去地铁站接你,我们去打银行流水。
  男朋友:好。
  第二天见面后男朋友提了一个大行李箱,因为害怕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在地铁站坐了很久都不愿走。
  男朋友:不是说要去打银行流水嘛,快点,等一下关门了。
  我:我没带卡,去打你的。
  男朋友:我的卡也没带。
  因为怕一看见他的脸自己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掉出来,一直不敢抬头的呆坐着磨蹭。
  男朋友:回去做饭吃了,我太饿了,昨晚就没吃饱。
  我:哦
  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背过头擦掉眼泪之后拉着手回去了,到家后男朋友异常的勤快,叫我看电视,他做饭,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他很迷人。
  吃完饭后去散了一会儿步,他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拿着手机在跟李妈妈讲电话,前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我感觉他很生气的对李妈妈吼着说:人家怎么不是稳定的工作了
  我隐约觉得是在谈论我的工作,于是我扯了一下他的手臂小声的提醒着他礼貌一点,一会儿挂掉电话之后他有点生气的说:我妈一天就叫我好好跟你相处,我是好好的跟你相处着的嘛。
  我:还不是因为担心我们么可能就多交代了一点,你耐心点嘛
  他什么都没说笑着牵着我走回了家,因为来大姨妈,相互搂着,就像刚恋爱时一样,心里甜甜的睡着了。
  第三天是周一,我去上班了,男朋友在家做饭等我,边吃他边说:我明天要去上班了。
  我嘟着嘴说:不准走。
  男朋友笑着说:我要走不是你留得住的,老子明天要收拾东西走了。
  我调戏的语气:去了永远别再回来。
  男朋友:你看我回不回来
  第二天不知道男朋友什么时候去上班了,有些恐慌,下班回到家,赶紧打开衣柜和鞋柜,睡衣和拖鞋都还在,只是平时穿的衣服带走了,电脑也还在,心终于平静下来。这时候男朋友打来电话:我的电脑留在昆明给你用,我这边还有一个台式,过一久我就回去了。
  我:好。
  之后每晚睡前会视频一下,有时候也会说得不开心,一气之下几天不说话,但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联系上。有几次发视频他没有接,第二天回复都是:我在减肥瘦身,运动过度,睡着了。
  有一次好几天了都没回复我,忍不住跟他抱怨:我是又怎么得罪你了,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
  几天后男朋友回复我:我就是不想理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哦。
  我哭了大半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上班眼睛直接肿得睁不开。之后一直小心翼翼、死皮赖脸的和他单方面保持着联系,一直为自己对他的不理解和任性道歉,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音,我很想抛下一切去找他,可是不确定的未来和生活压力不允许我放弃现在的工作,我只能小心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能小心的告诉他自己很想他。
  虽然没有回复,但是任何时候只要他回来我都会在家里等着他。
  有一天他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激动的接通了电话,但是他说的却是:你好好听我说,那天你说“一直以来都是你一个人在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真的吓到我了,我也想了很久,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耽误你,我们分手吧,你现在还可以找到更好的。
  我哭得话都说不清楚的告诉他:你没有耽误我,你快回来,你不是一直想买车嘛,你先买吧,买了今年去我家接我。
  他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挂了电话,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再主动联系他,我每天晚上都很困但是睡不着,特别难受但是哭不出来,殇乏交迫中一直噩梦缠身,突然惊醒后再也不敢睡。
  特殊时期时感觉自己特别虚,午休时疼得全身直冒冷汗,请假回家时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最后直接经血反冲,我打车到小区后艰难的走回家,打算睡一下再去医院。但是我下午去医院时妇科已经下班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困惑:为什么曾经视自己如命的人,曾经以为会一辈子包容、爱护自己的人最终会狠心丢下自己。
  关于这个问题,我已只找到了“爱是会消失的”这句话可以勉强解释,又或者我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吧。
  我真的很不喜欢耽误这个词,因为它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所有美好一笔勾销,也可以轻车熟路的将所有半途而废美化得堂而皇之。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堂姐打来电话:大爹在我家,叫你过来玩
  我:我不想动呀
  堂姐:你跟李浩咋样了?
  我:他死活都要分手。
  说着我又哭了起来,堂姐听见之后说:他要分就分,长痛不如短痛,看以后谁后悔。
  我:会后悔的是我
  这时大爹拿过堂姐的电话安稳我:月儿,不要难过,他要走让他走,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了开始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真的会好吗,真的不会难过一辈子吗?
  大爹:人生有很多坎坷,没有什么人是一辈子忘不了的,除了生老病死,其他没什么大不了
  我哭个不停的听着但是说不出一句话,堂姐接着劝慰我:李浩那个人其他的我不评价,我就受不了年纪轻轻的每次一回来就像个酒鬼一样,一箱接一箱的在家里喝啤酒,而且我们都觉得他配不上你,长得难看不说,还不上进。
  大爹:你快过来玩嘛,我们要煮好吃的,没有他生活也可以很好。
  我半信半疑的点头说:好。
  挂掉电话之后我呆坐在床上思绪纷乱的整理着我和他的一切过往,突然想起15年虽然李浩帮我还了信用卡,但是因为他当时工资特别低还随时拖欠,所以我在前单位时大概2年时间里每个月的工资一发下来除了生活费外就是赶紧帮他还信用卡,然后给他买生活用品和零食寄过去,他没有发工资向我借钱时我会直接转给他,后来因为他总是无故失踪不回我消息还恶语相向之后我借口工资没发才自己存了点钱,虽然没有详细的记账目录,但是足以冲抵他帮我还的信用卡金额。当时他帮我还的信用卡到底有多少金额我确实不记得了,但是不会超过1.2w,以零钱形式转给他的借款到底还了我多少我也不记得了。
  去了堂姐家知道了堂哥国庆结婚的消息,说好了一起回去,时间很快到了18年国庆,一帮人回到家后张罗着喜事,老妈问我:李浩怎么没有一起来?
  我:甩了。
  老妈:怎么的吗?
  我:没能力、不上进、嘴还超级恶毒。
  老妈:这种人滚了也好,我一开始就觉得他身体怕不太健康,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那么肥那么胖,你弟弟也说你,什么眼光,找个那么难看的。
  以前我堂姐和表姐确实说过他很丑,但是我爸妈和弟弟从来没有发表过关于前男友长相的任何言论,所以我妈这样说我很惊讶。但是我和他在一起时我真没觉得他难看。
  喜事完毕后计划第二天一起回昆明,晚上老爸老妈又吵了一次架,我生气的离家出走一个小时,给前男友打了三次电话都没接。
  不知是哪根神经接通了,突然醒悟:不理就不理,不爱就不爱呗。其实不是很多人变得我们不认识了,是他的本性如此,开始的真诚善良是一层没有被压力和逆境撕扯掉的壳,只有经历了磨难和苦痛,依旧真诚善良的对待周围的人和事,依然热爱着这个世界,依然热爱生命的人才是真正品性高洁的智者,一个人最初的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后的样子。
  认识了八年,在一起4年,两地分开的恋爱4年,我们所处的环境早就不一样。他的周围都是一批大龄光棍,偶尔有两个结婚的都是老婆孩子和自己各在一处。一天只想着怎么混到下班,下班后去哪里混吃,去哪里消磨无聊的时间。办公室偶尔有一个爱学习的小年轻就会被集体排斥。在这种环境里,我有什么资格奢望他有责任心、上进心和担当。我一直致力追求的“岁月静好,相互扶持”他根本不懂,他一直乐此不疲的爱好我觉得低级。他对我早就没有了大学时为了让我陪他吃饭“生拉硬拽”的执着,没有了为哄我去他家玩“包吃包住包车旅费,本人提供免费包夜服务的”的幽默,没有了“你的眼睛像猫,转得叽里咕噜的”欣赏,更没有了不管怎么锤他都紧紧抱着我不放的宽容。我对他已早没了大学毕业时帮我找工作时对他的仰慕,没有了为见他一面周五请假搭车一路小跑的激情。最后,我在他眼里是个“疯女人”,他在我眼里是个“死男人”。
  随后删除了所有信息,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天涯海角,永不相见,清理了所有与他有关的物品,当掉了17年他为订婚买的铂金对戒,走出门的那一刻,风刮得脸生疼,心里的空荡荡再也压制不住,在大街上哭得像鬼,我当掉了我曾经的爱情。
  国庆后回到昆明,工作,学习忙得不亦乐乎,其他的都忘记了,唯独失眠早醒的模式无法改变。10月底的最后一个周末要进行了准备已久的造价师考试,短时间内有很多新工作需要完成,我把造价师的课件拷到了电脑上,边做着工作边听着知识点讲解。晚上搭同事的车回到家后赶紧做试卷背错题,请谈姐姐帮我订了考试期间的住宿,在忙碌中充满干劲的前进着。
  有一天实在太困,在用手机查着资料,眼睛皮已经快塌在一起了,我疲惫的抬起头,此时刚好一个身着干净白衬衫的人低着头看着手机从我们部门的工位前走过,我心里突然变得很温暖,很明亮,被这个人深深的吸引。如果当时监控拍下了我的表情,那一定是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的呆鹅。
  我失眠睡不着的毛病从当天晚上起奇迹般的治愈了,但此时离考试仅有一个星期了,没时间多想,继续挤着时间做题听课,但是这个人深深的扎在了我的心里。考试期间一个人住在酒店里,复习完之后偶尔的想了一下:小哥哥是昆明人吗,在哪里上的大学,名字是什么?
  考完试后工作外的微薄时间空了出来,更多的关注了一下小哥哥。有一次早上坐电梯时遇见他,头发很干净,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穿了紫色风衣和牛仔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一直不停的打着哈欠,但是身上没有一点宿醉未醒的气味,也没有通宵狂欢的气味。我先进电梯,他进来之后摁了楼层,背对着我站在门口,我在后面望着他,出电梯后去办公室的路上,他走在我前面,步履携风,我顿时精神抖擞,之后陷入了沉思——他是谁。
  我计划着在用餐时假装无意的去看他工号牌上的姓名,然后再打听一下有没有女朋友,是否结婚。如果单身,我要怎么样才能反其道而行,顺利牵上他的小手呢!同时自己也做了另一个心里准备:有可能人家儿子都已经有好几个了。
  几天后去快递柜取包裹,回来的时候又在电梯口遇到了小哥哥,穿了一套深灰色带着小格子的西装,很衬身型,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快递,眼睛一直专注于手机。我摁了电梯,进去后站到了最里面的角落,小哥哥进来后摁了关门,继续专注于手机背对着我,我在背后呆呆的望着他。出电梯后他无意识的将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继续边走边看手机,我突然发现他的裤子有一块被磨毛了,很影响观感,我心里暗自猜想:这个人估计没有女朋友吧,不然裤子都磨毛了也不提醒他一下。
  结果过了快大半个月之后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瞄到,因为吃饭时不是隔得很远就是他没带工号牌。
  在迷茫中思索着下一步,每天都期待见到他,这天刚上班运营的就找他问节点,他因为个子太高,对方坐着填写他说的内容,他只能把一只手杵在桌子上,一条腿弯曲,降低一点高度来更好的看清对方笔记本上的内容,我此刻只是一个在背后看着他发呆的鹅。
  第二天天气比较冷,他穿了一件军绿色的羽绒服,因为太瘦,像挂在衣架子上,裤子穿了他的灰色西装裤,穿了一双看着很有质感很秀气的小皮鞋,但是露着脚脖子在外边,我一直以为他没有穿袜子。
  开始办公后,他在我对面的办公区和投资的核对着信息,很久之后还在,其他人都坐着,他在那个办公区站着显得特别鹤立鸡群。开始背对着我,后面斜对着我,最后面对着我,我赶紧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拍了之后我发到了小风刘美我们的三人小群里,还给她们说了我目前对他的印象,小风惊讶的说:你姑娘以前对胖子可不是这样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有吗,我觉得没变化。
  刘美:你遇到他时试着跟他说说话,先留下点印象,但是最好是示意他来追你,男生主动一些更好
  我:我还想哪天遇到他直接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直接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小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那么随便,谨慎稳妥些更好
  我:好嘛
  去洗手间时又遇到了小哥哥,他洗完杯子歪着头看了一下会议室情况,我赶紧走在了他前面,结果他跟在我后面,我感觉路都不会走了,赶紧走到就近的波波位置处,等他先走,我呆呆的站在波波旁边看着他走回自己办公室,波波使劲的叫了我一声问:你在看什么,叫你那么多声都不回答我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没看什么
  波波:快给我讲讲这个钢筋怎么布置的
  看着他进入办公室后我认真的回答波波:好
  公司新一轮营销政策已出,最近大家都在片区微信群里咨询着营销优惠方案的详情,总有一个人会总结性的统一回复。
  片区最近由营销策划要举行大型音乐会,每天都会有要求大家转发的文案出现在微信群里,离开幕还有一天时发了音乐会现场布置图,但是周末我没有去参加。几天后我突然发现这个人的头像似小哥哥,赶紧截图问波波:你给认识这个人,看着挺赏心悦目的。
  波波:他的工位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呀。
  过了一会儿波波发了个公司沟通交流软件上的资料给我,上面显示着照片、名字、职位、职能、联系方式。
  我: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是不是单身和其他基本情况?
  波波:等一下,我认识他们部门的人,我帮你打探一下。
  我:谢谢,爱你。
  几天后波波陆陆续续给了我消息:89年的,湖南的,没有结婚。
  我很紧张的问着: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单身。
  波波:等着。
  过了一会儿,波波给我消息:没有女朋友。
  我当时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脸滚烫。我赶紧跑去楼下卫生间,回来时在楼梯间看到小哥哥在窗户前打电话,一如既往的手插兜,一如既往的好看工装,因为个子高,要斜着站整个人才能在落到窗框内,我突然觉得他像个大蜘蛛趴在窗户上,我捂着嘴开心的笑着,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儿之后赶紧轻轻的跑回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不敢动,有一天趁午休时告诉宋宋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还发了照片给她看,我焦急的问宋宋:我可不可以直接约他吃饭?
  宋宋:一般情况都是先混熟了才约饭呀
  我:我想反其道而行
  宋宋:你不按常理出牌也行
  我:可是我不敢呀,他看着好高冷
  宋宋:怕啥,约
  我:哦,那我试试
  过了几天我试探性的在片区微信群里加了他的微信,但是石沉大海了。男神果然都是很高冷的。又过了很多天,我在公司沟通交流软件里给他发了信息:陈先生,下班后有空吗?
  陈:怎么了,有事么?
  我:可以约你吃饭吗。
  对方没有了回应,我一下班就回去了,后面很久都没有联系也没有见到他。
  有一天加班后没有了公交车,同事也都走了,我走回家。我在路上想:他有没有妹妹,他是不是很忙很累,他年龄和我差不多,应该没买房,可能有张“破”大众车。
  此刻我没有觉得加班辛苦,也没有觉得走路太累,心里充满了向往和力量。
  到了18年11月底,总裁离职,公司一直在盛传着要调整组织架构,要降薪,要优化一部人,每个人都笼罩在紧张不安中。
  第一步是约谈:每天约谈一部分人,时间、地点、方式具体通知,我和我们部门的几个人被安排在了周六早上。老李师第一个,梦涵第二个,我最后一个。
  周六早上我刚上地铁,就被伙伴们问:你到哪里了,快轮到我们。
  我:我还要一会儿,你们先去。
  我到了之后,约谈人员和梦涵在里面谈着,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之后轮到我了。
  进去之后礼貌的相互问候打招呼后开始了重要的环节。
  约谈人员:你来公司快一年了,有什么收获?
  我:收获挺多的,第一、我以前只在同行业小公司呆过,专业技术勉勉强强,进入公司之后,接触到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管理运营模式、流程权责、规章制度、组织文化氛围,所以我的人际关系处理能力、沟通表达能力、组织协调能力提高了许多。
  第二、以前负责的专业比较单一,在公司接触到的专业更全面,过程更完整,自己的专业技能在原有基础了有了提升和扩展。
  第三、以前所在的单位主要负责施工阶段的成本,而公司成本管理涉及到从拿地测算到财务决算,管理能力和全局观得到了提升。
  第四、公司开放包容程度很高,能接触到很多优质资源和优秀人才,提高了个人格局,看问题的眼光已更长远。
  约谈人员:你在工作中觉得哪方面比较困难?
  我:各方面都在不断学习和进步,慢慢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比较困难的应该是和某一些特殊第三方单位价格谈判?
  约谈人员:那你是怎么谈判的,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我:任何谈判都是在合理的基础上讲究策略,“兴源”的品牌力量和发展前景在谈判中是很好的一个优势,结果以满意原则为准,尽力促成合理低价。
  约谈人员:你觉得你的领导蒋工这个人怎么样?
  我:我觉得蒋工是一个优秀的领导,很有个人魅力和领导魄力,我刚入职公司时就一直由她带领,很多不懂不会的,她会耐心认真的讲解,做人做事不周到的地方也会适时提点。
  约谈人员:你觉得你们部门的同事怎么样?
  我:我觉得我们部门应该是整个公司最和谐的部门,大部分同事对人都很热情,做事都很认真负责,极个别的可能性子怪一些,但是这不影响优质高效的完成工作。
  约谈人员:那你会一直在公司待下去吗?
  我:就现目前而言我对公司适应得挺好,公司的发展前景也很吸引我,如果公司需要,我可能会呆很久的。
  约谈人员:好,那我们大致就先谈到这里。
  我:好,再见
  我出来后梦涵在外面等我,我以为她早回家了,害我小感动了一下。梦涵问我谈了些啥,我大致说了一下,问她谈了些啥,发现谈的内容差不多。
  快到饭点了,我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她说:我老公还在家里等我呢。
  我:那你快回去了,我去剪个头发。
  下午集团要组织学习党中央重要讲话精神,我剪了头发之后晃到26楼,问波波坐在哪里,她招手让我过去,给我留了位置,我坐下后东张西望的找我心里的那个人,发现他穿着件黑黑的夹克,拿着笔记本,面无表情的正走进来,我心想怎么穿件那么不好看的衣裳,准确的说应该是全身黑色的他让我觉得压抑,我估摸着他坐在了我后面几排的位置。
  我坐下之后坐在我前面左手边位置的陈阳转过来看着我,我赶紧微笑了以示问候,他的嘴一下子裂开,我从没见他笑到这种程度。这时候我右边的波波扯着我的手说:陈阳居然对着你笑。
  我低下头没说话,13:30会议开始,分析的人讲得很好,很透彻,讲述了大致过程,原因现象分析,发展动向,未来展望。
  和谈姐约了晚上去她家,会议结束后我去花市买了一束花给她带过去。到她家之后,她问我们公司都讲了啥,我大概复述了一遍,她说:咋分析讲解得那么透彻,你猜我们公司的讲了啥?
  我:讲了什么?
  谈姐姐:一点相关信息都没讲,就讲了他姐姐家猫狗怎么样,言语好没素质哦。
  我:那还能掰那么久?
  谈姐姐:心里变态总是需要述说吧。
  我:你们都成了垃圾桶了。
  谈姐姐:是的嘛。
  我:我们行政的还做了课件发给每个人,让熟记熟背,会不定时用各种方法抽查
  谈姐姐: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我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
  接下来部门的其他人已逐渐被约谈,轮到波波那天她请假回家了,我看见之后赶紧打了电话给她,她最后是电话约谈,第二天来上班时波波问我:约谈你时有没有问同事和领导怎么样?
  我:问了呀,都很好
  波波:我回答得很直截了当,我还问了为什么一天调来调去的
  此时我感觉到波波的小情绪很激动,端起她的杯子说:来,喝点水
  回工位后李一也问我:问你部门同事时你怎么回答的?
  我:一片祥和
  李一:我说了很多人不负责任,还爱传话
  我:不好吧
  李一:我就要这样说
  我:你开心就好
  几天后中午我正在食堂吃着饭,敏敏打电话给我:阿月,我在你们公司门口,快出来,我带你去吃苦笋鸡。
  我:好,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吃到三分之二的工作餐不香了,赶紧收拾了下楼,工牌工装都没脱,一路小跑到了片区办公室大门口。
  敏敏:阿月,你穿工装好看的。
  我:真的噶,谢谢。
  苦笋鸡很香,我们两边吃边聊,我告诉敏敏:我遇到一个喜欢的小哥哥,但是他不理我
  敏敏问了我基本情况后鼓励我:你不要管他怎么对你,只要你愿意好好对他就行。他以后有女朋友结婚了你就祝福他,他一直单身你就一直对他好,不用管结果,只要自己想做。我跟我老公就是这种的,我开始去单位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上了,但是那时候他有女朋友,我就约了他们两个,说了祝福的话。那年圣诞节,我约了朋友在吃烧烤,打电话问他在干嘛,他女朋友有没有和他一起,他说吵架了,我说我去找他,他叫我别去了,他不会见我的,我立马把账结了,烤了点东西带着去找他,我们两那晚去看了一场电影,后面我一直对他很好,公司年会时,大家都拿我两起哄,年后我们两在一起了。
  我:你的经历好传奇,我回去时给他买点水果吧,上班那里太“荒凉”什么吃的都没有,一天工作又累又忙。
  敏敏:看来你也是个行动派,你就去给他说你想学习一下营销,请他教你一下
  我:好,我想想怎么跟他搭话
  我两要了个小锅,不过对于两个女生来说小锅苦笋鸡也是分量足足的,更何况我的工作餐吃了三分之二,直接撑得不行。结账后敏敏带我到了河湾项目的水果店,我给小哥哥买了一盒草莓,给他们部门的人和我们部门的人买了橘子,给敏敏和她同事买了一个超级大柚子。敏敏把我送到上班地点后继续去上班了。
  我正在紧张的思索着怎么把水果给小哥哥。已经做好了他不要,手一挥拂袖而去的准备。我紧张忐忑的用公司沟通交流软件拨通了小哥哥的电话,对方很温柔很好听的声音传来:喂,您好,哪位?
  我:您好,我是成本部的贾千月,麻烦您来一下一楼,我在公司匾额这里等您。
  小哥哥:什么事?
  我:你先来。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我一直坐在电梯口的椅子上紧张的张望着右侧下楼的通道,感觉时间过了好久。我假装一本正经的玩手机只是偶尔等他,时不时张望。突然看到他从小卖部方向走过来,手里握着一瓶牛奶,一直在打着电话,我赶紧招手示意。他走到我面前时电话还没挂断,扫了一遍我面前桌子上七七八八的袋子,接着打电话,我继续假装玩着手机等他。他在我旁边打电话我觉得很温暖,很安心。
  终于他通话结束,面无表情的问我:什么事?
  还没等我开口他的电话又响起来了,他站在我坐的椅子旁边接着电话,我继续假装玩手机。这时是两点多,滇池边的风轻微的吹着,12月的风有一些凉,但是阳光斜射着给我们身上镀上了一层光影。他的通话终于结束了,接着问我:什么事?
  我站起来,因为坐得太久腿麻,差点摔在地上,赶紧扶着椅子从新站好。他从头到脚看了我一遍,又扫了一眼桌子,没有说话。
  我去提桌子上的袋子,边提边说:不是来给您赔罪了么,怕前几天给您造成了困扰。
  然后把分好的东西递给他,说着:这个草莓是给你买的。
  小哥哥:这个我不好带,你留着自己吃。
  这时我心里的念头是他所有的东西都不会要吧,但我接着边递边说:这个橘子是给你们部门买的。
  小哥哥接下了橘子之后,我再次递了草莓给他,小哥哥接着说:这个我真的不好带
  此时我发现他的脸色和神情有那么一丝害羞,所以没有再坚持。
  我:那这一袋橘子也给你吧。
  小哥哥:你给你们部门的吧,我要这袋就够了。
  我:好吧
  站了几分钟后我说:那我们先上去吧。
  小哥哥:好
  小哥哥走在前面摁了电梯,示意我先进去,我进去后站到了最里面,他进来摁了楼层然后斜靠着面向我继续看手机。我想用手碰一下他的衣袖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又不敢,我灵机一动,用手上的袋子碰了一下他的衣袖,他看向我时我赶紧说:前两天是不是给您造成困扰了?
  小哥哥:没有。
  我稍带娇羞的笑着说:要是真造成什么困扰了,不好意思噶。
  这时电梯到了,小哥哥先走出去,然后回头对我说:真的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真的不好意思了噶,以后我可以跟您说话吗?
  然后我支支吾吾的继续说着:怕你不理我
  小哥哥:大家都是同事,没关系的。
  我稍微没那么紧张了,接着问:你们最近很忙吗?
  小哥哥:我们春节前这段时间都会很忙。
  我点了点头说:哦。
  然后他一直低着头看手机走在我前面,拿手机的手提着袋子,另一只手插在兜里,我跟在他后面,一直看着他。出了电梯厅,阳台两旁全是人,但都不认识,我们两从中间走过,有点像刚约完会的小情侣回来被撞个正着。进到办公室后我们各自去了办公区,我把草莓洗了之后分给领导和同事,但是一人2个后还剩好几个,我全部把它吃了。橘子分了大家之后还剩一个,我实在吃不下了,掰开了一人一瓣,慧姐笑着对我说:这个橘子好甜。
  我回笑了一下没说话。今天的我被撑死了,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看见小哥哥从对面走过来,要去楼下办公室,他低着头看手机没看我,但是我一看见他就会变得很开心。此刻,我终于确定了小哥哥叫陈泽辉,名字和那个让我心乱跳的人终于合二为一了。
  坐在工位上时我也在担心:万一给他很糟糕的印象怎么办,我当时的衣服有没有拉平?我不应该背那个很丑的包包的。
  波波过来气愤的问我:中午去哪里了?
  我:出去了一趟,谁惹你生气了
  波波:中午我正趴着睡觉时电话抽查我党中央重要讲话精神的内容,我一脸懵逼的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给过关了
  波波:说话声音小死了,说了好几遍我才听清楚,赶紧叫醒小胖打开课件帮我找
  我拍着波波的后背给她顺毛:消消气
  波波回座位后我仔细想了一下敏敏建议的跟小哥哥学习的策略,但是我觉得没有人会愿意把一个陌生人培养成一个潜在竞争者,所以,最后我放弃了这个建议。
  之后每天期待着上班,闹钟一响赶紧爬起来,以前总是赖床的人好像不是我,工作,学习都充满干劲。晚上一到点困得不行,倒头就睡,休息时可以一觉睡到九点十点,心里总是甜甜的,暖暖的。
  公司新营销政策要求全员营销,黄雪问我:你发的那个跃层是什么?
  我:就是你家有楼上和楼下
  黄雪:那我两合伙一起买吧,我有15W
  我:那你是要楼上还是楼下
  黄雪:都行,你先选
  我:可是我没钱呀
  黄雪:没事
  之后我给小风和刘美说了最近的趣事,小风惊讶的问:现在的男生都这么直接了么,不说彩礼嫁妆,直接约买房
  我:他不是想跟我结婚吧,可能只是想找个合伙人
  刘美:这个人至少比李浩强,其他那些路上搭讪的么就不要当回事了,这个还是值得考虑的
  小风:胖子以前挡了你多少桃花呀
  我:我以前不是想着骑驴找马嘛
  刘美:还骑驴找马了,你想找还会被他耽误那么久吗
  小风:你这是驴成了绊脚石
  我: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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