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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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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儿给妈妈换了一杯热水说:”算了,妈,他对我们也是有恩的,当年要不是他收留了我们母女三人,我们都不知道生活该怎么继续过下去。既然分了,咱就不去说他好与不好了,你就留在这里跟我一起生活吧。以后条件好点了,我租个大点的房子。行了,先喝点热水吧。”
  笑儿无奈的哄说着,依着妈妈说下去,对钱卫国的怨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吧。
  笑儿妈妈倒也听劝,她擦着眼泪说:”对了,丹丹现在怎样了?她好久没有回去过了,有没有来找过你?”
  笑儿紧咬着牙,点了点头说:”我们有见面,她看起来不错,你放心吧!明天我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你来了,不回去了。让她来看看你。咱们一起吃个饭。”
  说完她给妈妈洗了个毛巾:”擦擦脸吧,你一定累了吧?咱们早点休息。”
  笑儿躺在床上,和妈妈一起裹着一床被子,妈妈可能太累了,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笑儿却失眠了,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思绪回到了那年前的。
  那是个冬日里难得的温暖午后,笑儿和妹妹正在墙根下玩着石子。爸爸喝的烂醉如泥的打着斜脚,刚进院子,一群警察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瞬间就包围了小院,爸爸嘶声力竭的嗷嗷的嚎叫着,嘴和脸都贴在地上,脸被摁的像错了位的雕像,痛苦狰狞不甘又迷茫。父亲那一刻的表情,笑儿一辈子都记得,可是却始终描述不清楚。
  笑儿记忆里的父亲,帅气的有些过分,可却从来不是慈祥伟岸的,最最明显的记忆就是喝醉,喝醉,喝醉!
  寒冷的冬天,爸爸因为喝醉而把土炕砸出窟窿。让一家人只能在带着霜花屋子里度过冷夜。
  因为太冷,襁褓中的妹妹哭到不能停下来,而酒醉的父亲,竟然把她一把扔进了几米外的墙根里,妹妹顿时没有了哭声。爸爸睡了,妈妈哭了,笑儿笑了……
  那是不是幼小心灵伤到极尽?直到如今,笑儿还是不懂。但是每每想起,她都会感觉眼泪在心底沸腾奔涌,足以淹没每一个冰冷的冬季。
  爸爸被捕了,经济纠纷加误伤致死他人。家里的房子被拿来做了赔偿。妈妈和笑儿姐妹顿时失去了可以栖身的地方。
  她们先在好心的邻人家借住了一段时间。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后来同村钱卫国托人说媒,妈妈就带着她们姐妹俩搬进了钱家。用村里人的话说,两家变一家。在她们就这样有了居所,而他自此就俨然成了她们母女的恩人。
  一开始,一家人虽然生疏,可过的还算平静,妈妈照顾着钱卫国前妻留下来的儿子,让钱卫国体验了孩子有妈的喜悦,自己也难得的轻松了一段时间。
  可是毕竟突然家里添加了几口人,生活压力也慢慢的显现。
  钱卫国变了。他变的动不动就说:”我见你们可怜才收留了你们,现在把我也拖累的快无米下锅了。你们是不是天生的扫把星?”
  有一次笑儿学校,要收买书本的钱,钱卫国又急眼了:“还要钱买书,买什么买,一个贼崽子,书也是你这种人读的吗?没钱!难道让我去卖血呀?”
  每当这样的时候,不是自己一个人挨骂,而是全家人一起被骂。有时甚至谩骂会延续几天,直至妈妈和他吵得不可开交。
  那年她读五年级。因长得早,成了班级里最高的孩子,又是家里最大的孩子。经过非一般的童年遭遇之后,她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自主性很强的性格。开始对事物有了自己想法和判断。
  在又一次要收学费的时候,她没有再跟家里要钱。而是放弃了继续读书。她辍学了。
  还记得最后一次走出校门,看着粗粗的钢架拱门上的学校名字。听着教室里还传出朗朗的读书声,校园旁的白杨树上喜鹊在跳呀跳的。
  老师的话萦绕在耳边”让你交个学费这都多久了!到现在还没交,每次都是忘了,我就不信了,你现在回去拿。”于是她抱着书包走出教室,她已经下定决心,走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她告诉自己不难过,以后用一辈子来慢慢学!可是偏偏吹起一阵风,扬起了尘,眯了眼,于是眼泪开始弥漫,一发而不可收……
  回忆总是让笑儿钻心刺骨的痛。眼泪一次又一次打湿了枕头,让这寒冷的夜晚越发的寒凉!但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她的心凉!
  睡吧,她告诫着自己,明天生活还要继续。上班,还要上班呢,快睡……
  第二天早上,笑儿带妈妈吃了早餐,告诉她不要乱走,她把午餐和晚餐买好,嘱咐她用电饭锅蒸热来吃。等她这几天有空,带她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认识路了,再出去活动。笑儿妈妈听着应着,让她放心去吧,她自己可以把自己照顾好。
  笑儿虽然是百般的不安心,但也只能无奈的走了。
  晨风里飘散着各家的烟火气,让笑儿有些迷醉。如果可以有个家,有个给妈妈做顿饭的厨房,那该有多好!人总是有奢求的,尽管笑儿的心已经几乎被现实冻僵。可是一旦遇到某个牵引,就会活化一回。
  也难怪,她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一个期待花开,望水悲月的年纪。而此刻,她踩着咯噔咯噔的步伐,走在城市的柏油路上,尽管迎着风,尽管咬牙扛起疲惫,尽管如此努力还是踩不出属于自己的脚印。却又不能停下,因为她真的无路可退!
  笑儿一进酒楼的门,彭少峰从门后蹦了出来,吓得笑儿尖叫起来。彭少峰却笑的直不起腰来。
  笑儿生气的扬起手做状要捶打他:”再笑,再笑把你脸上的伤口都挣开才好!”
  他不知道在哪里混战,脸上多了一道疤,看起来结痂不久的样子。
  “哎呦!我们笑儿这是关心我吗?你果然不是无情的木头人!”彭少峰一贯的半调侃半认真的逗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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