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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是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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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宋凌,出生在一个黑暗的家庭,为什么这样说呢。父亲是个酒鬼,不喝酒还挺好的,会给我买玩具车会带我出去玩。一喝酒,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发脾气只是找个理由而已。
  记得五六岁的时候,家里租了两间房,大杂院,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三十几平米的两间房,是我们一家三口生活起居的地方。见过城市最底层的人住的地方吗?那我和你说。房子夏天就像蒸笼,墙很薄一晒就透,屋外天气预报说有36°那屋内就有40°。因为不通风,人、电视机、木质家具都散发着热气,风扇里吹的风都是热的。下雨了是凉快,床单做的天花板渗着水,雨小了还好。雨大了,家里的盆盆罐罐都要用来接水。因为水多了衣物还好能洗,水泥混着土的地上凹凸不平,水多了就会发霉。冬天,冷也没那么冷,毕竟风吹不过来,盖着被子,拿塑料水瓶装点热水还能凑合。
  两间房用木板隔开,父亲用锯子整了个门。里屋住人,长方形的房间,最里面放了一米五的床,用油布封了门,临门放了一米二的小床,那就是我的床。夏天晚上,风从油布缝隙吹过来,可凉快了。冬天嘛就要把缝隙补上。在这样的房间住着,我见的最多的动物是老鼠,它们在我头上蹭过痒,从我脸上略过用长毛的长尾巴抽过我的脸。夏天蚊子多,它们还和我一起在小蚊帐里睡过。我怕它们怕的厉害,后来有人问我,大男人怕老鼠啊?我也没办法,特别是我读到胡桃夹子里,老鼠啃了人脸,我对老鼠的恐惧到达了极点,同时也庆幸,自己还算健全。
  父亲是个酒鬼,清醒时很有逻辑,生气时嘛。就比如大夏天他不高兴,让我去买素拼,我跑了两条街给他买了他经常去的那家。刚拿回来,他一巴掌就呼了上来,我的脸热乎乎的,后来照了镜子五个指印儿。理由呢?
  他说:“你不知道粉丝多便宜?挑这么干什么?败家玩意儿!”
  我能怎么说,只能挨打然后不说话。
  他从外面喝酒回来,夏天,母亲习惯把冬天火炉用的炉灰渣放菜地前边的空地上,因为洗衣服把水流着块儿不至于满院子都是。我穿着短裤,路过,他看见我一下子踢在我膝盖窝。橘粉色用过的煤球,里面很多类似石子儿的东西。一下子跪上去,膝盖立刻大面积泛红还有地方渗出血来。眼泪自己就流了出来,我已经不会哇哇哭了,习惯了呀。原因呢?没有,可能是别人和他起了口角,受伤的就是我,可笑。
  喝了酒,他还会打我母亲。记忆里,我母亲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她每天打两三份工,挣了钱给我上学和平时生活用。每次他们打架,无疑是母亲受控,我看见母亲胳膊腿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她经常抱着我说:“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和他离了。要是给你找了后爸,虐待你怎么办啊。我的儿,命苦啊......”
  八岁那年,母亲怀孕了生了个妹妹。我被这个小生命治愈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她出现前,我一直想人活着为了什么,我要是被车撞死了,母亲会不会好过点。我很极端,母亲说好好学习才能有前途。每次考了第二,我都会用刀把左手指头划个口子,看着殷红色温热的液体流出,我心里会舒服很多。每次不想学习了就看一眼,或者把结了痂的伤口捏开,疼了才能长记性,就算是惩罚吧。
  她出现后,我每天拼命的学习,期盼着回家。她那么小,粉扑扑的脸蛋儿,白玉似的手指,咿咿呀呀的,像是和我说话。我好担心她受到伤害,万一父亲打她一下,她会碎的。她不是我,我那么娇嫩,不能让她和我一样。我会省了零花钱给她买玩具,会把笔记整理的干干净净的,也许往后能帮到她。她就像是天使一样,让我感觉活着有了盼头。我想让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
  每次我回来,她会咯咯咯的对我笑。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我感觉时间过得真快,我好幸运能有个妹妹。母亲问:“你妹妹的名字,你说叫什么好?”
  “琳吧。”其实我早就留意名字问题了,感觉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妹妹天使般的存在,“美玉,小姑娘嘛,也好听。”
  她似美玉般无暇,我会捧着她长大。后来,父亲说妹妹是晓字辈的,加了个晓字叫“宋晓琳”。
  那段时间,父亲外出打工了两年还一边准备出国。审了两年,文件什么都下来之后,在国外待了五年。给港口开车,大货车拉石头沙子什么的,还盘船、卸货。母亲说,他变好了,在国外每天睡五六个小时,机器一样的工作。酒也戒了,闲了还给她打打电话,还说准备买套房,咱家会越来越好的。
  其他的我不知道,就知道这几年我们一家三口过得特别开心。母亲找了个搬运家具的活儿,我周末会帮母亲搬家具。晓琳就在三轮摩托车座位上等我们,我们搬完了她就用妈妈买的水壶先给哥哥喝水,哈哈。不过我也不是不懂事,自然让母亲大人享用完了我再来。晓琳可听话了,自己放学了会在电视上学做菜,等我和妈妈回家了就做给我们吃。我吃过疙瘩汤一样的手工面条,还糊了;吃过糊糊一样的烧茄子,淀粉放多了,咸的一塌糊涂;吃过面片韭菜鸡蛋汤,饺子冷水下的锅,就成汤了。终于,在我的鼓励和母亲的忍受下,她做出了咸淡适宜不生不糊的菜。
  父亲出去的第三年,母亲在他的指导下付了套一百多平楼房的首付,房贷他俩一块儿还。那时候,我以为我们家的幸福生活总算来了,我也能有自己的房间,小姑娘也能开开心心的长大。接下来的一年半,母亲像是看到了希望每天都在忙,经常跑远活儿,两三天回家一趟。照顾妹妹的大任就担在我身上了,小姑娘五岁上的一年级,我陪她去的,因为捣蛋留了一级,手续我给她办的。她还说老师凶她,哭唧唧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忽悠大她一岁的同桌一块儿把公用音乐课本剪了,考试要么九十七八要么就白卷,把数学老师气的喘不过气。上语文课,老师讲着声母韵母,她跟人说这些幼儿园教过还说老师讲的没哥哥讲的好云云,给老师听见了。她个大嗓门儿,悄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害我替老妈去的时候没少受阴阳怪气。我早长,虽然十二三也和她一米六多点的老师差不多,少说点话,应该看不出来吧,管他呢,干都干了。
  后来,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年半,他回来了。那天我接小丫头回家,两间小破屋门前站了个带着变色眼镜,身穿灰黑色毛呢风衣的男人。他一手扶着行李箱的拉杆,一手拿着手机,低头看着。看着眉宇有些熟悉的男人,我愣了一下,妹妹一脸好奇家门口站了谁的样子。我把小丫头放下,走到男人身边。
  男人抬头一笑:“我给你妈打电话了,她卸货呢,一会儿来。”
  那一刹那,我恍惚了,这还是几年前那个穿着T裇短裤,满口脏话的男人吗。他进不去是因为半年前家里招贼,撬了锁,母亲换了把。“不急,先进来吧。”我拿钥匙开了门,对晓琳说,“小琳,这是爸爸。”
  我拿了他的行李箱,放在了床旁边。那时候还没搬家,房子七八个月前开始装修的,让亲戚帮忙来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装的慢。我感觉他的装扮和我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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