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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两父子的争论下，为保留所谓夜家的种。
夜老哥决定亲自带队，没道理可讲。
夜曙稍微一想，便同意了。
按照县大队的实力，碰到山本特工队，肯定是团灭的下场，只能侦察一番，留个底。
片刻，县大队的队员统一集合在夜曙、夜父面前。
眼前。
两排昂首挺胸的战士，夜曙稍微满意地点点头。
精神可嘉！
可是，战术技能不行。
站在曹大明和夜父中间的夜曙，走到第一排的第三位战士面前，见其慢慢挺直的胸膛。
夜曙踢了踢他的左腿：“双脚并拢，张那么开干什么？”
“啊？……，哦哦！”夜三愣硬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学着旁边的战友，努力双脚并拢。
夜曙看他有些斜的小腿，并没说什么。
夜三愣小时候调皮，四处跳，摔断了小腿，虽然接回来，但也引起了高烧。
帮他把帽子摆正，夜曙训话：“同志们，自你穿上军装，就不是个人的荣誉，是八路军总体的荣誉。
所以，一举一动都给我板板正正，不得有丝毫差错。”
看站立经起时间考验的战士们，夜曙脸色稍微好看点。
刚开始，集队的战士们，让夜曙触目惊心。
扛着什么锄头、草叉、竹竿等等，五花八门，队员们还自豪地三三两两聚集，说是家里最好的武器。
还兴高采烈地讨论，一锄、一叉等，把鬼子叉死。
如今，看战士们衣服，是改装得有些像蓝灰色的八路军军装，整齐一致。
夜曙甚是欣慰。
夜曙不由得压一压开线的军服，由于没缝纫机，布料东一块西一块地凑在一起，偶尔漏了一片，没缝紧。
隔着里面夹层的棉花还能漏光，看得些许风景。
“出发！去西河沟炮楼。”
夜曙一挥手，夜父率先带头出发。
夜父一挥手：“你不要走在前，走在最后面。”
“……”夜曙看了一眼曹大明，见他点头，转身往队后走。
之前和老爹说好了，夜曙并没搞什么幺蛾子。
很快，队伍就分出了侦察兵，向四方侦察。
所幸，一路上没碰到别的队伍。
夜曙上前远眺，见一座炮楼背靠无名河，坐立三岔路口，卡死了交通要道。
难怪没人能打下来。
虽然是小路，但也便捷了鬼子支援。
鬼子资源不多，在炮楼外围的铁丝网，竟然有近三分之一的鹿柴拼接。
铁丝网内一条有脚印的小路，路的两旁空地没痕迹，显然，是埋有地雷。
曹大明悄然来到夜曙旁，同在陡坡下，猫着腰抬头往上看。
曹大明一脸凝重地说：“队长，咱们就34人，打不下炮楼，这炮楼不是独栋，还有两层平顶房。”
“果然是交通要道，驻守鬼子和我们差不了多少人。”
夜曙竖起大拇指比划一下炮楼的距离：“可以够得着，把掷弹筒拿来。”
“好咧！”
早在一旁候着的唯一炮兵，屁颠屁颠地把掷弹筒和炮弹递过来。
夜曙接过掷弹筒，随后一想，还是把背上的三八大盖拿下来。
瞄准炮楼顶的垛口上，正站在木制平台上的鬼子巡逻。
计算一下它的移动速度、距离、风向、湿度、光线，估摸枪管膛线磨损情况。
夜曙稍微调整角度，扣动扳机。
“砰！”
楼顶上的鬼子应声而倒。
5+1头鬼子。
立马，夜曙洒然一笑。
幻境中训练惯了，就四百多米距离，哪用得着计算湿度、风向等。
夜曙自嘲一下。
“敵が襲う！敵が襲う！”
原本在炮楼内乘凉的鬼子，立马就位，寻找烦人支那敌人。
通过射击孔，夜曙可以看得出鬼子在里面走来走去。
夜曙转头说：“你们赶快撤离到其他地方，我要开炮了。”
“队长，你会用掷弹筒吗？要不我来吧，省得浪费。”曹大明伸手想拿过来。
他挺怀疑夜曙能不能打得中，或者炸死自己。
“你看不起我？这是命令：转移！”夜曙一声喝斥，让曹大明带人离开。
“…，是！”
曹大明示意战士们跟上，不看远处炮楼上的鬼子趴下举枪，四处瞄准，寻找开枪的敌人。
夜曙打量坡下，寻找一合适的角度，回想一遍掷弹筒的训练感觉，把榴弹放炮管口，一松手。
“砰！”
一发炮弹向上抛物线般，飞向天空，后像抛物线般，飞入炮楼的窗口。
“轰！”
6+2头鬼子。
一声爆炸声还没传来，夜曙就急忙转移了。
果然，还没走多远，就从远处传来两声爆炸。
“轰！轰！”
夜曙转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大约九秒！
九秒！
两发炮弹就飞到刚才位置的周围爆炸。
这是什么战斗反击速度？！
夜父脸上也残留着惊恐，刚才他亲眼看到天空的两枚榴弹，像抛物线般，往崽子的头上落去。
轰地一声，差点没把他的心脏炸出来。
夜父弯腰向右前行，一把拉住小儿子说：“兔崽子，别炸了，鬼子的枪法准，炮弹准，别把夜家折腾没了！”
夜曙没理会扯后腿的老爹，忽的转头问曹大明：“曹大明，炮楼的交通阻击点，布置人了没有？”
“队长，你刚打枪的时候，咱就安排战士去了。”曹大明立马回答。
夜曙暗自松了口气，闷闷地点点头。
他心里却是埋汰自己指挥经验。
打炮楼不单单是打，还要阻击援军，不然就是瓮中捉鳖。
你咋这么没经验！
幸好，鬼子的援军并没那么快过来。
这一带就三座炮楼内。
冈村次宁还没到任，建立炮楼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不然，以县大队没地雷以及重武器的情况下，绝对是阻击不了援军。
反省完了。
夜曙一直留意远处炮楼是否有山本特工队驻扎。
片刻，见炮楼枪声大作，哒哒哒、砰砰砰了一会。
仍未见炮楼内的山本特工队员冲出来。
夜曙喜悦道：“稳了，山本鬼子没来，虚惊一场。”
灵光一闪，夜曙想起了：“山本特工队袭击孔团长期间，是雪夜。”
看看左右的树叶，都枯黄脱落了，却没白雪。
显然，时间不对。
好消息！
这炮楼可打！
在幻境中，夜曙可是专门练过用掷弹筒打炮楼。
只要鬼子炮楼的射击孔不小，绝对有80%的命中率。
这炮楼可以打下来。
夜曙打鸡血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