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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见眼前疑是间谍的杰出贡献者发愣。
他内心有些复杂。
希冀夜曙是纯洁的干部身份。
刘总笑着问：“夜曙小同志？是累了吗？”
“啊？哈！刘总。我正在想事情呢。”夜曙瞬间从思绪中扯出，惊醒回复。
“刘总，我想明天出院，不能再浪费医院的资源了，把它留给更需要的战士。”
刘总听了，微微有些动容：“好好！你想当县大队长一职，我全力支持！”
什么意思？
刘总怀疑我出院是为了当大队长？
夜曙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感动点头：“嗯。”
闲聊几句，刘总问清楚了夜曙家人和周围村民的情况。
在夜曙对答如流的友好交谈中，刘总他们告辞离开。
五位姐姐依然看不出聊天过程中的凶险，反而为弟弟认识这么多的大官而自豪。
次日，夜曙他们收拾完，在工程师和医生的礼送下，出院了。
回头看一眼低瓦房，些许失望：没见首长、权总来送。
一路上，望天空下的草木枯黄，夜曙就感到一阵寒意。
天气转冷了！
突然，大姐问：“光娃子，俺们招呼不打就走啊，会不会有官文送到家呢？”
“姐，什么是官文呀？”
“可能是当大官的文字吧。”
夜曙听她们在不懂装懂地闲扯，双手搭在来弟和想弟的肩膀上，一拐一拐地走着。
“俺们应该在医院，把光娃子的病养好了，再出来，多好啊。”
“对啊对啊。”
……
到家。
夜曙诧异地看着家里的5间房，全是泥砖所砌。
想来原主家庭条件不错，能用得上泥砖砌房。
虽说不是新的，泥砖四角被日晒雨淋脱落，青苔和砖缝清晰可见。
但也是泥砖，非贫穷人家可比。
面对面无喜悦，抽着烟杆的老父亲，和笑容灿烂的母亲，夜曙就一阵拘束。
待五姐妹叽叽喳喳地炫耀完了，老父亲才惊讶地看了小儿一眼。
母亲高兴地连说：“好啊好啊，俺的乖娃儿，俺的乖娃儿。”
吃罢饭。
老父亲边凶悍地抽着烟杆，边询问：“军爷给你做县大队长，管多少人？”
夜曙老实回答：“县大队没固定人数，大概500人左右。
现在我没兵没钱没装备，三无队长，上级只给我个空头。”
“什么？一个人的队长？”
“没错，我年纪小，不知道能不能服众。”
见小儿愁眉苦脸，夜父二话不说，磕了磕烟杆中的烟灰，背着手进屋内。
夜曙看着进屋的老父亲，一阵愕然。
啥情况？
问着问着，人就走了。
一声“嘭”的木箱盖子落下声。
老父亲从屋内出来，两手握着一支长枪，递给小儿子。
他狠狠地说：“只要手里有家伙，不怕别人不听话。”
嘶！
夜曙愣住了！
没想到老实农民的老父亲，二话不说就掏出一支汉阳造。
看上面的油光，毫无锈迹的枪身，就明白这支枪时常保养。
夜曙赞叹：“爹还真是爹，留一手压箱底！”
老父亲微微翘嘴角，又恢复面无表情。
老爹放狠话：“你当县大队长的时候，老子给你镇场子，老子倒是看看谁敢不服！
当年中原大战的时候，老子可是五进五出…！”
嘶！
乖乖！
没想到老爹还有这份经历，想来家里买的10亩的资金，来路不怎么明。
不外，夜曙没想去揭发举报。
难怪在原主印象里，老爹说话有股弄死人的狠劲。
好似二话不说就要杀人。
在心里，夜曙松了一半气，有支枪就可以从鬼子手里取装备了。
剩下的，是练好看家本领：特种兵训练。
由此，想到了签到系统，连续签到三次，都没出好东西。
原子弹、图纸、铅板，这些有什么用？
不如来些技能来得实在。
夜曙竖起大拇指：“老爹好样！我想跟您学本领，家里有肉吗？”
夜父不解：“肉？留着过年，你想把它偷吃了？”
“练本领要补充蛋白质，不然人会被练废。”
“倒是！”
夜父诧异看了小儿一眼。
没想到小儿去了一趟医院，懂事了许多。
果然，伤疤就是男人成熟的标志！
……
……
看天色还是阴沉，夜曙被三姐招弟和四姐想弟给扶着，去独立团的驻地要装备。
昨晚，孔捷的独立团迁移到杨村修整，顺便守卫总部。
夜曙趁机偷看了八路战士的容貌。
他们一脸疲惫，身上的火药味还在，估计是跟鬼子的扫荡部队打了仗。
“站住！你们三个是干什么？”哨兵端枪严肃喝问。
招弟马上不乐意：“你干嘛这么大声啊？吓到我弟了啊。”
哨兵听见，脸上立马露出笑脸：“对不住！女同志…你要干什么？”
“俺弟县大队长要见你们团长，你去告诉他。”
“好的！”
望着丢下战友，屁颠屁颠地去报告的哨兵，夜曙就一阵无语。
……
一会儿，看到抽着烟杆的孔捷带着一伙人前来，夜曙十分意外。
他以为是自己没那大架子，让孔团长他们出来见，认为多是被孔团长叫去见他。
还没走近，孔捷就吧唧吧唧地吸了两口烟，放下烟嘴，边笑，嘴边冒白烟地说。
“想来你是老总说的大蒜素发明家？”
夜曙呆了下，没想到大蒜素的发明还未超过三天，就传到独立团了。
“噼啪！……”
没空看系统，夜曙同样堆满笑容：“长官，我的发明传得那么快？您刚来就知道了。”
“可不是，你的救命神药可是救了许多战士的生命！”
“哈哈，是我应该做的。”
孔捷介绍：“你叫咱孔团长行了，别叫长官。
这位是陈政委……。”
不是李文英政委？
对了。
独立团遇到坂田联队，伤亡惨重，李文英政委被坂田联队击杀了。
如今这位是现任政委，不久将会又被山本特工队给杀了。
夜曙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开始波动，为现任政委默哀。
并且，夜曙也明白了。孔捷不是傻，拖着不给提来意。
孔捷可能知道我当了县大队长，要装备来了。
所以，夜曙不再和孔捷遮遮掩掩了。
直接问：“孔团长啊，我现在被任命了县大队长，但是我队缺人缺装备，特意跟你化缘来了。”
孔捷见拖不住了，有些苦涩地和政委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