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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仙门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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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来暑往,花开花败,时光逝过,一晃眼间六年已经过去了。老人还像当年的老人,没多大的变化,然而女孩与男孩却不似当年了,
  凡晨如今身高一米七八,身材稍显瘦弱,但精神百倍,一双眼睛更是璀璨,迎面便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女孩出落的也是越发亭亭玉立,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口如含朱丹,腰若执流素,端的是美丽,虽谈不上冠绝天下、举世无双,但凭着一股灵气,娴静温婉的气质也当得起这方圆二三十里,十村八店的第一。
  麦子倒了一茬又一茬,青山村六年虽说彻底绝了凡晨回去的念头,但却开启了年轻灵魂对那遥不可及的仙门的幻想。
  “晨子,算算时间,过几天就是你二叔到的日子了,给你二叔准备的家常可都好了”老人敲着烟袋,不待凡晨回答,老人又自顾自说到“你二叔出息,在山阳郡内也混出了名堂,又是你二叔,赶明儿他来,你便跟着他出去闯荡一番,好歹换个谋生的手艺,我年纪大了,没法给你兄妹二人留下些家业,你的聪明劲我看在眼里,村里人也都看好你,你若能有些本事,日后我撒手了,你兄妹二人也算有了立足之本”说着,面上皱纹散开,直盯着凡晨,期许之色正浓。
  这天正早,一辆大马车缓缓驶来,洪亮高昂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哥,大哥……喜…”
  来人是个大汉,肩宽体阔,膀大腰圆,浓眉大眼,颇有一番江湖豪杰的气势。
  “哟,老二……晨子啊,你二叔来了,傻笑什么呢,还不去把凳子搬来,狗崽子没有东西,”老人气道
  凡晨一猫腰,赶忙闪进去把凳子搬了出来,还不忘用袖子使劲擦了擦
  “半年没见,这是又长高了啊,好好,还知道给二叔搬个凳子,也不枉我为你花的些功夫,”壮汉摸着凡晨的头一脸欣喜,慈祥之色一闪而逝
  这时,加莎半跳着走了进来
  “啊…,二叔…,二叔你可算来了,这几日阿爷和凡哥哥总是叨念你呢”加莎惊喜的说到,嘴角带笑。
  看着走进来的加莎,壮汉先是一喜,然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欲言又止。
  老人为村长数年,年轻时又曾在郡内荡,识人无数,且对自己这二弟分外熟悉,当下便说“老二,我看你这样子,可是在外有什么难处……大哥没本事,但能帮的我绝不推辞,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壮汉沉吟少许,但言“大哥莫要多想,小弟是有个喜事要跟大哥说,我收到确切消息,不日咱赵国落日仙宗便要打开门户,广收门徒,我多番走动,侥幸弄到一个名额”
  老人失色道:“此言当真。”他站了起来,
  凡晨听到这话不喾于天雷滚滚,登时内心大震,面上露出激动
  壮汉连忙道:“大哥莫急,此事我已经查证,千真万确,大哥也知,我家里那小子,机灵不足,我唯望他以后能继承我的家业,哪敢放他去追寻那凡不可及的仙道,而晨娃子从小就机灵无比,这名额不敢浪费,我想让晨娃子试试,他肯定行……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自不敢挡孩子前程,晨子,你还在干什么,还不快给你二叔跪下,今日得你二叔再造大恩,日后不能忘本,否则,我再不是你阿爷,你明白吗?”老人厉声说到,几欲泪下
  凡晨重重点头,连忙跪下对着二叔便是倒头一拜。
  壮汉虽然小有名堂,在这一亩三分地算个人物,但为此事仍是四处奔波,上下打点,低头弯腰不知凡几,受此一拜,虽然动容,但也心安理得。
  拜后,壮汉一把拉起凡晨欣慰的连说:“好,好,好。”
  凡晨趁机说到:“二叔在外,阿爷时常想念,现在回来了,不妨多住几日……”
  老人也不由转头看着壮汉,无声地询问着
  壮汉低低一笑,说:“不了,我此行乃是一趟急差,不敢耽误,且大车还在外面,我这马上就得走,晨子啊,你这几日便收拾一下吧,我七日过后就来接你”,言罢,对着老人一脸歉意。
  老人略微失望也不恼怒,说:“自家兄弟,差事重要,”当下也不留壮汉,一路送到村口。
  壮汉离开后,回村的路上,老人脸上露出轻松之色,放佛年轻了很多,就连皱纹都消失了不少。不时看向凡晨,脸上期望的神色历久不散。
  路过的村人看见村长一脸喜色,忍不住询问发生了什么,加莎口快,没一会儿全村都知道了。
  这下全村炸了锅了,村里发生这样的大事,简直是石破天惊。平静的小山村一时间满是热议。
  加之村里对凡晨一直高看一眼,故村人自发组织了一个小宴,专门为凡晨庆祝。村里人都认为凡晨有大前途,这不,这就来了,仙门收徒啊,那仙门里面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啊,仙人,那是可以移山填海,摘星捉月的存在,凡人不可想象,一辈子可以遇到一次那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祖宗显灵了……
  如今凡晨能入仙门,那就是他们眼里的大人物。
  青山村民虽然淳朴,但不傻啊,所以他们摆下宴来为凡晨祝贺,希望凡晨以后飞黄腾达了可以拉他们一把,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外如是。
  况且平日里村民对凡晨那是态度极好,常有留他吃饭之举,虽是粗茶淡饭,不比珍馐美食,但拳拳情谊也在那放着。今日大宴亲朋,说得上是情之所驱,理固怡然,全无不脱之处。
  宴后,诸村民更是围绕着村长不住得夸赞着凡晨,“晨哥儿刚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他的不凡来了,保准是个大富大贵的仙人,村长呀,你真是好命……”一妇人抱着孩子直言道,
  “那可不是,你看咱晨娃这面相,了不得啊,简直是跟镇长一模一样,大伙说是不是”一光头大汉拍着肚子和道。“就是,就是……”
  看他们这模样,仿佛是凡晨已经成为仙人门徒似的,就连村长他自己也不免有了一丝得意。好像算准凡晨此行必将顺风顺水般。事实会这样吗?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青山村村民牛气坏了,青山村出了大人物,他们自然是变着法的宣传炫耀,好像这大人物跟他有莫大的关系般。
  然而这也是古传至今的不成文的传统,没有谁觉得有什么不是。虽然二叔只留了七天,但在这蜗牛大点地方,七天足以把此事传的四乡皆知了。
  那搞得,想要攀关系,攀交情的人是络绎不绝,村长家的门都要被踏破了,这也算是一种无奈吧。
  可更今人哭笑不得的是竟然有人前来说媒。十里八乡的媒人几乎全来了,她们使出浑身解数,说破了天,说穿了地,威逼利诱,手段用尽,妄图使凡晨屈服。凡晨不为所动
  这事不知如何传到了青山村民的耳中,他们恍然之间那是又喜又怕,怕的是凡晨真娶了外乡女,那就真是流了外人田了,喜的是这确实是留住凡晨的好办法。
  一时之间,越演越烈。
  若非凡晨急中生智拉出加莎挡风,不知道还会怎样闹下去。看到优秀的加莎,有人的打算落空,那些媒人自然也是渐渐消失。
  加莎正是二八年华,少女心懵懂无知,却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与凡晨从小玩到大,况且凡晨又是村里人交口称赞的能人,说不动情那是假的。只是确实难以开口,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人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加莎的沉默凡晨看在眼里,只是凡晨不敢去认,他太清楚离别之苦了,是煎熬。在凡晨最初那段痛苦,挣扎的日子里,他谁都戒备,风声鹤唳,甚至是阿爷,唯独不戒备加莎,不仅因为她年幼,更因为加莎救了他,加莎是他这辈子认识的第一个人。朝夕相处的人分别在即,凡晨也终于感受到了心中沉甸甸的感情,但那又怎么样呢,他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第七天凌晨,凡晨早早起来无声的收拾衣服,他静静把水缸灌满。斑驳的夜色中,弯月偶尔露出,也无繁星陪伴,孤零零的挂在天际,不久又隐没在云层中。月光洒在窗前,凡晨立在院中,一时间他放佛又看见了小时候妈妈陪在身边的样子。
  是啊,一样的月亮,一样的夜,来到这里我注定回不去了,念及此,凡晨的心不由更加沉重了。
  不知何时加莎也站在了院中,她静静地盯着凡晨,良久,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盖过了咕咕的虫鸣,“凡哥哥还会回来吗?”音调有些无力,让人心中隐隐作痛。
  凡晨转身看向加莎,缓缓朝她走过去。
  凡晨轻轻抱着,很轻很轻,压抑着牙齿,“会的,哥哥会回来的”
  加莎的眼泪再也遏制不住,她有些沙哑的嗓子破音了:“唔……我不……相信我不……信…”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在交杂的丫杈中是那么的悲伤
  凡晨没有说话,他回屋取出了一个包袱,放在加莎的怀中,包袱里是两件干净而又破烂的衣服,还有一部手机。
  凡晨握着加莎的手,颤声说到:“这是我最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四年过后,我一定会回来取回的,四年过后,我一定来取。”
  房间里,阿爷披着衣服,眼中满是不舍之色,叹息一声,沉声自语:“加莎我儿,苦了你啊……”
  天刚微亮,二叔就驾着大马车来了,凡晨背着包袱手里拿着加莎连夜赶出来的吃食,匆匆上了马车…
  “大哥,要是晨子没选上,我定会把他好生送回来的……”壮汉高声说到,话毕,一扬马鞭,马车伴着轧地的辘辘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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