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虾王传奇
　　“可算到家了，臭师哥，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等华歆迈进门去，就被守门的小童西西拦住了，西西是东东的孪生弟弟，和哥哥一样，酷爱武术。他说，既然哥哥可以兼职扫地，那他就可以兼职做门童。师傅拿他们没有办法，就只好同意了。其实他还是看中的他们两个是有武术潜质的。
　　“歆姐，师傅生气了。气得很凶，在大堂里呢。”
　　“生气，老头没事干么生气。”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着不让大师兄参加什么比赛。”
　　“比赛！我知道了，谢谢你，西西。”她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溜了进去，按照往常，她早就在门口嚷嚷着“我回来了，快出来接我，爹，师兄们。”
　　现在她可不敢，她的最亲爱的爹，现在在气头上，可不能往他的枪口上撞。
　　其他人都站在院子里，背着手。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在反思。她斜看了他们一眼，他们都朝她瘪着嘴巴，要哭的节奏。
　　见父亲坐在大堂里抽着闷烟，华歆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爹”
　　“回来了”他面无表情。
　　“嗯。”
　　“你师哥要参加比赛，你知道吗？”
　　“知道”她马上又摇摇头说不知道。
　　“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
　　“不行”父亲暴跳如雷，站了起来。
　　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比赛，他心想。
　　“为什么？”
　　“没有问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从今天下午开始，你负责给你师哥送饭，看着他，别让他出来了。”
　　“你……把……他关起来了。”
　　“不关还能怎么样？小小年纪就知道违背师傅。”
　　“好吧”
　　华歆又走了，“去哪里？”
　　“去拿我的东西，还在师哥那里呢。”
　　“在这呢”华武宾用眼神瞄了一下桌子。
　　“奥，知道了。”
　　她从桌子上拿起她的东西。
　　“我说过，同门师兄弟，有一个犯了错误，其他的师兄弟都要受罚，你也去院子里站一会吧。”
　　“奥”她又慢腾腾地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天呢，这太阳，这么重的紫外线，是要把我的皮肤晒伤妈?
　　“还不快点。”
　　“奥，奥。”她小跑着去了院子里。站在队伍中，背着手，站直。与众师兄一起受罚。
　　“这次罚站多久”她问。
　　旁边的二十师弟说:“不知道，直到师傅满意为止。”
　　“这老头真难伺候，不就是一个比赛吗，他怎么那么反对。还把师哥关禁闭。”
　　“就是，就是”众人哗然。
　　“师哥比我们可怜多了，师傅要关他一个月的监禁。”二师兄说
　　“还不是他惹得，要不然，我们也不用受罚了。”一向不爱说话的三师兄墨鱼说话了。他人深沉，不喜欢多说一句废话，今天还是算说的多的。
　　“你什么意思，你，大师兄还不是为我们的馆挣奖金，挣荣誉。”二师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他抹了抹被打伤的鼻子，不说话了，只是说了一句无聊。
　　“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谁无聊。”
　　“我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二师兄，三师兄，你们不要这个样子，现在大师兄有麻烦，你们却在这里窝里横。”
　　墨鱼看了看小师妹，欲言又止，他喜欢师妹，从小就喜欢。
　　墨鱼是第一个进入华家的孩子当初还没有龙武馆，在他刚满月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犯事进了监狱，他的母亲就把他抱来了，然后跟着别的男的走了。
　　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只是华氏夫妇从没有怠慢他，视如己出。
　　他和华歆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直到师傅在他们五六岁的时候把张天宇带了回来，之后又把吴镇宇带了回来。师傅就开始开馆收徒了。师傅问他，要不要做大师兄，他摇了摇头说不喜欢练武，师傅也就没有勉强他，人各有志。
　　小师妹也跑过来，让她学武，他说整天打打杀杀的没有意思，让她也不要学。
　　他喜欢看书，看小说。一有时间就看小说，直到有一次，他正在看书。
　　听到外面小师妹的哭声，是临街的几个小男孩欺负她。他跑过去，保护师妹，被打的鼻青脸肿。那小男孩边打边骂他“没有两下子，还冲老大。”他死死地保护着自己的师妹。这时候是张天宇来了，救了他们。把那几个男孩子赶跑了。华歆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因保护她而受伤的墨鱼，他哭了，发誓要练好武功，以后可以保护师妹。于是就成了华歆的三师兄。
　　只是本来不善言辞的他，就更加不怎么说话了。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师傅对着院子里的人大声喊“霍肖，霍肖。”
　　“来了，来了，”霍肖应着，转身对大家说
　　“哈哈，师傅肯定是让我做饭的，你们继续站，我就不陪你们了。”
　　“要我帮忙吗？”吴镇宇问。
　　“我自己可以搞得定，拜拜，大不了，你们晚一点吃饭奥。”他甩甩头，走了。
　　天快黑了，月亮出来了，发出微弱的光，不一会就变得亮亮的，院子里应着两排摇摇晃晃的人影。
　　又过了两个小时，华武宾出来了，“站够了没有”
　　“站够了”徒弟们有气无力地回应
　　“大点声，站够了没有”
　　“站够了”
　　“还是力度不够”
　　“报告师傅，饿的没有力气了”胖胖的四师兄开口了。
　　“好吧，去吃饭，歆儿，把饭给你大师兄送过去。”
　　“奥，好的”
　　在武场的后面，又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床，一书架的书，一个圆桌，一个圆凳。都是暗色的，是华武宾喜欢的色调，平日里，他喜欢在里面看书。如果那个徒弟犯了错，他就让他在里面学习，反思，看书，写检讨。张天宇被关的最多，他本来不喜欢看书的，关里面没有什么事情干，也就只能抽一本书看看。不知不觉，从小到大，竟然也看了不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