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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柳飞宇满脸不好意思，低声说道。
“啊？”突如其来的道歉，搞的凌天一脸茫然，反问他道，“对不起什么？”
“我...我在你给我提示的时候，骂过你来着。”柳飞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傻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那时候还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这人真有趣，还特地告诉我。”凌天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说，“原谅你啦。”
“那我先走了，你要加油喔。”柳飞宇微笑道。
说完就走，似乎有认识的人在。
“游红，凌天，陆青衿，湛江，凌流纶，钰淳，出列。”待六人出来，雷铭再次施展提炼术，把铁柱子溶出六块镂空了序号的铁牌，分别抛给他们。然后继续传唤下一组人。
凌天拿着铁牌退回原位，把玩两下发现不对劲，这铁牌被施加了吸灵咒，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在吸着周围的灵气，“考耐力？”这是绝大多数考生的第一反应，“不对，单是这样没必要弄序号，难道...”想到这里，凌天看了看排位高的考生，“果然在散发灵气。”
不多时。雷铭将铁柱子全部提炼成序号牌，三千四百六十六人，铁柱子分得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接下来，按照序号逆序，挨个过来，把狩猎目标告诉我。”
“狩猎？真的是武试啊！完了完了。”
“规则还没念，不知道选谁当目标啊。”
“关键不是选谁，而是会被谁选吧！”
“静一静。”雷铭压着嗓子吼出雷鸣般的吼音，震得众考生头脑发昏。
待声浪过去，又有几个考生发出惊叹，这其中就包括了凌天，雷铭雷鸣般的喊声，把他们的序号牌上其余考生的灵气都震散了。这一瞬间，所有序号牌都是“干净”的。
“接力试验吗？封印术的考验还在继续，但爆发灵气能驱逐别的灵气，说明这一轮把实力也算进来了。”凌天单手掐动法决，使藤蔓自袖中长出，紧紧缠住序号牌。
惊叹过后。考生开始上去说目标，出于武试胜算考量，大多数人都选择弱小的，或者，看起来弱小的。当然，考生与考生不乏存在私怨者，湛江就直言狩猎陆青衿，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也有好斗份子刻意选择强者，或者存心要除掉散修的“高贵”的家族修士。
半晌，记录完毕。
“在宣布规则之前，我有两个情报要公布：一、有一千三百零七名考生没被选为目标；二、有个女孩被选为目标六十七次，捏软柿子有啥本事。”雷铭轻笑道，“第二轮试炼没有硬性规则，通过条件是——猎手同时拥有自己和目标的序号牌，并在五天之内交给我。”
话音一落，立刻有考生提问：
“选到同一个人怎么算？能不能更改目标？”
“允许逃...活动的范围是多远？”
“战斗时能不能用法器和灵药？”
“错手杀了人会不会被淘汰？”
“不能改目标。战时允许使用一切资源，但不能让非应选者出手。失手杀人不淘汰，但是不是失手得由副考官判定。允许活...逃跑的范围是全界。现在，按照序号逆序每隔十秒出去一个，然后，开始试炼。”雷铭发出最后的指令，紧接着，“唰”的一声，原地消失。
末尾的考生立刻跟出去，倒数第二，倒数第三...末端的考生心事重重，陆续离开。
几个排名靠前的考生开始讨论，还不排外。
“按这规则来看，第二轮的试炼里，实力只占了很小的比重，说是考验情报收集能力还更为恰当，追踪目标要情报，躲避狩猎也要情报。”序号为1的张盛率先说道。
“你是想结盟？”序号为677的湛江问，“我的目标你们都知道，没有冲突就跟你。”
“要结盟就不公开了，我们要的是利益，要的是钱。五两银子一个情报。”序号为37的王前说。确实，这里有名气的大多是刀口舔血的泥腿子，这些人有个共通点——穷。
“我买。”凌天挤进人群，说道，“谁给主考官打了标记，我要买。”
“这...暂时没有，但如果你愿意先付钱，可以打五折。”序号为95的章伟说道。
“那就算了，告辞。”说着，凌天退出人群，找个角落坐下。一个人隔十秒，三千多人要半天才走得完，还不算拖延时间的，凌天的序号为675，起码要等八个小时。在这里留得越久越危险，刚说话的功夫，足有七八股灵气想入驻他的序号牌。
虽然早有预料地用藤蔓包住，但仍被三股挤了进来，一股是张盛的，一股是序号为78的阳煜的，还有一股灵气的主人不在人群中，只能感觉到是个火系修士。前两个是卖家，可能是为了情报才出手的，后一个则很可能是猎手，来者不善啊！
不多时。殿外断断续续传来打斗声，可知已有按捺不住的考生开始行动，但从打斗持续时间来看，似乎偏向于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样子。偶尔有破空声在殿顶划过，声音很大、飞得很低，应该是追逐战——弱者在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往后七个小时里，打斗声逐渐少了，而且考生们不约而同地将战场扩大。再过半小时，终于轮到凌天启程，他的序号牌里已有不下十道灵气，全是这段时间里挤进来的。
要说他是被这么多人盯上，不太可能。理论上来说，会选择家族修士的，恐怕不会是散修，毕竟才第二轮。要说有可能的，应该是同姓的凌双、凌流纶等，或者其余大姓子弟。
“明人不做暗事。”出殿门时，凌天说出这么句话，“我的目标是674号的游红，根据规则，十秒钟后你要跟着出来，希望你别避而不战，我的遁速可是不慢。”
原本起身准备的游红，在听到凌天的话后，连忙跑到张盛身边，窃窃私语，最后把序号牌拿出来给他。孜然一身出殿门，对凌天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他的视线引向殿内。
张盛抓着序号牌起身，走到凌天身前，说道：“久闻凌家有个前辈小子...就是你吧？”
“没错。”凌天直接承认，这是没必要隐瞒的，“开个价吧。”
“这东西可不是定价的，我打算拿来开一场无声拍卖会，竞拍者要先付竞拍额的十分之一，当作登记费，序号牌在雷铭面前转交，这叫包过。”张盛笑了笑，大声地说出这番话，明显是打算让全部考生听的，“另外，不得标也不退登记费，而且尾款必须是现金。”
“那我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价最高的？”凌天扫了一眼殿内的火系修士，没一个露出异样神情，“要是到最后还能竞拍，那我现在投标干什么？”说着，自顾走到殿外，把被凌鑫扔在台阶上的摄形叉捡来，开始往里面灌注灵气，并把序号牌放到地上。
“既然如此，你直接给我黄金三百两吧。”张盛笑道，一手把游红的序号牌递出去。
“三百两黄金？我用来买凶干掉你们不是更好。”凌天狞笑道，说罢，停止输出灵气，改双手同握摄形叉，举起来用力杵在序号牌上，一举震散所有附在上面的灵气。
“我也给个选择，你是要钱还是要大家族的信任，如果选择后者，我可以做担保，让你们有机会接受凌家的纹令任务。”说完，凌天捡起序号牌，扛起摄形叉，晃悠悠地走了。
张盛愣在当场不知如何选择，游红站在殿门口也是左右为难。
这时，殿内传出阳煜的声音：“我们要担保，你可别食言。”
阳煜喊这句话用的气力挺大，不怕刚走出去不远的凌天听不到。
“红，三百两黄金我一定还你。”张盛蹲在门口，一脸严肃地对游红说。
游红看了看凌天，又看了看张盛手里的序号牌，不禁莞尔，道：“不必，老大你也是为了散修的将来，我这三百两黄金就算是启动基金吧，总让你和煜哥扛着也不是事。”
这时，早早出了殿门的散修回到虚皇殿，请示张盛：“老大，要不我们都把牌子放在你这里，然后先去搜集情报？或者去夺取那些我们力所能及的考生的序号牌。”
张盛摆摆手，直言没必要，能卖完手里的情报就够了，把事做绝只是徒惹仇恨。
俩小时后，张盛迈出虚皇殿。多达九十七人的散修队伍集结完毕，准备开始狩猎。“第一个目标，梧药。这小子是天灵殿出身，在药师圈里，可说是远近驰名。说强不强，说弱不弱，是不能在受伤之后接近的主，所以要先解决。而且他腰缠万贯，很适合当开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