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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拾忆梦想飞扬 / 闷葫芦

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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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风光迤逦,秋景无限。和煦的风吹拂路旁的行道树,树叶在风里颤抖,白云在天空飘浮。一片欢声笑语,鸟儿掠过天空,留下一丝滑翔的痕迹,成群结队,而又相互推搡。
  我文文静静地走在海燕的身旁,看着她在寂寥的苍穹里翱翔,在愉悦的歌声里飞扬,稚嫩而又青春朝勃的气息在秋季里渲染,我的心跟随她的脚部一起律动,在如此美妙的时光里跳动。
  海燕与我在相反的方向,于是到了这个路口,我就注定要和她分离,有些人,注定是不不同路,也注定不会相聚在一起,也会注定要单飞,也注定要各奔东西;不然如何,自我的成长,自我的提升,自我情感的升华。我们又如何在混浊的社会里保持自我,如何做到‘清流’?‘清流’难持,‘清流’难流,因为已被污染,又怎么不会‘同流合污’?
  分路,回到家。看见妈妈已把香喷喷的饭菜都准备好,我爬上桌子,右手拿起筷子,右手端着碗,狼吞虎咽地开始往嘴里塞东西,要把空空的肚子,满满地塞满。我吃完了饭,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满是欣慰。
  时间总是短暂,我们十一点四十放学,路上会耽搁四十分钟,来回就是八十分钟,一点四十到学校,因此吃饭仅有四十分钟。我吃饭最多半个小时,因为另外的十分钟我去了海燕家里,因为要等她,与她同伴。
  我跳下桌子,腋窝里夹着语文书,手里抓起半只馒头,跟妈妈说了一声,马上就跑了。因为怕时间来不及。弯弯曲曲的小路,杂草丛生,在这个九月,最怕的是毒蛇满地。我飞快地在田地里奔跑,我的速度宛如猎豹一样,穿梭在金灿灿的庄稼里;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也不知拐了几个角。我站在高高的小山包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呼喊着海燕的名字,就像是主人等待着他细心饲养的海燕归来。“海燕,海燕”,一个字两拍,像是欢快的打着节拍。
  ‘海燕’,好像听到了我亲切的呼唤,清和地回应了一声‘好’。我看着她开始稳健地向我飞奔而来,满脸柔光,轻轻和和。我走向路口,细心等待。她朝我走来,长长的辫子一摇一摆。等到了我的身边,我也转身跟她一起,走在她的身后,就像是一位绅士在邀请一位美丽的舞伴跳舞。
  我用手掰着馒头,有些凉了,但也有些温热。我拿着一半的馒头递给海燕,“海燕,来,吃馒头。”她侧着身子,接过我手里的馒头。我瞥见她文雅地咬着每一口。我也开心地吃了起来。小路盘绕,‘U’字形,上坡下坡都是倾斜六十几度的公路。紧接着又像方便面。我们艰难的走着每一步,但却轻松愉快;因为彼此相互依偎。
  到了教室,我看见老陈威严地坐在讲台上,我拿着语文书,快马加鞭地跑到了座位上,害怕一不小心就被老陈点名。午自习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漫长的四十分钟。一般我们都是在学校睡午觉。说到这儿,可能很多朋友认为我们有专门的休闲处休息;学校的设备还没那么的完善,我们都在自己的课桌上趴着睡觉;不可能像一个‘小公举’还在温柔的被窝里缠绵。
  我把书整齐的摆放在我课桌的右上角,桌上放了两个作业本,铺开来睡。不知不觉,隐隐约约,我进入了梦乡。
  “叮铃,叮铃”,下课铃声想起,我被一声巨响吓醒了。江川拿起一个方方正正的纸折的破的靶。我皱起了眉,转过头,双眼狠狠地瞪着他。然后满腔怒火地对他说:“你烦不烦呀,要玩出去玩,我们大家都要睡觉。”江川似乎是没听见似的,依旧坚持他调皮捣蛋的作风。我涨红了脸,不愉快地坐在座位上,用桌上的本子扇着风;来浇息怒火。
  第一节课语文课——老陈专属。我撅了撅嘴,拿着拼习本,工整的摆放在桌上。老陈一本正经地提着语文书,还有一个圆形玻璃水杯,一把一米多长黄色‘戒尺’。我顿时正襟危坐,心里想着:“这老陈不会要打我们手板心吧,这么残忍的老师怎么可以?”正当我想着出奇,上课铃声想起,我被猛地一惊,吓得我手上的本子都掉在了地上。
  一样的惯例,起立、口号然后坐下。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然后看见老陈把熟悉的字母表排写在黑板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咸猪手’,扯了扯我的裤子,我感觉一阵凉风进入,半截肉都露在外面。然后朦朦胧胧感觉这方向来自我的正后方,顿时怒火一点一点燃烧,我立马把裤子提起来,害怕同学们嘲笑我,我憋红了脸,好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爆炸。海燕,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平常,往后摇了摇我的桌子,我立马写了一张小字条,准备递给海燕;这知道偏偏不凑巧老陈转过身来,看到我的小动作,于是拿着‘戒尺’来到我身边。
  “拿的什么,交给我”我听见老陈洪亮的声音,吓得身体不住抖了三抖。我摸摸索索,小心翼翼地把手心里攥着的纸条拿给老陈。然后手自觉地没有放下,因为我知道老陈会打我手心。我哆哆嗦嗦地抬头,看见老陈再看纸条上的字。心想:“这下糟了,我出糗了。”老陈大声的‘咆哮’着:“江川、小仓、海燕三个人一起来我办公室。”说完,我看见老陈转身走向了讲台。
  内心一片惶恐不安,我大概猜到了结局。我可能会死的很惨,早知道我就不写纸条了,可是实在是忍无可忍。都怪江川,真的是太令人讨厌了。
  下课铃声响起,我拉着海燕一起走向办公室,低着头,沉默不语。
  老陈把江川喊到她身前,悉心教导,并强调事件的严重性,然后转过头看向我,向我询问具体实际情况,我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害怕江川报复,从小到大,我很少这么大声说过话,而且还是男生,更加难以启齿。还是这种羞羞的事情,感觉顿时没有人喜欢我了。转而老陈对海燕说着一些话,反正我是没听进去,只顾自己的颜面。
  老陈谆谆教诲完了,我们走出办公室海燕拉着我的手,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你呀,就是一个,要是我直接一巴掌呼过去。管他是谁,谁让他欺负我。小仓不怕,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海燕安慰着我,并且教导着我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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