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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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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AKS,热的让人窒息;或许是因为有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原因,让整个西北地区增添了几分干燥。等待幼苗成长时,妈妈选择给‘资本家’放羊来赚钱。我爸爸自然是在地里劳作,整夜守候;你问我在哪儿,我自然是跟着妈妈,我不可能跟着我爸就睡在地里,因为他还要时不时给苗子浇水;地里经常‘撞鬼’,遇到蛇到处跑。(因为蛇要不是在水里就是在草地里。)
  爸爸守护时,我跟妈妈常去天山脚下牧羊,耸立的山峰直上云霄;成群结队的羊群,在绿色的草地里急速奔跑,我常常唱歌,当然不是《牧羊曲》;至今会的也就那几首歌颂母亲的。辽阔的草原,白雾苍苍,我看见妈妈逐风的影子,在春日里绽放。妈妈的任务就是仔细地看着羊群,别让他走失了,因为我们可是赔不起的;价格昂贵,再说遭别人口舌总是不好,再者人情难却,盛情难却。
  妈妈在外地忙碌时,我必定跟在一起;因为经常待在小司家总是不好。爸爸每次就自己带烙好的饼子,用小水壶装些开水,常常就这样解决三餐。XJ气候差异大,中午热,早晚冷;因此必定要仔细照顾好幼苗。忙碌的季节总是春秋冬,夏季里最闲,因此,妈妈带着我经常去邻居家拜访;因此我也结识了个干哥哥,跟我同姓。(暂且就叫他‘仓川’。)哥哥的妈妈看着我可爱,想认我为‘干女儿’;在妈妈心里,认为她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如果认了别人当干妈,好像弄丢了我。于是,就婉拒了阿姨。
  妈妈常常帮我梳头发,常常给我编辫子,两个柳条辫子,在风里一摇一晃,让人沉醉。妈妈拨开我的头发,突然发现头发上多了不知细小白色的东西。
  “仓仓,你怎么长虱子了?”妈妈有些焦急地说。
  我望着妈妈不知所以地回答:“妈妈,我也不知道,每次起床都很痒,都忍不住挠挠。”
  一边说着,妈妈仔仔细细地拨弄着我的头发,就像捣鼓着厨房里的的饭菜;然后不忍心地对我说:“小仓,你的头发肯定得剃了,不然它会再长。”
  听着我妈说完这句话,我惊吓到:“妈妈,就没别的办法了,要不用杀虫剂嘛。”
  妈妈抚摸了我的头,安慰着我说:“傻孩子,这杀虫剂又不是除去虱子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下又得麻烦大司了。“小司肯定会笑我的,如果我剃光了头发,她肯定会捉弄我的。这下让她抓到把柄了。”我诺诺地想着。
  还没来得及思考半分,就被我妈妈拖到了小司家里,拜托大司给我剃头。大司,习惯性地朝我微笑。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屋内拿出一个黄色坐凳,一把推子,一块小方巾,一把长梳,一瓶剃头膏,不紧不慢地摆放在板凳上。
  “小司,快点烧点热水,要先洗头才好剃头。”大司对着小司吼着。
  “知道了,爸!”我听见屋内传来小司温柔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盆温润的清水就摆在我面前。大司让我低着头,轻轻拨弄我的头发,一只手弯曲着舀着水,挤弄了些不知名的黄色液体,看起来好像皂角水,放在我的头发上,慢慢地揉搓。我尽情地享受着这样这一切。等了片刻,就用清水透掉头发上的泡沫,再用毛巾把头发弄干。
  “嗡嗡嗡……”我听见这声音不由得正襟危坐。
  不由得拉了拉大司的衣角:“这不会褪掉三层皮吧?”我忐忑不安地对大司说。
  大司一本正经地说:“不会的,小仓,你不相信我总得相信小司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的手不由得送了送,然后镇定自若地说:“大司,开始吧!”
  我闭着眼睛,不去想也不去看;就等大司弄完;到时候再来欣赏他杰出的‘作品’。
  我感受到头发落在我身上柔柔刺刺的感觉,心里开心地想着:“到时候一定要让妈妈给我买顶漂亮的帽子。”于是,满怀希望等待自己剃完的样子。
  “小仓,剃完了,我给你再清洗一遍”。大司认真地对我说。
  我拨弄着脸上的碎发,十分刺脸。此时,我的目光瞥见小司从屋内端了一盆清水。
  我拳打脚踢着:“小司,你不准笑我,再笑我,我不和你玩了。”
  小司,掩了掩嘴唇,大步又走向了屋内。我低着头,大司用毛巾替我擦拭着头,总感觉痒痒的,很想挠挠。皂角水在我的头皮上丝丝滑滑地跳舞,和着泡泡。不一会儿,清洗完了。我抬起头长舒一口气。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看见站我对面的小司捧腹大笑。
  我追逐着小司,“让你笑我,看我不打你。”我一边说着一手拿着不知名的玉米棒。
  “秃驴儿,哈哈,小仓变秃驴了。”小司边笑边跑着。
  小司接着气喘吁吁地说:“不对,你属鸡,又是个拔毛的鸡,又是个秃驴儿,简称。”
  说完,我更加涨红了脸,“我让你笑我,我让你笑我,我不跟你玩了。”我突然的停下了脚步;一脸的不开心。
  小司急忙跑过来,推了推我,“怎么了,小仓,别不开心;我闹着玩而已。别生气嘛,我觉得只是好玩。”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拉着她的手,疯狂地的‘扁’她;好发泄她嘲笑我的情绪。
  小司拉着我的手:“小仓,你这么娃娃脸,谁敢说你‘’我帮你扁她。”她微笑着示弱。
  “你刚刚不是说了么?难道你要‘扁’你自己?”我捂着嘴偷笑。
  “不过你确实是风中的一道靓颖,闪闪的‘东方明珠’。”小司温和地看着我。
  “我有帽子要送给你,刚好你剃了头发啊,带上正合适。”我看见小司进了屋内,然后又拿着浅白色的布艺品。
  “真好看,谢谢小司。”还没等我说完,小司就把它戴在了我的头上。
  我每次戴着那顶‘特别’帽子,跟小司在时光里玩笑打闹,虽然后来她也常说‘’,不过那是她独有的‘专属名词’,在我心里,她是独特而又美丽的回忆,一直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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