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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像纪师兄这种，又成熟稳重，又有上进心，又会做饭，有车有房，还有稳定工作的男人，是不是很优秀？”方离离问黎墨然。
“就算你没有这些附加条件，纪师兄他也是一直都很优秀。”黎墨然回着，有些心不在焉，她还在想刚刚那个病例的事情。
“到了，”纪凌寒把车停稳，等她俩下车，“两个师妹，请你们吃一顿便饭而已，不用这么拍我马屁。特别是你，方离离。”
“这么明显。”方离离今天可是拿的助攻剧本，今天得把这个角色演好了，“纪师兄，无功不受禄，你这么慷慨的请我们吃饭，是不是对我们然然有什么想法？”
“方离离，你认识纪师兄那么多年了，白吃白喝他的次数还少吗？别拿我说事儿，跟我没关系。”黎墨然撇清关系。
纪凌寒解围，“我就是自己一个人吃饭，有点孤单，还得感谢两个小师妹肯赏脸陪我吃饭。”
“好说好说。”方离离挥挥手，一脸的大度。
纪凌寒订的这个餐厅，氛围很好，窗外几乎可以俯瞰到整个Z市的夜景，万家灯火通明，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繁星。
方离离先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还没走到桌子面前，就先小跑过去趴在窗上，“然然，天呐，好漂亮。”
黎墨然也淡定地走过去，“嗯，真的不错。”景色很美，准确来讲是惊艳。
Z市算得上是一个相当繁华的城市，所以Z市的夜晚，热闹繁华，伴随着喧嚣。
可是站在这里，窗外灯火通明，星光点点，静谧又出尘。
犹如置身于远离尘嚣的深山，夜色空明，星光璀璨。
纪凌寒看到两个女孩子走到了窗边，自己也随她们走到了窗边。
三个人就这样站成一排，看着窗外的景色。
黎墨然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她来过这里，在她回家的第一年，在她离开方家的第一年。
她的出现和离开，每一次都狠狠地带给了方离离真真实实的伤害。
她小时候因为家族斗争，所以被对立派，偷偷抱走，卖给了人贩子。
她那个时候不到九岁，她拼命逃走，被人贩子打得遍体鳞伤。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眼前一黑，就倒在了方离离上学的必经之路上。
方离离看到黎墨然的时候，她满身是伤，鲜血淋漓。
那个时候是方离离不怕死地把黎墨然捡回去，把自己最好的玩具，最好的衣服都给了她。
方家算得上是在穷乡僻壤的城市，家里的经济算不上好，日子过得很一般。
黎墨然刚被捡回去的时候，因为被吓到了，好几年都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因为黎墨然不说话，所以警察局那边也没有线索。警察说把她送到福利院的时候，方离离一直紧紧拽着她。
警察生生把她俩分开，才把黎墨然送去了福利院，因为她不说话，去了福利院之后一直被欺负。
方家父母带方离离去福利院看她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黎墨然被欺负。
方离离不管父母说什么都要带黎墨然回家，后来，方家父母就领养了黎墨然。
方离离的爸爸花光了积蓄，找了很多医生，都没能治好她，反而家里的日子过得越发的捉襟见肘。
因为生病的原因，黎墨然身体一直都不好，所以周围的人，总是说方家的人虐待这个捡回来的小孩子。
人言可畏，方离离的爸爸，因为领养了黎墨然，所以失去了原本稳定的工作，也失去唯一的经济来源。
可是流言不止没有止住，反而愈演愈烈。
一家人的日子穷得叮当响，方离离的爸爸，不得不带着一家人举家搬走，另谋生路。
黎墨然回家的第一年，因为她家里的原因，导致方离离不得不转专业，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留给方离离的影响也一直都在。
方离离为了救她，出事的那一天，她就站在这里，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完全没有此时此刻的美景。
黎墨然从出现在方离离的生命里开始，就一直亏欠着她。
方离离把身体后仰，小声的，“噗呲噗呲，师兄～”声音很小，黎墨然看着窗外失神，并没有听到。
纪凌寒侧过头看向方离离，眼神示意，“嗯？”
“表白呀～”方离离用口型说着。
纪凌寒只是笑着摇头。
方离离手脚并用的用肢体语言和口型表达着，“勇敢一点儿，别怂呀！”
纪凌寒也只是笑着摇摇头。
方离离真的是操碎了心啊，“师兄，我们然然这么优秀，你不赶紧抓住，她可就溜走了！”
“这样就很好了。”纪凌寒只是看着方离离浅浅的笑着。
“好什么呀好！”方离离恨铁不成钢，这临门一脚的事儿。
黎墨然突然探头，挡住方离离的视线，“聊什么呢？”
“没什么！”方离离一下子慌了，拉住栏杆起身，直直的撞上了观光玻璃。
巨响，几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里。
“啊～”方离离赶紧用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观光玻璃，用手顺了顺胸口，“还好，还好，还好没裂。这玻璃看起来就是我赔不起的样子。”
黎墨然看着方离离肿起来的额头，“离离！你疼吗？”
“什么？”方离离还在摩挲着玻璃，再三确认着真的没有被自己撞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额头也被撞了。
“你额头肿起来了。”纪凌寒提醒她。
方离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嘶～”方离离疼得眯起了一只眼。
纪凌寒下意识拉下她的手，阻止她“别碰。”
“我……我知道了……”方离离看看一旁的黎墨然，想摸到了烫手山芋，赶紧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手，从纪凌寒手里退出来。
方离离心想，妈耶，再多一秒，估计就是姐妹厮杀的修罗场了。
黎墨然根本没注意，“去医院吧。”
“不！”方离离拒绝，“我还没吃饭呢！”
“方离离，吃饭重要，还是命重要！”黎墨然怒了。
“没有那么严重，然然，我就吃一顿饭，我吃了就去。再说了，你们两个都是医生，我只是轻轻撞了一下而已，没什么问题的。”方离离说着，这菜都上桌了，她这看着都不能动口，抓心挠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