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一切尽在掌握

　　第八章一切尽在掌握
　　佘惠莲终于点头同意，看她伤心欲绝的情绪表现，她也一定不愿意丈夫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先前的大吵大闹也像是一种宣泄，对于为什么是我丈夫得这种不公命运的无力宣泄。
　　就在前不久，佘惠莲的家庭还是非常美好的——很多的钱、对于生活走向的绝对掌控。这种“人上人”式的迷失降低了她对于打击的承受能力。
　　人们开始散去，忙各自的事情。接下来是例行对死者家属的问话。
　　叶子文向楼上走去，接下来可没有他什么事，他没有参与的资格。
　　来到一楼，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女人们，叶子文向外看去——那是自己刚来时蹲墙角几位男士的妻子。她们居然还在闹？这是什么杀父之仇吗？
　　后面跟随而来的大叔在叶子文身后说道：“就是开斗气车，然后两人又是别车又是砸车的，挺简单一事儿非搞出严重得举动来。又不是什么生死之仇，搞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
　　听闻，叶子文又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靳萧领着佘惠莲和郑舸向办公室走来。叶子文作为老百姓，是没有资格旁听案件的，但——可以创造机会嘛，至于怎么创造机会嘛......
　　他可是有许多问题要问郑舸的，那两个女孩是谁，那个大胖子是谁。这些在事件重演中可都没有出现。
　　“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吗？”叶子文看着逐渐走近的郑舸问道。
　　一并走来的靳萧和佘惠莲被叶子文的举动吸引，两人看了眼显得迷茫的郑舸，那仿佛在问他，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郑舸陷入极度自我怀疑，看着眼前男人自信的样子，使劲回想。“难道，刚刚在楼下他看向我，只是因为认识我？”郑舸内心想道。
　　叶子文没有再给他过多的回想时间，趁着靳萧在，立刻将想好的话语说出。
　　“你忘了吗？茶馆，你和桂胖子去了包间。”叶子文说完，停顿了下来，欣赏郑舸精彩的表演——符合年龄与心智的慌神，接着努力找补刚刚露怯的举动，慌乱使他看起来很狼狈。
　　“什么茶馆啊？我从不去那种地方，我都是去咖啡馆的。而且我也不认识你。”
　　叶子文轻轻一笑，小伙子自动踩雷啊。
　　“啊对，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两个向你要钱的女孩怎么样了？”叶子文再次停下，欣赏更加精彩的表演。
　　那么明显的事件回放，大概怎么回事，一想就通。叶子文在用片段式的情节吓他，让他露出破绽。叶子文从没像现在这样自信，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中。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妈！我不认识他！他说的那些我也都不知道！”
　　终于，佘惠莲开口了。“你到底是谁啊？”
　　“你不叫郑舸吗？曦明国际学院2202和3303那两个女孩不是长和你来往吗？”这完全属于赌了，叶子文就赌那个两个数字是专业代号和个人班级学号。赌错了也没关系，还有方法使他表现更多的东西。
　　这下，郑舸完全懵了。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脑中只剩下一个问题。“你他妈到底是谁？”
　　看到他明显绝望的眼神，叶子文知道，赌对了。郑舸根本不清楚叶子文还知道多少，对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了解到什么程度。所以他慌了，内在的情绪全浮于表面。
　　叶子文笑了，佘惠莲看看儿子，看看叶子文，出声道：“儿子，是不是你以前的同学？”
　　郑舸没有回话，但脸上已经非常精彩。一旁办公室内坐满刑警，沈重更是早在他喊不认识叶子文时就开始注意二人的谈话，尤其注意郑舸脸部和外在情绪的变化。
　　靳萧看叶子文不再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将二人带进办公室。郑舸在进入前低头斜眼，愤怒的看向叶子文，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叶子文笑着点点头，目送三人进入。叶子文相信，以刑警们专业的能力，敏锐的观察，自己绝对会参与到这起案件之中。
　　刚才那些话为什么要在这里说，为什么叫主动出击？就是要让郑舸的精彩表演展现在刑警们的面前，就是要让刑警们注意到，这个孩子不简单，是有问题的。
　　办公室的门已经关起来很久了......就在叶子文认为该发生些什么的时候，终于，办公室内传来一些响动。
　　紧接着办公室门被打开，两位刑警架着已经面如死灰的郑舸率先走出，身后是佘惠莲地哭嚎，以及两位女刑警正阻拦她向外冲得动作。
　　“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他就是一个孩子！！”
　　沈重没理会屋内那位吵闹得女人，拿着记录本走出，向叶子文招了招手。“跟我走。”
　　叶子文看了眼佘惠莲，快步跟上沈重。
　　“你怎么会认识那两个女生？”沈重皱眉问道。
　　“不能算认识，只是见过她们。”叶子文表面说着，内心则补了一句。应该算是偷偷地见过吧？
　　“哦？那可真是巧啊，两起案件的相关人员你都是见证者。”沈重边走边看向叶子文的眼睛。
　　叶子文很自然的流露处疑惑。“两起？我就只见证了一起肇事案件啊。”
　　沈重默不作声，复杂的看着叶子文。片刻又开口问道：“你不知道国际学院2202的宋曼曼自杀了吗？”
　　叶子文露出非常诧异的神色。2202的那女孩叫宋曼曼！她自杀了？因为向郑舸要钱愧疚难当？不对——这里边还有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并不知道沈警官，你知道的，见过并不代表会知晓她们的生活状况，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想郑舸出来时的表情吧，如果只是简单的事件，会是那种表现吗？他与她之间关系绝对不一般，而且大概率因为他才自杀！所以叶子文才要解释，和那两个女孩只是一面之缘，并不认识。
　　“我与郑舸有过两面之缘，这确实很巧，所以今天才与他搭话。”
　　叶子文得打个补丁，不然没法解释刚刚门前异常的举动嘛。至于为什么知道2202和3303，当然是找学校学生问的啦！之后才得知两个女生不简单，在向郑舸要钱。至于是向谁打听的，那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沈重随意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去追问细节，毕竟又不是犯人。我们可不是欧美国家那样，做有罪推定——一个黑人只是车速快了点，于是开始怀疑他D驾，非法持枪，因为从事非法活动所以见了警察而害怕准备逃窜......
　　“郑舸这小子还有事没撂，我希望你配合我们，让他把该说的都吐出来。”
　　叶子文重重的点了下头。‘一切尽在掌握中......’叶子文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