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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大和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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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书香和玉海、玉林一起去看花的时候,迎春花还是开败了,但是其他的花却姹紫嫣红了。
  三个人把野炊用具和材料装在书包里,坐长途客车去了金县。
  金县有个大和尚山,山角下有个响水观,响水观附近有一大片梨树,这时候梨花正开得好看。
  三个人先进响水观玩了一圈。
  响水观相传始建于唐代,正殿右侧有个40米深的天然洞穴,叫瑶琴洞,洞内有清泉流出,自南向北从嵌在寺外壁上的龙口中泻下,冲入蹲伏于水塘中的碧蟾口中,哗哗作响,声传山谷,故而得名“响水观”。
  此时的响水观因为久未维修,大部分殿宇关闭着,三个人很快逛完了响水观,转身去爬山,然后看梨花。
  “哇,好漂亮啊!”书香对着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梨花感叹。
  一树一树,一团一团的梨花美得让人疑似走入人间仙境。
  书香想找点词汇来形容梨花的美,却发现自己词穷,原来真正的美景不是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啊。她凑上前去,轻轻隔空抚摸着洁白娇嫩的花瓣,不忍触碰;小心靠近,轻嗅梨花的香气。
  “我给你折一枝。”玉林上前要折花。
  “别啊,”书香制止玉林:
  “我很怜香惜玉的,这么美的梨花,应该让它长在枝头上供人观赏,等到它寿终正寝、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时,自然尘归尘,土归土了,我们不要辣手摧花。”
  玉林嘿嘿笑着停下手里的动作。
  落后几步的玉海看着梨树下的书香,神情有些恍惚。
  洁白娇嫩的梨花下是桃花般绽放的笑脸,真好看啊,玉海看着那张脸,怎么也移不开眼睛。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不知道,好像一刹那,又好像地老天荒,可是所有的情愫都只能埋在他的心里。
  书香和玉林跑到了林子深处,远远传来少年男女的笑闹声。
  玉海在林子边上找了块干净平坦的地方,铺上油布,把做饭用具和材料拿出来,又从旁边捡了几块石头垒了个简易小灶,好了,可以做饭了。
  当然,大师傅是玉海,玉林和书香只等玩累了过来吃就好。
  等玉林和书香跑得满头大汗回来时,玉海已经做好了饭。
  “嘿嘿,我能吃下去一整头牛。”玉林笑道。
  书香看了看,有从家里带来的蛋炒饭、黄瓜拌猪耳、切好的香肠,还有玉海哥刚做好的紫菜汤,于是豪迈地对着玉林一挥手:
  “哈,林林,开吃了。”
  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说笑,说到高兴处直接喷饭。
  吃完饭,三个人坐在地上休息,眼睛一起看向远处的梨花林,赏心悦目啊。
  “千树万树梨花开,我觉得美景如此养眼,也应该能养人,怪不得说一方水土育一方人,天天对着美景,人的心也会被美洗干净的。哥,我们找几句写梨花的诗词吧。”
  玉海点头,玉林却不以为然,但也没反对。
  玉海略微沉吟,开始道:“汉寝唐陵无麦饭,山溪野径有梨花。”
  书香接着道:“漠漠梨花烂漫,纷纷柳絮飞残。”
  “该你了,林林!”书香催促道。
  玉林皱眉苦思半天,道:“雨打梨花深闭门。”
  书香对玉林挑挑大姆指,看向玉海。
  玉海道:“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书香道:“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
  玉林苦着脸道:“不玩这个,玩这个我玩不过你们两个书呆。”
  “平时让你多看点书,你能偷懒就偷懒,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玉海嫌弃玉林道。
  “可别说看书了,我们班上次检查视力,书香才0.3,0.4,离远点,人都认不出来。同学说她架子大,其实她是看不清人,都是你领着她看书看的。”玉林埋怨玉海道。
  “香儿近视这么严重了?”玉海吃惊地问道。
  “我们同学有不少都近视,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看不见人就不看好了,我可没眯眯眼啊。”书香不在意道。
  “以后看书可真得注意了,坐车时不要看书,灯下也尽量少看书,咱们现在用的白炽灯光线都不足,用眼时间长了很容易近视,再就是感冒时也不能看书,从现在起好好保护眼睛吧。”玉海叮嘱书香。
  “让她不要看书?怎么可能,那不跟要她命差不多,她根本做不到。”玉林笑道。
  “其实看书还有一种办法,比如我们三个人,看三本书,然后互相把看过的书讲给另外两个人听,这也是一种阅读。”玉海又开始授业解惑。
  “先试试看吧,香儿,你最近读了什么书?”玉海问。
  “刚看完《牛氓》。”书香道。
  “这本我也看过,我们同学中传看的。”玉林跟着道。
  “我也看过,那香儿你说说你怎么看蒙太尼里这个人?”
  书香道:“蒙太尼里啊,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欲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生了一个不该生的孩子。他尽力想对这个意外降生的生命付出他所能给出的爱,那是个非常复杂的人格。”
  “你可真复杂。”玉林不屑道。
  书香没理玉林,接着说:“在别人看来,他性格中有虚伪、怯懦、自私的成分,同时他又是一个可怜的压抑的无奈的人。他给了儿子生命,却又不得不亲眼看着儿子走向死亡。”
  玉海倒了杯水递给书香,笑道:“喝点水再说。”
  书香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在信仰和亲情之间,他选择了信仰,可是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选择撕裂了他的人格,那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
  “这么复杂?我就看到一个和尚不守清规戒律,跟女人私通,还生下个孩子。这孩子长大了知道这事儿后深受打击,为了摆脱精神痛苦参加了革命并为之献身。”玉林接过书香的话说道。
  书香被玉林逗得哈哈大笑,说“你说得也没错,也可以这么理解。”
  玉海笑道:“香儿,那你怎么看亚瑟?”
  “亚瑟啊……”书香拉长了声音说道:“他的生命因为自己的亲生父亲被打上了耻辱的烙印。他爱那个人,是血缘的莫名吸引,同时他又恨那个人……”
  “香儿,”玉海打断书香的滔滔不绝,他不由得内疚后悔,他不该引她说这样的话题。
  在书香的年龄段,显然不应该这样去理解书中的人物,她的理解与她的身世有关,她那样谈着亚瑟的时候,让玉海感觉到她自己内心的痛苦和压抑。
  “香儿,哥给你吹个曲子好不好?《春江花月夜》?你最爱听的。”
  “好啊!”书香答应着从书包里拿出玉海的笛子递了过去。
  笛声高亢清越,惊落一地嫩白,惊飞无数鸟雀。
  笛声落,三人半晌无语。
  “我们玩猜木棍吧。”
  玉林首先打破沉默,找了一根树枝,用小刀削了五根小木棍,放在身后分了分,然后把一只握着的拳头伸到书香和玉海面前,让两个人猜手里握了几根木棍。
  书香猜错了,玉海却猜对了,这个游戏实际上是个心理测试题。
  连续几次,玉海都猜对了,书香也渐渐摸到了门道。
  一时又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三个人玩到傍晚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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