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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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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过眼泪,似乎心里好过了些。
  书香不好意思地从玉海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玉海干净整洁的白衬衣上的泪渍,忍不住笑了。
  “哥,对不起!”书香伸手擦了擦那些泪渍。
  玉海笑着扯了扯自己的衬衣:“没关系,它们是上辈子做了无数好事,上了许多高香,才能有机会一亲香儿的芳泽,都荣幸地哭了。唉,话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
  书香又被逗笑了,看着极力逗自己笑的玉海,顿了顿说道:“其实三姨夫最大的优点你不知道,他非常非常幽默,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有笑声。”
  “噢,香儿喜欢笑啊,那以后我也攒攒幽默细胞,让香儿常常笑笑,不过笑大了嘴不归我管啊。唉,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因为喜欢美人,嫌自己嘴大,总窝着嘴笑,后来想改都改不过来。”玉海笑着学着书香的小动作。
  书香大囧,伸手去堵玉海的嘴,“哥,你竟然欺负人家,人家小时候做过的糗事都在你肚子里,这不公平。”
  玉海握住书香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笑道:“嗯,都在哥肚里呢,如数家珍。看看啊,下一个小香儿的笑话挂在哪根肋骨上?这个?还是,这个?”
  “你……”书香说不过玉海,突然把玉海的手拉近自己,咬了一口。
  “唉呦,笑死我了,香儿,你在干什么?”玉海笑得开心的样子让书香简直就要恼羞成怒。
  “好了,不闹了。”看着情绪已经完全调整好了的书香,玉海说道:
  “其实中国几千年的男权文化,已经深入到人们的骨子里了。像贾府那个阶层,不纳妾反而不正常。袭人实际上是贾宝玉的妾,连黛玉都戏称其为嫂子,并未拿她来吃醋。”
  玉海为书香理了理弄乱的头发,继续说:“知道尊重正妻已经是好男人了。至于好色,十个男人差不多就有十个是好色的,只不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
  书香不以为然道:“那哥你也好色了?”
  玉海笑道:“诗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样啊,”书香的声音中透着隐隐的失望。
  “那么,两情相悦,矢志不愉,相儒以沫什么的都是文学作品里写出来骗人的了?色衰了呢?色衰爱驰是不是就要换一个色啊,或者一色更比一色强了呢?是不是不断地换了一色又一色啊。”
  说着书香想到什么似地乐了:“哥啊,你不会也像熊瞎子掰苞米一样,走一路掰一路丢一路,最后胳肢窝里夹了一只不知有没有被虫蛀过的回家了吧,可别呀。”
  玉海又被书香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玉海哥一定会记得香儿今天的话,不会这么辣手摧苞米,一定会选一穗最饱满最顺眼没被虫蛀过的带回家。不过,香儿,你真这样看哥吗?”
  书香笑嘻嘻地说:“当然不是了,哥在我心中形象很高大,哥长得那么好看,又多才又艺,琴棋书画样样出色,连武术都会,哥我见过一次你跟人打架啊,一脚揣在一个小子的屁股上,把那小子揣出去老远,很帅呢。”
  书香说着说着哈哈笑道:“我最崇拜哥了,就像《林海雪源》里那个小丫崇拜203首长一样,哥你看我眼睛里,是不是全是小星星。”书香弯弯的眉眼里全是戏谑。
  玉海再一次被书香逗笑了,他伸手摸了摸书香的脑袋:“小丫头,都敢调戏哥了,不过说起好色来,哥给你讲一讲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啊,听了你就知道好色其实也可以多解呢。”
  玉海好听的声音在书香耳边缠绕:
  话说楚国大夫登徒子对着楚王说宋玉的坏话,说宋玉长得英俊倜傥,又能说会道,希望楚王不要让他出入后宫。
  “这是怕楚王绿云罩顶啊。”书香笑了。
  玉海继续讲:
  楚王把登徒子的话告诉了宋玉。
  宋玉回复说,我容貌俊美,这是上天给的;能言善辩,是从老师那儿学来的;至于好色,我没有。
  楚王于是说,你说你不好色,把道理给我说说,说得通就留下,说不通你就走吧。
  “毕竟,帽子的颜色还是很重要的。中国男人好多活在面子上。”玉海笑着继续:
  宋玉说,天下佳丽属楚国最美,楚国佳丽属我家乡的最美,而我家乡的佳丽属东边邻居家的女子最美。
  邻家这位女子,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擦了粉则太白,涂了朱则太红。
  这个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能使整个阳城、下蔡的人都被迷惑。
  这样一位姿色绝美的女子登墙窥视我三年,我都没答应与她燕好。
  而登徒子则不然,他的妻子蓬头垢面,耳朵挛缩,嘴唇外翻,牙齿参差不齐,弯腰驼背,一瘸一拐,又患有疥痔之疾。
  登徒子却喜欢她,让她生了五个儿子。
  请大王明查,究竟谁是好色之徒。
  “香儿,你说说看,究竟谁是好色之徒?是宋玉还是那位登徒子?”
  书香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美色当前能不动心,论理不能说他好色,可是按宋玉的理论也不能由此就证明他不好色,也许是那女子人品不合宋玉心意,所以他才不动心呢。”
  书香摇头笑道:“你想啊,一个妙龄女子,看见个长得漂亮点的男人就爬墙头,还一爬三年,换了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绣花枕头一肚子草了。”
  “可是”书香皱皱眉头,“也不能说登徒子好色啊,他的妻子根本不能称之为色。何况夫妻之间,不能用好色来形容吧?”
  书香一摆手:“唉呀,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好像首先要搞清楚什么是色,这两个人说的色好像不是一回事,有点偷换概念。完了,我糊涂了,不清楚了,你赖皮……”
  阳光照在书香的脸上,玉海看着那张小脸仰望着自己,那张小嘴一开一合,突然有种炫目的感觉,他低下头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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