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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法抑制的爱 / 第24章 父母2

第24章 父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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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雨儿的外婆号称“拼命三娘“,她做起事情来真的是一个狠人。外公曾好多次揶揄地给雨儿讲:学校所有老师里面就数外婆和张教官两个人讲课的声音最大。他几次回来,还没有走近学校,远远就听到外婆和张教官咆哮般的讲课声音传来,就像和谁在吵架似的。
  如此这般狂吼乱叫似的讲课方式,让外婆的嗓子早早就受损,喉咙里面长出了声带息肉。严重的时候喉咙发紧,声音嘶哑或失声甚至呼吸困难。反复几次发病后,外婆不得已到昆明去住院做了手术。从此以后外婆就再也没有办法用咆哮声上课了。
  不过外婆在学生和家长心目中的评价就和外公不一样了。她热情无私地付出,所教的班级每次都考第一名,为自己赢得了很高的声誉。学生和家长都热爱着这个做事风风火火舍得付出的四川美女。
  肖雨儿妈妈年少时记忆中的一些片段非常清晰:过年杀猪饭;种水稻;村里丰收季;躲地震;白族小姐姐……
  白族的杀猪饭,每年农历的冬腊月,村民们都会请上各种亲朋好友来吃家里的杀猪饭,其热闹气氛好比过年,可以说是春节前的预热。“杀猪饭”带来的不只是热火朝天的“年味”,还有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的喜庆愉悦。
  每一家杀猪后,除了邀请亲朋好友来欢聚,更是都会把自己最尊敬的那个人邀请到家里来,推崇为第一个品尝猪肉的人。而肖雨儿的外婆自然就成了大红人,因为很多家杀猪都要来邀请她去吃第一口肉。
  而一旦碰到同一天有不同的人家都在杀猪,那也能有解决方案。外婆被第一家先到的人拖走后,第二家就把她的老母亲拖走,后面来的人就拖家里的两个孩子去当贵客。肖雨儿妈妈最喜欢这个场合,因为作为贵客她可以吃到猪身上唯一的一条尾巴,这是她的最爱。
  回家的时候主人家还会给她身上的几个衣服口袋里都装满瓜子花生糖果等孩子们喜欢的零食。回家后她会和弟弟互相分享对方带回来的零食。至于大人们更是被赠送大坨的猪肉,粮食和蔬菜。每次都看到外婆和祖母背着满满的东西回来,有时候背不动主人家还会派人帮忙背回来。
  除了一心扑在教学上,闲暇时光外婆也没有休息着,她根本就是闲不住的人。学校附近专门有空地留给老师们来种菜,由于很多老师的家离得近,把自己划分到的自留地都送给外婆来种植。外婆种植的菜地经常都会有要好的村民主动来帮着挑水浇粪,蔬菜涨势很好,旺季的时候多到吃不完,外婆就摘下来到处送。
  精力旺盛的外婆扩大规模,下决心来尝试在一大块空地里种水稻。这可是一个大工程,涉及到需要耕地,育秧,插秧,后期管理,收割稻谷,打谷子,嗮稻谷,碾米等一系列复杂流程。可小时候在农村老家不想干农活,经常被她老妈拿扫帚打只喜欢读书的外婆,现在因为要养孩子老人主动倒腾起各种种菜种水稻养鸡养鸭的农活来,可见吃苦耐劳的基因已经传承。
  外婆一旦正式决定了种水稻,很快就成了全村人广为流传的新闻。貌似大家一年到头按部就班地干活也干得太枯燥了,需要点不同的节目。于是乎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怎样协助他们心目中备受推崇的赵老师顺利完成种水稻的事宜。
  于是这一下子事情开始朝越来越热闹的方向不受控制地发展了。到了外婆的水稻田开始插秧那一天,肖雨儿妈妈跟着大家赶到水田时发现:好家伙!那一大片水稻田周围早已人山人海的围满了人,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幼都赶来看热闹了!
  肖雨儿妈妈个头小,站在后面啥也看不到。几个站在旁边村民发现她在那里往前挤啊挤的,哈哈大笑着把她举起来放到最前面去。这一下一切尽收眼底:只见田里四处早已被甩进来待插的秧苗,这是村长直接批准从育秧田里派人担过来的。
  在人群爆发出的一阵欢呼声中,由外婆带头的一行十多个插秧主力军正式开始进入水田。都是平时和外婆关系比较好的村民,田里也不能站太多人。于是很多跃跃欲试的人就失去了表演插秧的机会,只能站在旁边当观众。
  整个插秧苗的过程那真是难得一见的欢乐。田边的人有些在那里扯起喉咙指挥,但说的都是一些插浑打科的俏皮话调侃那些田里的人。田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边弯着腰手里的活儿忙个不停,嘴巴却也没有闲着,给田边看热闹的又怼回去。其他看热闹的人被打嘴仗的双方逗笑得人仰马翻。
  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秧苗在插秧者灵巧的手里一排排整齐地站在了水里。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整个稻田里就被插满了绿油油的秧苗,剩下的秧苗也会有人担回生产队去。于是在大家意犹未尽的哄笑声中,插秧活动圆满结束。大家看也看饿了,闹也闹够了,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做午饭吃去了。后面收割稻子也是一群人帮助外婆很快就搞定这是后话,肖雨儿的外婆俨然活成了全村人的宠儿,大家只要有空都争相着帮她干这干那。
  另外一件让肖雨儿妈妈觉得好玩的事情就是到了生产队里的丰收季了。每次村里的作物成熟要集中收割,头一天晚上就会有相熟的村民跑到家里来通知祖母,让第二天带着两个孩子等在学校后大门。因为这条路是收割队伍背着作物回生产队的必经之路。
  于是第二天,两个小家伙就等在后大门,村民为了避嫌让他们谨慎地把大门半遮半掩。每当有熟悉的村民从门前经过,就会很有默契地迅速从自己背上的东西里扯下来一点,偷偷交给孩子们。肖雨儿妈妈和弟弟这两个小家伙就轮番地冲回去,把拿到的作物交给等候在家的祖母,最后每一次祖母都能嗮两大簸箕村民们偷偷给的作物。正因为被这些可爱的人们呵护着,肖雨儿妈妈从小都没有体验过饥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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